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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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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也在悄悄变幻。

音乐声渐起,帘幕徐徐展开。江南水乡的舞台背景,清氧般的蓝绿是整个舞台的主色调,烟雾缭绕中,少女着粉绿相间的罗裙缓缓舞出。像四月天里的蒙蒙细雨。

柳絮宁作为主舞最后一个出场,她穿得和旁人略有不同,豆蔻粉的舞裙薄如蝉翼,轻盈地落在她身上,腕与腰间的铃铛随她连续六个的云里动作而清铃作响。

一舞毕,台下响起如潮掌声。

柳絮宁和队员弯腰致谢时,眼睛扫过观众席。她给梁恪言和梁锐言的票座位在第一排的左右两边。当时第一排中间的位置雷打不动属于校领导,剩下的被旁人拿走送了人,她那时还问队长有没有连坐的两个位置,可惜没有,但第一排也很不错了吧。

她没有特别想让他们来的念想,多的是人求之不得地来看她们舞蹈社的舞蹈。梁恪言和梁锐言于她而言并不重要,但承诺却是很重要的。

柳絮宁从不缺观众,可这两人,一个像老大爷一样再自然不过地问她拿走了一张入场券,另一个又一本正经地承诺公司的事情做完了就会过来。

可现在呢?她的节目演出时间本就在偏后的位置。迟到,迟到半个小时姑且称之为迟到,这整场演出都快结束了,那得叫爽约。

她左右不过只有这两张票,两人都用着不同的理由要了去,却没有一个按时赴约。

果然是两条富贵阔少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把承诺过的东西放在心上。真是浪费了她两张位置上佳的内部票!

“怎么了,表演得挺好的呀!对自己这么高要求呀,这也不满意?”旁边的女生拉拉她的手。

柳絮宁摇摇头:“没有,超高兴的,第一名又是我们的了。”

队长走在前面,和其他几个表演人员迎面撞上,霎时瞳孔地震,如临大敌般回过头,焦急地比着“嘘——”。

柳絮宁才看清来人,耳根通红,不好意思地捂脸:“我没别的意思……”

去往后台的通道笑声一片。

比台前更精彩的,自然是现在的后台。

每一次登台演出,柳絮宁都能收获一箩筐初生牛犊的心意——然后再一一拒绝。

直到最后一个。

是个女生……准确来说,是小朋友来送花的。

碰上这种活动,老师也会带子女来观看。眼前这位小女孩就是青大美院某位教授的孙女,柳絮宁有见过几次。

“怎么,你也要给这位姐姐送花啊?”队长尤其喜欢小朋友。

小女孩重重点头:“是个哥哥让我给宁宁姐姐的。”

队长拖着声调哦呦一声:“这是哪个男的啊,道行那么高,知道你肯定不会收花居然改让小孩子来送了。”

柳絮宁在小女孩面前蹲下:“你还记得那个送花的哥哥长什么样吗?要是记得,能不能把花帮姐姐送回去?”

队长在后面瞠目结舌。原来谁送她都不会收啊……

小女孩:“他说他是你的哥哥。”

柳絮宁一愣,看着那捧蓝玫瑰,花瓣上是雪融化后形成的水珠,悄悄滚落。

“那个哥哥以前是我奶奶的学生,他还在外面和我奶奶说话呢。”小女孩继续说,“对啦姐姐,哥哥说花里还藏着东西,是你一定会喜欢的!”

语气如此笃定?柳絮宁真的有些好奇地接过花,小心地抽开上面的几朵蓝玫瑰,下面藏着一圈又一圈的彩票,层层叠叠围成一个花的形状。

队长倒吸一口凉气:“我……操……”

真贵,真实在。

柳絮宁也被震惊得不清,缓了缓向小女孩道谢,而后从背包里拿过一把伞往外走。

“柳絮宁,干嘛去?”

柳絮宁没回头:“我出去看看,待会儿就回来。”

礼堂外果然下起了细雪。

有人跑向礼堂躲雪,偌大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人,所以她一眼看见梁恪言。站在树下打着电话,另一只手揣在黑色大衣的兜里。

雪落在他的黑发与肩头,一身黑的缘故,寥落白雪点缀也万分明显。

细小的雪粒落在鼻尖与面颊上时带来些许凉意。在某一刻,这凉意渐消,树梢晃动的斑驳光影里,多了一道纤细身影。

梁恪言回头,看见柳絮宁举着伞朝他斜去。

“下雪了。”

故意

梁恪言上学的时候有两个雷打不动的任务——不要靠着某些天生的头衔乱惹事, 以及,在每周五下午接弟弟妹妹放学。

虽然他不知道他把这事儿干了那司机该做什么,但是这既然是他爸的命令,那彼时的他纵使有诸多怨言也得听。

那年冬天, 青城的雪来得有些晚, 雪势却比往常要大上许多。司机的车停在离学校还有两个拐角时就因为堵塞而寸步难行。

梁恪言下车去接他们。

他站在校门口, 很快便看见了两人——在雪中蹦来跳去,还企图把这点雪揉成雪球往对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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