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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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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们的生活。”

——作为更小的投入,可牺牲的部分。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巴恩斯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流畅地伸了出去:“我听说过你,很多次,在我还……是我自己的时候。”

娜塔莎深深地看着他。笑意从她的脸上淡去了,又蒙上一层新的微笑。

“他们怎么说的?”她柔声问。

“聪明。性感。冷酷。擅长利用所有优势,尤其擅长利用感情。”巴恩斯说。

娜塔莎调整了一下站姿:“你自己怎么想?”

“考虑到你执行的任务,你与之抗衡的是哪种人……必须得拿出真东西和真感情才能打动所有那些铁血残酷的暴徒。”巴恩斯说,“当然,得在真正重要的场面拿出来,那终究也得挖开你自己的伤口。付出必须小于收获才有价值。我不认为现在是重要的场面。”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

他认为这不是重要的场面,娜塔莎想。

“噢。”娜塔莎微微叹了口气,但设法将这声叹息里包含的感情与情绪降到最低。她微笑着说:“我从未听说过真正的你。但现在,我想你毕竟是队长的老朋友。”

坦然地,巴恩斯将之视为一种高明的夸奖。

他们一起逛了超市,娜塔莎消失了片刻,然后弄来了一辆被遗弃的购物车。她将推车把手交给巴恩斯,巴恩斯想也不想地顺手接过,他为自己的这一举动惊讶了一下,最终只能归结为娜塔莎的特工本质:她知道怎么操纵人。

“我真想念这种感觉。”娜塔莎将生菜丢进购物车时感叹道。

“怎么,你忙到没空在超市选购?”

“我是说两手空空地走在超市里,身边有个强壮又英俊的男人为我服务。”娜塔莎侧头朝他微笑,隔着垂落下来的火红额发,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朦胧,仿佛一朵玫瑰正在盛放和枯萎。

老套的形容,可她的发色和魅力都太容易让人做出这样的联想了。

“史蒂夫肯定也为你做了这个。”

“他会为任何人服务。孕妇,孩子,老人,残疾人……需要帮助和不需要帮助的人。”娜塔莎低哑地笑起来,“你就不同了,巴恩斯。”

巴恩斯翻了个白眼:“你说得好像很了解我。”

“我是了解……”

“资料和真人可是完全不同的。”巴恩斯打断了她,“资料里我们都是武器。没有感情,没有血肉,为任务而生为任务而死,没人在意我们爱吃什么爱穿什么,他们收集我们的喜好就像收集程序运行的bug,尝试删除和修复。喜好怎么是bug?人怎么会有bug?”

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可能是在小斯塔克的实验室里待了太久,听了他太多废话,所以也学会了一些词语。

说到这里巴恩斯突然有点生气了,却不知道是为自己生气还是为谁生气。

他总感觉并不是为自己一个人生气,那种气愤他也是有过的,有过很多次,混杂着委屈和痛苦。此刻他在生气,可气愤里也有喜爱和温暖。

那说不通啊。

生气怎么会喜爱和温暖?他是在为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生气么?是谁在他混乱的记忆里消失了?他以为那段经历如同木石一样呆板僵硬,就像那个国度一样冰雪长冻。其实并不是那样吗?

那被他像垃圾一样丢掉的细节里……难道也存在过什么珍贵的宝物,如同河砂中的金粒般匮乏稀世的美好?

巴恩斯头晕目眩。血色在他的视网膜上蔓延,头颅钝痛,好像整个大脑在骨腔中跳动。

死与生的感觉从他身体深处迸发,火星般四溅。极寒与极热在他的心肺中交替,疼痛很容易忍耐,甚至可以视为享受,可身体并不只生出疼痛,在血肉之躯中挖掘和成长的还有感情,陌生的、酸涩的、喜悦的感情……像白得发亮白得刺痛的冰原上隐约的一点小花。

疼痛那么强烈。感情的疼痛比任何一种□□的疼痛都要强烈。这可是一个真正体会过死亡与复生的人发自内心的话。

可他实在是不能不乐在其中。

“巴……巴基?巴……”娜塔莎的声音由远及近,“詹姆斯!詹姆斯?!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她骂了一串俄语粗口,“詹姆斯,该死,一定是托尼在为你清除大脑的时候做错了什么……”

“他,没有,出错。”巴恩斯艰难地说,“他废寝忘食地工作。小斯塔克在他擅长的领域相当专业,他甚至教会了我不少没用的常识。”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娜塔莎皱着眉头,拂开他的额发。

她的手既冷又暖。冷得让他精神一振,又暖得让他想要微笑。

丧失大半行动能力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警戒周围,用眼角的余光,他瞥见一些路过的行人明显地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笑着从他们身旁走过。

娜塔莎搀扶着他,他的大半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靠着她的力量支撑才能直立。

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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