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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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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摊开捂脸,自欺欺人“不认识我”。

一股暖流缓缓淌下。

王唯一睁开眼。

缓了一会儿平复心情。

这春梦做得高级,腿间还有实感。

灰色床单上多了一坨深色块状。

来月事了。

松了好大一口气。她没有怀上孩子!

悄悄揪着小被子轻掩住腿间,不能叫殷长衍知道,指不定得多尴尬。

又一波儿暖流,王唯一双腿合拢。

黏答答的好不舒服,要清理。

他怎么还不起床?

平日她睁眼的时候他早就出门了。

快要失去耐性,身侧床铺一轻,殷长衍坐起来。

身形虽薄腰线却紧致,肘部搁在膝盖上,手腕骨节分明、凸出来的一块骨头将皮撑出好看的弧度。阳光洒在修长的指甲上,赤瑛粉流光溢彩。

腿又直又长,在矮小的床铺上不得不稍微屈起。

发丝散在脑后,惺忪睡眼有点儿空,估计脑子里也是空的。

殷长衍顿了一下,转过头。

天边刚褪去鸦青色,阳光射进窗户,在殷长衍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

由于背光,他的表情不甚明晰。却能肯定在看着她。

王唯一不自在,下身的触感就越发明显。知道他看不出什么,但就是别扭,“你看什么。”

“你来月事。”

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能一脸坦然地说出这话。

“能闻到。”

还好还好,不是看到床单上的痕迹。呃啊啊,难堪,没脸见人了。见鬼了,他会读心?册子里怎么没提过这回事儿。

“是你太好猜。”

尴尬到想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求你快从我眼前消失。”

殷长衍一走,王唯一从床铺上爬起来,烧水清理自己。

垫了几层草纸,去买换洗衣物。

院子里的月事带没有一样的,布也是花花绿绿,都是望春楼的姑娘们亲手缝的。打听了一圈,也没有铺子卖这个。王唯一买了布料和针线,对着它们头疼一整天。

从入门到放弃,不会缝。

还是垫草纸吧。

扒下床单丢到盆里清洗,血渍渗透进褥子。

连床一起换掉,叫季川流给她挑个床吧。

殷长衍走过街口,裁缝铺子老板正开门,“巧了这不是。这个月的布头质量好,我给你留了点儿大块的。娘子,给殷长衍拿来。”

屋里娇娇俏俏地应了一声,“哎。”

“我不要布头。”殷长衍说,“有没有细棉布?我买一尺。”

“没问题。”

王唯一坐在小凳子上捏着针线缝月事带,指腹上少说也有四、五个血洞,被扎得吱哇乱叫。

草纸又粗又硬,咯得那里不舒服。而且很不耐吸收,没一会儿就软趴趴,稍微多夹一会儿就要烂在裤子里。

门口传来动静。

“回来得真早。”王唯一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继续缝月事带。

要不是这玩意儿没卖的,她才懒得缝。

布料摔在地上。什么鬼东西,不缝了不缝了。

不行,得用。

不情不愿捡回来。

指头都要被扎漏风了。

缝了那么久,布还是那块布,没一点儿月事带的样子。

绝望,继续用草纸。今晚漫漫长夜可怎么熬。

殷长衍拍了拍她肩膀。

抖肩甩掉,“烦着呢,别动我。”

“给。”

一个细棉布做的姨妈巾,针脚细密、铺棉厚度适中,摸起来软绵绵的。

“殷长衍你也太能干了吧,简直就是我的救星!!”王唯一欢天喜地捧着月事带往房间走,感慨道,“你都不知道草纸有多磨人,我一定破皮了。”

破皮?哪里?

殷长衍不说话了。

◎舌头◎

王唯一整个经期都蔫了吧唧的,提不起劲儿。待送走它后,整个人焕发一新。收拾妥当自己,主动分摊家务以报殷长衍雪中送炭。

中午买个烤鸡加菜。

殷长衍筷子只夹清炒白菜,当烤鸡不存在。

王唯一吃得满嘴流油,咀嚼动作一顿,“你不爱吃?这可是专门为你买的。”

“你多吃些,我吃好了。”生肉的味道与月事带有一丝相近,殷长衍向来不碰荤腥。

扒完碗里最后一口米饭,筷子搁在碗上,撑着膝盖起身。收拾院子里的月事带。

今日风大,夜晚一定多云遮月,回来的路怕是不好走。早些送到望春楼比较稳妥。

“这就饱了?!你吃那么点儿白菜行不行啊。要不我给你烤个红薯?”买烧鸡的时候顺手称了几个红薯。王唯一见灶膛里火星子亮着,手脚麻利洗干净红薯扔到炉灰里。

殷长衍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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