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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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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睡前沐浴过。”

“没喝酒之前的事本宫记得。”柳烟钰用手轻捶自己的脑袋,“本宫酒量浅,喝一坛子稠酒,直接喝糊涂了,什么也记不起来。本宫是说,昨晚跟太子闹腾完之后沐浴过吗?”

“那倒没有。”

“但本宫身上并不脏……就只是疼,”她奇道,“难道昨晚是跟太子打了一架,并没做亲密之事?”

凝儿抿唇轻笑,“前半夜是书儿值夜,后半夜换成了奴婢。奴婢觉着,应是太子殿下帮您擦拭过。”

“太子殿下?”柳烟钰摇头,“太丢人了,一点儿记不起来。”

凝儿蹲到榻前为她捶腿,“太子妃,您别担心。太子殿下与您琴瑟合鸣是好事。”

柳烟钰叹气:“但愿吧,把麟儿抱来,本宫陪陪他。”

入夜,麟儿被奶娘抱了下去,柳烟钰舒展胳膊,倚靠着引枕。

一天过去,她身上的痛楚还在。

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昨晚自己倒底折腾了啥,竟差点儿把自己给折腾废了。

胥康进来的时候,她只轻轻瞟了他一眼便赶紧移开视线。

有点儿羞于见他。

胥康似是知道她身上的痛楚,进来后,看了她一眼,道:“你且躺着,孤自己来就好。”

他有条不紊地用了晚膳,又去了净房,哗哗水声传来,没过多久,他便拢着袍子走了进来。

似是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视线,走到榻前时,胥康双手突然往后一掀,拢在身上的外袍飘然落地。

柳烟钰随意抬眸,直接怔住。

只见胥康身上密布着暗色的印痕,痕迹或大或小,胳膊、胸膛、腰际,都有。腰际以下穿着裤子,有没有伤痕看不到。柳烟钰心虚地看眼自己的指甲,有些伤痕明显就是指甲的形状,他胸侧长长的一条血红印子,像是指甲划出来的。

她难以置信地发问:“殿下身上的伤,不会,不会是臣妾弄的吧?”

胥康露出怡然自得的笑,声音如暖阳下的微风,徐徐拂向她的心田。

“太子妃之奖赏,孤甘之如饴。”

胥康站在光线明亮处。

坦然将累累伤痕展示给柳烟钰看, 眼底隐隐蓄着兴奋,仿佛在炫耀一般。

柳烟钰脸颊腾地涨红。

她什么都不记得,但这些印痕却清楚明了地昭告于她。

很疯狂,很, 暴力。

羞窘之余,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她醉酒后不知轻重, 将他抓伤, 且伤得不轻,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自己越疯魔, 他不生气,反而高兴?

她温温吞吞地开口:“殿下, 这些伤口需要处理。”

他就这样不管不顾,万一起了炎症, 后悔都来不及。

还有心思在这里得瑟?

胥康浑不在意,他倾身上前, 坐到她的旁边:“只是些抓痕, 不妨事。”

对他来说,就像被猫爪子给挠了。

跟疼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说没关系,柳烟钰却是不能, 遂打算找药帮他敷上, 刚一起身,她疼得“咝”了声,胥康忙扶住她,“疼?”

柳烟钰尴尬地坐回去, “让凝儿进来把药膏找出来, 臣妾帮您涂吧?”

她这腿略一动就疼到不行。

胥康眉目清凝:“太子妃说放置在哪里,孤去找。”

他不喜外人近身侍候, 与柳烟钰有了亲密行为之后,无形中把她纳入到自己人的范畴,两人相处不愿受打扰。他患上疫症之时,两人在那处小院里相处的日子,虽疲累,却有寻常夫妻的温馨与平和,某个时刻,他会怀念那些时光。

在柳烟钰的指挥下,胥康在珍宝柜下格处找到了药膏,他拿着走了回来。

柳烟钰指挥他翻找药膏时,心里感觉是有些新奇的。在她成长的经历当中,她一直是处于不被重视的地位。宁安师太和师姐关心她,但那份关心,与亲人之间的关心,倒底是不同的。

现在的胥康,在潜移默化当中,在一点一点向她传递着亲近之感,被关心,被重视,被,捧在心尖上,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她隐隐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是尊贵的。

他将心中尊贵的位置腾出来给她,管她要奖赏,听从她的指挥。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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