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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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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宵,夏仰刚才和一男人走了,是你也认识的朋友吗?”

段宵合上手机,低眼点了支烟。

青白烟雾从唇边溢出来,笼着他英挺的眉骨,狭长眼尾恹恹地收拢,男生嗓音里裹着酒液的懒慢:“她跟我说了。”

周栖曼看着他表情,却又好像是在不高兴,试探地问了句:“她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们一块玩啊?我听嘉泽说你和她……”

段宵最不喜欢听别人说夏仰不愿意跟他,眸色渐冷,不耐烦道:“管好你自己,少打听我和她的事儿。”

周栖曼脸色一白。

她在十四岁时就认识他,对他这些年的变化也都看在眼里。

他早已不是在初一那年被接回段家的混小子,羽翼越丰满,年少时的张扬狂妄也更甚。

以前还能多说上几句话,可从她高三那年转去英国后,接近他就越来越难。

他们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段宵这酒喝到了近十点才回来,他下意识认为夏仰已经回了学校,进屋后开门的动静也大。

直到客厅那的灯亮了起来,趴在沙发那看电影的夏仰眯着眼朝他看过去,一脸“你是不是吃了炸/药”的疑惑不解。

她换了冬日里的睡衣,是件卡通版的垂耳兔款式,帽子上两只耳朵垂下来,看着脆弱又纯洁。

段宵拧着眉:“你怎么在这?”

夏仰也皱眉,撑着脸反问道:“那我走?”

“你走一个试试。”他扑过来,半压在她身上。嗓音被酒液灼得很沙,低声道,“今晚怎么这么乖,还在家里等我回来。”

她仰了仰脖子,辩驳道:“我不是等你,我在看电影。”

段宵完全不听自己不满意的话,炙烫的呼吸埋在她锁骨处,手掌拦着她细腰。

夏仰一向对喝过酒的他难以招架住,推了推:“你先起来,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他本来就是虚压着,被她这么一推就躺到了沙发上。瞥见她正在看的电影,是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的《黑天鹅》。

平时天天练舞还不够。

看个片都得挑个和跳舞有关的。

等夏仰再回来时,端了碗醒酒汤给他。

段宵喝了小半碗,放在茶几上,又去缠她:“给我灌的迷魂汤么?”

鼻息相贴,吻胡乱落下来。夏仰脑袋发空,不明所以地问:“什么、什么迷魂汤?”

他埋在她脖颈,捏住她睡衣帽子上的兔耳朵,哑声笑:“小兔子,勾得哥哥魂都没了。”

夏仰捂住他嘴,一点也不想听他浑话连篇,又被他圈着手带着往下,咬着她唇说:“握紧点。”

“我不行。”

她声音低如蚊蝇,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段宵笑得混里混气:“用两只手啊宝宝。”

……

后半夜她被折腾得够呛,段宵的酒意倒是全无。他穿着浴袍,从客厅收尾回来,看见已经洗过澡睡着了的夏仰。

她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半张脸被头发盖住,蝶翼的脊骨瘦得很明显,圆润白皙的后脚跟搭在被子上。

气息缓缓的,一起一落。

段宵把她头发扫开,丢开她手里那只玩偶熊,凑近把手臂塞过去让她抱着,把被子轻轻往上拉。

卧室关了灯,只留了地毯上那盏橘色小灯。

他盯着她睡颜片刻,蓦地想起大一上学期的某个晚上。

那天是夏仰参加她们舞蹈社的社团聚餐,一群人喝得大醉。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处于一种活跃状态。

上了段宵的车,吐得天昏地暗。

那天京州下了场小雪,道路两边的行道树枝叶上都结着冰雾。外面冷,宿舍又没人照顾她。

那会儿这套公寓还没正式交房,虽说她已经答应跟他,但两人还处于一种互相在较劲儿的冷战期,更亲密的事也没做过。

段宵给她导员发了条请假回家住的消息,把人带去酒店里。

他在浴室外面打电话找人送衣服,夏仰在浴缸里面闹翻了天。等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衣服也没脱,正把脑袋埋在水里头吐泡泡。

听见门口动静,夏仰费劲地睁开眼朝他看过来,睫毛上也沾着水珠,喊了他一声:“段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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