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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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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向来只在王恒的桌子上。王梦依嘴甜会来事儿,常常也能从王恒嘴里分得一杯羹。

“先别动筷子,我给夫君去盛一碗。”王唯一拿了自己的碗筷,挑了每道菜的精华部分给殷长衍凑了一份饭,“不好意思,他吃得多。”

等她回来的时候,碗里的肉肠不见了踪影。

王恒吃的满口流油。他小时候就从两个姐姐碗里各种抢肉,王母别说训斥了,她只会夸王恒有胆识有魄力,以后是做大事的料。

王唯一没有用几口饭,简单地喝了点茶水就去门外晒太阳。

村口人来人往都好奇王家两个女婿在门口坐着,王唯一逢人便给抓蜜饯瓜果,顺便说王母那套晦气理论。

下午整个村子都知道王唯一嫁得好,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但是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提了出来。后来王母厨房摔了一顿碗,气得三天没吃饭。

“肉肠吃咸了吧,这个枣泥酥能解腻。来一块儿。”

王唯一爱吃望春楼的枣泥酥,用帕子包起来每天浅尝一块。连殷长衍都不给分。

殷长衍没张嘴,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王唯一用眼神威胁他,“张嘴。”

殷长衍没有办法,薄唇轻启,咬下一口,喉结微动咽了下去。

脖子后仰,抬手挡住她,“你吃吧。”

在外人看来只是夫君心疼娘子,让娘子多吃的浓情蜜意场景。

王母敲打王恒,“你姐三朝回门按规矩就要吃点肉肠,你抢她碗里的做什么?锅里又不是没有。哪里少了你这口吃的。”

王恒只觉得他姐有钱了,不吃饭肯定是有更好的。到院子里一瞧,果然,王唯一和殷长衍在分吃一块枣泥酥。

趁着王唯一、殷长衍和村里的人说话,王恒悄悄拿了枣泥酥两三口吃了个干净。不得不说这味道确实独特,十分好吃。

王唯一叫了起来,“枣泥酥怎么不见了!”

王梦依冷哼一声,“姐夫有钱有势,不就是几块枣泥酥么,再买就是了。

“有一块枣泥酥我放了药,是要用来毒家里的耗子的。可是长衍都给我带过来了。若是不小心被人误食,轻则腹泻,重则丧命。”王唯一面上的焦急缓和了一下,“想来应该也没有人去偷拿别人东西吃吧。恒儿,你说是不是。”

王恒摇了摇头,心中冰凉一片。完了完了,他觉得肚子有点疼。不知道现在吐出来行不行?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用手猛抠喉咙,呕出了一地的枣泥酥。

他抠得又急又猛,指甲划伤了喉咙,一说话就反胃,难受了半个月。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碰王唯一的任何东西。

“殷长衍,我手帕不见了。”

“嗯?”

“我用手帕包枣泥酥。这东西要是掉出去,别人免不了要说闲话。”

“我去找。”

王恒捂着喉咙恨恨地在路边游荡,路的另一侧是个沟壑。昨日下了大雨,地面土质松软,一个不小心踩在地上滑了出去,卡在凸出来的一截树木上。

不敢松手,心里祈祷。谁路过拉一把他呀,不管谁都好。

耳边听到人走动的声音。

王恒激动大喊,“救人,快把我拉上去!”

那人脚步一顿,向这里走了几步。

王恒抬头,是姐夫殷长衍。顿时灰心无比,殷长衍长得跟个弱鸡似的,能干什么。

殷长衍看到王恒怀里露出的手帕一角。

手抓着壁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在险峻峭壁上快速移动,长指甲从王恒的胸衣襟里勾出手帕,足尖轻点翻身,一跃回到地面。

把手帕叠工整,揣入怀中,抬步就走。

王恒的感动戛然而止,急地大叫,“殷长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姐夫姐夫,把我拉上去啊。”

殷长衍走远,步子一顿,回头,“你叫我?”

“你怎么不把我拉上去?”

“你没跟我说。”

“这不是常识吗?”他妈的殷长衍就是在装傻,存心看他死。

殷长衍蹲下身子,拽着王恒的衣领提起来,像揪一只小鸡崽。眸色冰冷,不带一分情绪,“那是你的常识,不是我的。”

王恒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这真的是人么。同时他又无比清楚,这是殷长衍能干出来的事儿。

王唯一坐在村口把瓜果蜜饯分出去了大半,整个村子都知道王唯一嫁了个长得俊能疼人、还会挣钱的夫君。有女儿的人家纷纷把殷长衍当成女婿标准,有本事、能干,做脏烂活儿都能挣钱。

王母一见村民嘴巴动就心疼。那些都是她的东西哟,尝一口就行了,还吃个没完没了。

傍晚。

殷长衍按照约定得去望春楼取月事带。

王唯一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跟王母待太久。

村民不好意思白吃,纷纷过来送了点儿东西,鸡蛋馒头包子瓜果酱菜殷长衍回去时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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