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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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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他问的疾言厉色,唬的香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心脏擂鼓似的跳了起来。

她颇有些委屈:“奴婢,奴婢是香穗啊,这阵子一直是奴婢在伺候您……您当初还称赞过奴婢的茶泡的好。”

殷稷的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身边伺候的人那么多,他哪有心思去关注?

反倒是他都下令不要人伺候了,她还鬼鬼祟祟地过来,一看就不怀好意。

“来人!”

香穗听出他声音里的冷厉,浑身一抖,声音尖锐道:“皇上,您真的不记得奴婢了吗?当初你还为了奴婢罚过谢蕴啊!”

你轻薄朕

殷稷顿了顿,终于想起来这丫头是谁了。

可为了她罚谢蕴?

他不过是故意找茬而已,岂会是为了谁?这丫头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心里冷嗤一声,一想到刚才被她摸了,他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张嘴就要再喊人来,目光一转却瞧见一道影子立在门外。

竟是萧宝宝去而复返了。

又回来做什么?

他越发不耐烦,可就这短暂的安静,香穗便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他的衣摆:“皇上,有件事您还不知道,谢蕴她当初在死牢里早就被人玩烂了,这样的人怎么配爬龙床?您就留下奴婢伺候吧……”

说话间,指尖再次碰到了殷稷的大腿,她眼底荡起涟漪:“奴婢不要名分,而且出身清白,身子康健,您要如何都是使得的……”

一声咬牙切齿的“狐狸精”飘过来,随即外头传来脚步声,萧宝宝被气跑了。

殷稷却没再顾得上多看一眼,他沉浸在香穗刚才说的那些话里,眼神逐渐黑沉下去,竟宛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

“这些事,都是哪里听来的?”

香穗只当他是信了,连忙添油加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听说她当年还是自己爬得齐王的床,不然齐王根本不想要她。”

殷稷恍然地“哦”了一声,随即竟纡尊降贵的弯腰将香穗扶了起来:“这么说,朕还得感谢你,不然会被她一直蒙在鼓里。”

香穗被这次亲密接触惊喜得浑身颤抖,咬破了舌尖才勉强维持冷静,说话时却不自觉哆嗦:“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殷稷赞赏似的笑起来:“这阵子朕的确有些习惯你了……你去找蔡添喜,就说朕允你留下伺候。”

香穗喜不自禁,虽然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很想更进一步,可又觉得既然到了皇帝身边,这种事是迟早的,她太急切了反而不好,便连忙应了一声,行礼退下了。

她却浑然不觉,身后殷稷的脸色陡然间就阴沉了下去,眼底凛凛的都是寒光。

想踩着谢蕴往上爬?

好啊,朕给你这个机会。

他抬手捏碎了酒杯,心里的火气却死活消不下去——谢蕴你可真能耐,闲话被人传成这样,你不是最要脸吗?就由着人这么编排?!

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跟他横!

想起刚才那丫头摸在自己身上的手,他浑身一阵恶寒,语气急促道:“来人,备热水!”

蔡添喜刚听完了香穗的话,还从震惊里回不过神来,冷不丁听见殷稷的声音,连忙扯着嗓子答应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吩咐德春去传话,可话音落下他才回过神来。

下午不是才洗了吗?怎么又要热水?

他心里纳闷,犹豫着走近了一些,却见殷稷脸色黑沉如锅底,却不止是愤怒的样子,还有些气急败坏。

他越发摸不着头脑,有些话却不能不问:“皇上,可要奴才伺候您沐浴?”

殷稷咬牙切齿道:“去传谢蕴。”

她造的孽,就得她来弥补。

蔡添喜心里一松,这霉头不用自己去触,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亲自去喊了人,彼时谢蕴已经换了衣裳,正守着不算明亮的灯烛翻看从殷稷那里顺来的书。

她尚在闺中时,才名便已经冠绝京都,不论男女,都鲜少能与她相比,连殷稷都曾为她的小词叹服。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学问都落下了,眼下脑子一转,想起来的都是殷稷的衣食住行。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偶尔得了闲,看起书来便如饥似渴。

所以蔡添喜在外头喊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书中回神,连忙应了一声,却没有开门的意思:“公公,有话就这么说吧,我已经睡下了。”

蔡添喜苦笑:“姑娘还是起身吧,皇上要沐浴,传你伺候。”

谢蕴的困惑和他如出一辙:“又沐浴?”

谁说不是呢?

谢蕴出来的时候,蔡添喜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不能妄议主子,可心里编排两句还是可以的。

因着将香穗提上来的事,加上对方现在似乎真的得了殷稷的青眼,蔡添喜多少对谢蕴有些愧疚,便提点了她两句:“咱们做奴才的,有时候就得把自己当成物件,哪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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