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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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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师兄,祭拜亡者好歹弄点儿橘子、果子、糕点之类的祭品。你这属实是有点儿抠搜。”王唯一上前几步,把篮子推过去,“春饼,还热乎着呢,眼下你找不到比它更好的祭品。慢慢使用,不必客气。”

“祭拜完后记得吃掉,殷长衍手艺可好了,别浪费。”

卫清宁拧眉,抬眼望着王唯一。

愣怔一瞬。

眸中疏离散去,先是惊讶,而后愤怒,大步流星走过来撩起她的头发时,眉眼间有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哀伤。

良久,卫清宁放下头发,哑着嗓子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晓得,大致是离开是非谷那天。大家都是那个时间身上起了反应。”王唯一示意他接篮子,“卫师兄,我就在这里,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先祭拜亡者吧,亡者对你而言,似乎是十分重要的人。”

卫清宁接过篮子。

打开包布,以掌为碟铺开春饼,卷了三个不同口味的放到墓碑前。

他倒了三杯酒浇在地上。

不,不是酒。杯子里是煮好的药。

看来亡者是因病而死。

卫师兄腰肢好细,比她的细多了。啧,不舒坦。

王唯一拿起筷子给他卷春饼,“卫师兄,吃一点儿东西,不然身体扛不住。你这样,亡者看到会心疼的。”

“你还有跟亡者共通情绪的本事?”卫清宁凉凉道。

王唯一利落改口,“亡者心疼不心疼我不知道,但我好心疼。来,吃一些。”

看着他腰比她细,她真的心口好疼。

卫清宁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羞。”

王唯一:“”

王唯一:“你怎么还骂人呢?没礼貌。”

卫清宁接过春饼小口吃着。

殷长衍做饭份量大,王唯一又卷得勤,生怕卫清宁吃少了。

吃完已经是三炷香之后的事儿。

王唯一“哇”了一声,“卫师兄,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吃。”

再也不给他送饭了,会把她家吃空的。

卫清宁顿了一下,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量就算是吃得多了。”

他怎么回事儿?像小孩子一样分不清饥饱。

“小时候过苦日子,饥一顿饱一顿,从那之后就不怎能感受到饥饱。”卫清宁说,“身体也是那期间搞成这德行的。”

诶,那她多喂几次,他不是就能很快胖起来?

心动,而且想行动。

“她也曾染上皮肉树。”卫清宁慢慢开口。

王唯一意识到他说的人是亡者,女孩子,还是一个曾跟他不清不楚的女孩子。

下意识放轻声音,“然后呢?”

“死了,要什么然后。”

王唯一:“”

王唯一:“活该没人嫁给你。”

卫清宁抿了抿唇,没说话。起身,拉王唯一的胳膊,“走。”

不想动弹,累。而且外面好多病人,她会怕。

“去哪儿?”

“是非谷。我心头有些疑问,要去验证。”

“好远的,我不去。”王唯一说,看出他不愿提亡者,偏拧着来,“除非你给我讲一讲亡者的事儿。”

卫清宁沉吟片刻,“可以。”

水上回廊医堂弟子们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挺着肚子那姑娘身边的人有点儿像卫清宁。

脚步一顿,回头仔细端详,再三确认。嗯,就是卫清宁。

纷纷抬手揉眼睛。

干活儿太久眼花了吗?今天可是九月初一,卫清宁居然出来了?!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的么!!!

握草,卫清宁这棵老铁树春心萌动、要开花了吗?!!

作者有话说:

好歹比上一章长(弱弱地道)

◎真相◎

是非谷经过“红炉点雪”炙烤, 入眼尽是一片焦土。

过去数日,这一片天依旧泛着昏黄。空气中刺鼻的味道和烧干的尘土混在一起,呼吸稍微深一点儿就卡喉咙。

喉头好痒, 想咳。

没了鸡蛋花树,这里容易迷路,走几步就得抬头看一下方向。

卫师兄宛如回自己家院子一样,走得飞快。

“卫师兄, 你等一等我。”这已经是她第二十三次说这句话。

“卫师兄, 看了小半个时辰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没人应声。

“卫师兄?”

卫清宁蹲在烧掉一半的鸡蛋花树旁, 神色冷凝。

王唯一从没见过他神情这般沉重,走上前, “怎么了?”

鸡蛋花树断口处露出的年轮形状紊乱、到处都是缺口,像是绷紧到极致的绳子被扯断成数截。

“殷长衍有麻烦了。”

王唯一一脸懵逼, “昂?”

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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