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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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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抓皱里衣的袖口,慢斯条理地说:“不然我会生气的。”

风澈傻了半天才意识到姜临这句“哥哥”是在叫自己。

他被这一句激得不行,一路上都老老实实地没再搞什么小动作。

小姑娘被安顿在屋里,风澈被几个孩子簇拥着回屋,坐到床上后,风澈才勉强回魂。

他不照明也不燃烛火,只是捧着脸颊,皱着眉盯着空无一物的黑暗发呆,回想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听话,居然真的一路都没闹,老老实实地跟在姜临后面一声不吭。

他年少时让姜临在他身边做小弟,没少被喊大哥,总不能是因为被叫一句哥哥,就神游一路吧?

他懊恼地挠头,把鞋踢掉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姜临瞥过来那一眼依旧在眼前回放。

睫毛微微上扬迎风犹颤,像一只振翅的蝶。那双眼专注地看着人时,只觉得天地之间他眼里就只剩下了自己。

姜临这个人,小时候就因为长得好看被孩子们任意揉搓欺负,还骂他是妖女生的孩子,天生一副惹人厌的模样。

风澈在心里暗戳戳地反驳几句,这分明是勾引人的长相么。

他在黑暗里瘪瘪嘴,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美色误人啊。

特殊服务

“当、当、当——”

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门口之人似乎很有分寸,扣门动作不轻不重富有节奏,透着一股别样的优雅感。

但风澈毫不领情,他睡觉的时候一概不喜欢人打扰,尤其是这人好死不死这么早就来叫他,就休要怪他躺着不动了。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捂住了耳朵。

来人见他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儿,随后继续敲门。

“当、当——”

风澈猛地从床上弹起,烦躁地抓了一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狂翻白眼:“有病啊?敲什么敲?我不接受任何特殊服务!”

门外敲门声忽地停下。

这一停,周遭骤然安静下来,风澈躺着听了一会儿没睡着,迟钝的大脑才缓缓开始复苏。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姜临守城百年之期结束,告别宴上,他一时贪杯,多饮了几杯,正迷迷糊糊间,听见姜临问他明日何时动身启程,需不需要等到日上三竿。

当时他只觉得羞恼万分,觉得姜临小瞧自己,声称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日日上学堂迟到的孩子了,所以他一时激动口出狂言,说寅卯交替就可动身。

姜临一劝再劝,他不胜其烦热血上头,说了句:“我风澈向来一言九鼎,晚一刻就是小狗!”

姜临点点头,还一脸信任地为他鼓掌称赞:“果然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要是此时上学堂,先生就不必日日罚你了。”

风澈随意地摆摆手,示意知道自己的优秀。

姜临一拍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我多年未见,我也应当见证你的改变,不如明日我来叫你?”

记忆戛然而止。

清醒过来的风澈懊恼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他当时回答的是——完全没有问题。

门口之人轻笑一声,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隔着繁琐的帷帐和屏风,风澈还是眼尖地看见姜临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直奔他的床榻。

风澈猛然发现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还没梳理,也没有洗漱。

他飞速施展了坎水阵图清洁一番,又用灵力将发梳通,飞速梳成高马尾,戳了一根簪子固定。

他正想跳起来叠被的时候,姜临已经绕过了屏风。

风澈刚刚抬起的屁股又重新落回了榻上。

姜临和他对视了半天,一阵浓烈的尴尬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

风澈想起昨天说的“小狗”之类的屁话,心里就泛起恶寒。

他一咬牙一闭眼,索性随姜临怎么说,笑他是小狗也好,感叹他还是能睡到日上三竿也好,或者旧事重提,说他四百多岁高龄上了学堂也照样被先生骂也好。

突然他感觉一只手的骨节抵在他的发际,随后修长冰凉的指尖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姜临的脸有一些近,此刻正无奈地看着他,眼神中还带着疑惑不解:“你不接受什么特殊服务?”

风澈眼神飘忽,想起前世的一段奇妙经历。

那时他在姬家混迹,领着手下四处挑事儿,什么旅店都去过。

年少未经世事的他,在有人敲门询问他需不需要服务的时候天真地以为又是哪里派来的刺客。

毕竟他当年伤兄逼其退位,最终失败被风家除名的过往,当受天下唾骂。

不少仰慕兄长风瑾的,为风家打抱不平的,或许单纯只是痛恨姬家的,都以刺杀他成功为目标。

他把人放进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这次想怎么动手。

那男子面上布满粉黛胭脂,一身薄似轻纱的衣裳,里面柔软的腰肢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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