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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宠婢 第44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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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庭破坏和亲,北戎假意与朝廷撕破脸,以此取得鞑靼的信任。”

“……你曾问我,可否婚嫁自由,那时我才发现,我是那样的嫉妒,瞧见你与封辰在一起,对着他笑,接过他送来的花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

“可南枝,如果当时我错过老夫人的人要害你的消息,如果北戎是真的要求你和亲,我一样会站出来,拼尽全力,护你周全,我永远永远不会拿你去冒险。”

“对不起,我卑劣、自私,言而无信。你要离开,我无话可说……偷来的这三年,已是我不敢奢求之事。”

齐敬堂沉默地坐在佚?书房里,让黑暗一点点将光影吞噬,他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宣判。

很快圆石匆匆赶进来:“主子,夫人那儿正清点着行李,说要回县主府,奴才等人劝不住,主子还是快下去拦拦吧!”

一如他所料,齐敬堂苦笑了下:“不必拦了,无论夫人吩咐什么,你们都依令去办。”

暗影里,他显出几分落寞来,这是他该受的,卑劣地占有了她三年,也该知足了。

待院子里的动静渐渐消寂下去,齐敬堂起了身走进正房里,灯烛点亮,里头空寂寂的,一丝人气也没有,他走到妆台前,将她的妆奁打开,里头他送过她的首饰,她一样也没有带走。

他拉开最底层那个小屉,里头果然空空如也,他记得从前她便是将那张和离书,压放在了这里,如今她带走了。

他颓唐地坐了下来。

转眼一月的光阴已然逝去,天气也渐渐凉爽下来,京城中都传着,说是嘉宁县主与定远侯爷闹了一场。便收拾了行李回到县主府里,一住便是一月,侯爷也是一月阴沉着脸,只是却冷着县主府。两个人一个低头的都没有,这样冷下去,只怕夫妻情分就要被耗尽了。

这日午后,太医顶着秋阳,来到了定远侯府,忙有仆役将他引进门,客气地躬身问道:“太医,您是要往哪个院子里看诊?”

老太医捋着发白的胡须,瞪眼道:“自然是来替你家夫人请平安脉。”

那仆役一听“夫人”这两个字,忙压低了声音道:“老太医您来得不巧,夫人与咱们侯爷置气,搬回县主府去了!侯爷这些日子也脸色差得很,我们底下的人都不敢提夫人这两个字。”

“什么?”老太医陡然拔高了嗓子,瞪着眼道:“胡闹!你们夫人早有了身孕,怎可这时候与她置气,让她一个人住回县主府!”

那仆役一听,顿时下巴都要惊掉,顾不上老太医,忙火急火燎地跑进去传报,圆石匆匆赶来的时候,齐敬堂正蹲在花圃里,修剪着南枝亲手种下的那些山茶花,抬头见圆石一脸喜色地跑起来:“主子,主子!方才太医来说,夫人她早就有身孕了,大概要有三个月了!”

齐敬堂蓦地站起身,顿时愣在了那里,半晌反应过来,催促道:“备马!”

“主子放心,都已经备好了。”

马儿飞驰在街上,齐敬堂却只盼着它快些再快些,侯府与县主府离得并不算远,他骑着马,很快便到了。

只是刚跳下马,秋风将额上的汗蓦地一吹,那被莫大喜意压住的理智渐渐回笼过来。

是了,她有了身子,既然太医已经知道了,她又怎会不知道呢,可是她仍然决定离开。

心底蓦地一空,或许那个孩子早就不在了,便在又如何呢?他既答应了她,给她自由,如今又要来拿孩子拴住她吗?

他牵着马,仰头看向高高的牌匾,其上书着“嘉宁县主府”五个大字,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却再也没有勇气迈出去,他就这样牵着马又回了府邸,有仆役凑上来要禀什么,却被他喝退了。

一路走回去,天色已暗沉下来,他便点了灯笼,仍旧蹲在花圃前,将那几株未剪完的花枝一一修剪好,一转身,见正房里灯还亮着,拍了拍袍子上的那层泥,想来是自己昨夜忘熄了灯,他推门走进去,想将烛火吹熄,却突然怔在了那里。

南枝正坐在临窗的炕上,悠然地喝着茶水,齐敬堂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他还是走过去,贪心地伸出手,想要碰碰她的脸颊,南枝却将茶盏放下来,微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手,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还在生气。”

不是幻觉,是她真的回来了,他再无了顾忌,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

南枝并没有躲,也没有挣扎,头微微靠在他肩头上,脸微微贴在他胸口上,仍旧执着地告诉他:“我还在生您的气。”

“嗯。”他应道,语气里带着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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