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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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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语畅又愁,又打脸,她下午刚想着卿蔷情绪不外露,这会儿人就在她身边,脸上常有的算计意味也没了,就剩下冷淡。

江今赴松松垮垮背靠软枕,单腿曲起,另只腿是盘着的,黑沉沉的眼睛凝着坏劲儿,看了卿蔷会儿,转头:“你先说。”

任邹行得了令,一股劲儿诉开苦,大意就是说撞那车还是江今赴借他的,况且要是就撞了一辆也不说了,问题就在于单语畅那下来得狠,他跳车在地上滚了几圈儿,刚站起来就眼睁睁看着ncept s飞了个远,把他还没往车库转移的一排车全撞了,从重到轻的损伤。

卿蔷眉心猛跳了两下。

任邹行还没完,听那意思是想把沈河的事儿算上,还没起头,江今赴斜了他一眼,他消声了。

单语畅挺心虚,垂着脑袋不说话,生自己气。

事儿确实是她干的,她是赛车手,但路痴,那段时间跑靠北八的盘山道,下山准备回家没想到开反了,当时正拨弄导航,有点儿晕,但她记得路上没有人家,就敞开了踩油门。

她也不是肇事逃逸,任邹行跳太快了,她以为车上没人,就想着先回去查查这是哪家,在登门道歉,但第二天一醒,再一查,发现那条路上就是没人,她哪能想到自己开反了,还以为撞鬼了呢。

听完她的辩解,任邹行没忍住冷笑了两声:“呵呵。”

单语畅垂死挣扎:“你怎么认出来的啊?”

“红黄绿花的赛车,”任邹行没好气道,“上京找不出第二个了。”

单语畅没想到,自己对车长情会有一天害了自己。

她得改,学学卿卿,见一辆爱一辆,从来不开第二遍。

单语畅正忏悔着,又听见任邹行轻飘飘地一句:“对了,我刚不知道是你的车,气上头,砸了几下,划了几道。”

单语畅:?!

她顾忌江今赴在对面没破口大骂,腾一下站起身向外冲。

任邹行慢悠悠跟着:“我去看着点儿,万一又逃逸了呢。”

卿蔷皱着眉也站了起来,快要走出门,被骤然向后拽了下。

“砰!”

门被关上,还落了锁。

失重感扰得卿蔷心里越发空,她双手腕骨被江今赴控着紧挨绒毯,人跌在他怀里靠着带有灼烧感的胸膛,她越挣,他制得越凶。

“二哥,”卿蔷不动了,盈盈身段不顾手腕折了的风险向侧转,含着不达眼底的笑,劝告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今赴如她的愿,单手抓她双手,将她整个人扭得更贴近自己,黑眸晦涩不明盯了会儿。

他拿空了的手从她后颈掐上,拇指摩挲着那颗娇艳欲滴的红痣,胸腔震出声笑,似是喑哑的叹息,却带着戾意:“你饶过我吗?玫玫。”

风起得猛烈,竹叶被吹散尽数拍在玻璃上,四面八方都是凶急响声,比不过卿蔷这阵儿脑中的嗡嗡作响,像各种乐器皆起奏,乱得很。

因着姿势,卿蔷有几缕发丝被江今赴一起摁在了红痣上,有轻微痛感,但更多的,是要烧起来的烫意。

她撩着睫定定地望了江今赴会儿,没持续太久的平静,被他作乱的手扰得身子软。

卿蔷咬着唇,血液像通电似的乱流,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急促,和不在她掌控范围内的媚:

“江二,你不规矩。”

她瞳孔的光有些雾乱,错过了江今赴听见后微沉的眸色,接着用沾了气声的音警告,“江家应该不会想和卿家再撕破一次脸,弄得大家都不好看,江今赴,你规矩点儿。”

“玫玫,”江今赴扬了唇,他天生一双盛情眼,弯起来过于招人沦陷,嗓音却是背道而驰的幽冷,动作一瞬轻柔地像春意邀约,“我告诉过你,别再拿我当狗训。”

他低下头,微湿的碎发沾到卿蔷白腻颈间时激得她一缩,随之而来的是耳垂蓦地被叼住一咬,卿蔷还未出口的刺言转了调:

“哼”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江今赴齿间碾磨泛红的耳垂,随口甩出含糊的话。

卿蔷微颤着,使不上什么劲儿。

她没被他这样对待过。

导致她之前一直觉得江今赴是个发乎情止乎礼的性冷淡。

现在看来,哪有不行的江今赴,只有刺激不到位的卿蔷。她缓了缓,尽力抚平血液涨潮、心脏紧绷,她偏垂着头,耳垂烫得不好受。

比每一次下决心还要绵长,卿蔷手还被控着,在感受到耳垂脱离唇齿转为湿冷那刻,她屈膝向前撞,但在她动的那一刻,江今赴就卸了劲儿。

没撞到,反而被他带着,跪坐在他身上了。

不过好像也不算太糟。

卿蔷看江今赴沾在额处的黑发,透着不好受的双眼,突然就有了些开心,红唇微抿,笑得没心还没肺、薄情又寡义。

“还要我给个说法吗?”她轻声问。

落在江今赴眼里,身上人极度的艳媚撩拨与远处修竹禅意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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