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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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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勇士,还把亚和行动队的撞得两死一伤,掩护那个女刺客逃跑,若不是身份特殊,能挖出重要信息,这么多罪名,早遭枪决了。现在我们是给他个机会,把所有事交代了,拔出那些地下党组织,说不定可以网开一面,留他一条命。”松本走到长桌边坐下,“你这外甥的嘴硬,骨头更硬,你是长辈,劝劝他。”

陈修原走到杜召身前,看他满头的血,衬衫被打烂了,露出皮肉上一道道血痕,按捺住滚滚而来的愤恨与心痛,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阿召。”

杜召一直醒着,缓缓抬起脸:“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呢。”

“他们说你是共-党,真的?”

杜召左眼都被打肿了,嗤笑一声,看向不远处的松本:“老子是他祖宗。”

“你自己作孽,别连累我,连累家人。”陈修原皱起眉,“他们说得对,有什么事交代了,皇军大度,能宽容你先前所为。”

“滚吧,少跟我废话。”

“你是被蒙蔽了,因为长筠?我早跟你说过,不能相信女人,你是被她利用了。”

杜召一口散漫的腔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修原握拳佯朝他打过去,拳头停在他的脸边,没有落下,转而掐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们两背着我行了苟且之事。”说话的同时,中指落在杜召头发里,轻轻点暗码。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急着跟我离婚!”三位同志牺牲,其余全部安全。

“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长筠没有消息。

“我早看出你们两不对,碍于亲情,没有质问你。”他们在探我口风,无实质证据。

“你我虽然只差三岁,既是亲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悖伦理的事!”我们想办法救你出来。

杜召用头重重撞开他的手:“是你趁虚而入,她本来就是我的,”他挑衅地笑起来,“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我看,舅妈比嫂子更好玩,偷情就是刺激。”

陈修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故意当着日本人的面刺激自己,好撇清关系,为自己洗清嫌疑:“你想死,也看日本人答不答应。”

松本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轻佻下眉,笑道:“看来你们两是决定跟我演下去了。”他直起身,拿一根鞭子走过来,揽住陈修原的肩,“既然,你这么恨他,不如你来给他用刑吧,正好,报夺妻之仇。”说着,就把鞭子塞进他手里。

陈修原握紧鞭子,没有动弹。

松本拍拍他的肩头:“怎么?舍不得?他都这么忤逆不孝了,你们中国不是最讲究道德礼仪吗?”

杜召轻笑:“软蛋,难怪筠筠不要你。小舅,你得硬气一点啊,否则下一个还跑了怎么办?”

陈修原与他对视,一切深意皆已意会。

“你还是适合拿着小刀做手术,和病人过一辈子。”

话音刚落,陈修原一鞭子甩了过去。

杜召偏过头,脖子上赫然一道红印。

……

杜召那一撞,杜兴所在的车连翻几圈,最终撞在墙上,四轮朝上。

他做了手术,一直昏迷。

贺明谣闻讯赶来,在病房照顾。

周围一直有亚和的人在,寸步不离,生生守了一夜。

天亮了,贺明谣叫几人回去休息。

小弟们不肯,又怕打扰她休息,便到外面坐着。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

熹微的晨光从帘子照进来,落在杜兴一头纱布上。

贺明谣立在床畔俯视着昏厥的男人,目光冰冷。

她抬手,朝杜兴脸上的呼吸器伸过去,悬于头顶,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他不该这样安详地死去。

贺明谣捏住杜兴空荡的病服袖子,提起来,高高悬着,又忽然松开,手臂掉下去,砸在床上,人又一动不动了。

她将触碰过他的手指在被子上揩了揩,转身走到床边的椅子里坐下。

……

夜深人静,房间里一片漆黑。

邬长筠忽然睁开眼,腾地弹起来,还没坐稳,又痛得往后倒在床上。

好疼!胳膊、腹部,像有只利爪在身体里不停地翻搅。

瞬间,满头大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邬长筠咬紧牙,憋上一口气翻腾下床,刚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手扶住床撑住身体。

伤口出血,将面前的衣服浸湿了。

不管这是哪,对现在的自己来说都不安全。

她强忍剧痛往窗户走去,轻轻推开窗,准备逃离。

忽然有人将门推开。

邬长筠坐在窗户上刚要往下跳。

“四姐。”

她愣住了,回头,看到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影子。

灯亮了起来,刺得眼疼,邬长筠抬手挡住眼,适应片刻,再朝来人看去,是阿海。

这里,是陈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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