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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北风啼兮尽如血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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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已有处置。”朱棣的语气十分平静。

在徐长吟昏迷期间,对张阿玄的拷问进行的既顺利又困难。她对掳劫徐长吟一事毫不辩解,但对潜藏北平府的目的则矢口不招。掳劫徐长吟的目的十分简单,朱棣断了她逃走的后路,于是她铤而走险的藏进最危险的地方,之后设计掳走徐长吟以作护身符。她原欲在暗中筹划几日,待朱棣将搜索范围转至城外时,便会以徐长吟为盾借机逃走,更甚而能以徐长吟交换条件或胁迫朱棣与徐达。

可惜的是,她并不了解徐长吟。纵然徐长吟是个养在深闺的高门贵女,却并非只会畏怯恐慌、坐以待毙的女子。故而,她最后自食其果。

对于赏汝嫣有否参与此事,张阿玄只是嘲讽的说了一句:一个愚蠢到错付真心的女人,我眼盲心瞎才会找她做同伙!

张阿玄否认了赏汝嫣是其同谋,但知悉此事的人却已很难相信她们没有关系,以及没有参与此事。

听悉朱棣的回答,徐达不再多言,谈论起别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朱棣送走徐达,回到寝卧,继续守候在徐长吟身边。他轻触她灼烫的脸颊,眼里一片怜爱。

倏地,徐长吟眼睫微颤,手动了动。朱棣一喜。就见徐长吟缓缓睁开双眸,眼里露出些许迷茫,但逐渐便清明起来。

“可觉哪儿不适?”朱棣柔声询问。

徐长吟侧首看向他,只见他眼圈微青,眉宇间布满了疲惫,正紧张的看着自己。她从未见他如此过,心知这几日定是让他焦了心,心头一暖,唇瓣翕动,吐出嘶哑的声音:“哪儿都不适,不过还坚持得住。淮真他们呢?”

她的脸色仍不好,但说话的气力比找到她时好了许多,语调也透着适意。朱棣记得刘良医说过清醒得越早就越好,见她如此,心终于定了定。他示意侯在不远处的罗拂去找刘良医,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端起榻几上的温水喂她喝水,“淮真和炽儿他们在武府,不必担心。”

徐长吟心里有些失落,朱棣拭去她唇边的水沫,温柔的道:“明日就会接他们回来,眼下你先照料好自己的身子,省得他们回来你又担心过了病气给他们。”

徐长吟偎在他怀里,抬首看着他微有须渣的下颚,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眼神柔柔含笑:“你很担心我吧!”

朱棣低头看她,眼里有着内疚和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徐长吟臻首,伸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噘起了唇:“是呀,你每回都没有保护好我。不过,”她眼眸一弯,笑意点点,并无责备,“每一回我脱困时最先看到的都是你,这也足够了!”

朱棣眼里的自责并没有消减,他轻啄了下她的额头,象是在许下誓言:“再也不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中。”

徐长吟望住他的眼眸里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舒臂揽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弯眸浅笑:“好,我等着你保护我。”

二人就这般脉脉温存了许久,直到屏风外传来一记轻咳,却是已经等候良久的刘良医。朱棣又亲了下徐长吟的脸,扶她躺下,放下锦帐,这才召刘良医近前诊脉。

很快,刘良医诊罢,松了口气似的说:“娘娘体内的寒邪已祛泰半,只需再细加调理即可。”他原以为王妃怎么也会昏睡一两日,没料到只半日便醒了,这是好事,可惜的是,王妃在地牢里受寒太久,而地牢里的阴湿之气太重,如今虽然已无大碍,但多少还是伤了根本。

徐长吟笑了笑:“看来我这体质还是不错的,之前明明难受得感觉快要死了,没想到睡了一觉便好了。”

朱棣脸色微黑,隔着锦帐惩罚似的握紧她的手,十分不喜她说的快要死了的话。刘良医很识趣的退了下去,开始准备为徐长吟的长期调养做准备。

朱棣撂起锦帐正要教训她几句,徐长吟已抚着额头哀哀叫痛。朱棣知她是作戏,但仍连忙替她按揉额头。徐长吟正要抿唇偷笑,突地对上朱棣严肃无比的视线,听到他认真的说道:“莫要再口无遮拦,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不是“会长命百岁”,而是“一定要”,这人可真霸道。徐长吟无奈,“好,我要长命百岁,那时我成了鸡皮鹤发的老婆婆,你可莫要嫌弃我!”

朱棣眼神一软,裹着衾被一块抱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头顶,低声喃语:“这辈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徐长吟无声一笑,拍拍他的手,掩住几分不适的轻声道:“你去歇息吧,可别累病了。”她的身子并没有好转太多,脑袋仍是一阵阵的胀疼晕眩,撑着精神与他说这会子的话已到了极限。

“我不累。”朱棣坚持不离开。若非他的粗心,怎么会让她遭这些罪?“你再睡一会,待会我再叫醒你服药。”

徐长吟叹了口气,也知劝不过他,被他扶着重新躺下。半昏半醒间,她迷迷瞪瞪的问道:“汝嫣呢?”

朱棣眼中寒光一闪,但仍回道:“她也在武府。”

徐长吟轻轻唔了声,没有再说话。她并没有说出赏汝嫣的所作所为,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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