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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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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从祁想了想,说:“什么人?”

额尔达端起酒盏看向他,笑了下:“这不重要,他已经离开长安了。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刘从祁说:“解药什么时候给我?”

额尔达沉吟道:“离开长安那日。”

“那你们一切都得听我的。”刘从祁沉声道。

这时林孟则笑道:“自然。”

额尔达擎着酒递给刘从祁,说:“宁王做事太急居然想逼宫,可太子也不可靠。汉人曾说得遇明主,方千秋万代,你的选择就是我们的选择。谁也不想族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说呢,表弟?”

刘从祁瞧着酒水表面映出的俊朗脸庞,毫不犹豫地接过一饮而下,朗声道:“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酒盏被他摔落在地,额尔达回头与林孟则对望,林孟则答道:“如今的戎狄非当年崇德王所统的安稳部族,此人野心勃勃,不以族人为先。待凉州那边的阿史那莫事成之后,戎狄必会趁火打劫,到时部族内乱,方可拿回一切。两族交好,免受战火,这都是宜阳出潼关前的心愿。”

吐蕃与羌联合袭击阿史那莫,另外两个草原上的雄心部族戎狄、回纥就不会袖手旁观,必会在此时趁火打劫,那阿史那莫简直是腹背受敌,说不定眼红之下还会袭击边塞州县。

而这时阿史那莫必会向朝廷求助,如此玉门关就又要起战事了。

刘从祁沉思片刻,说:“好,我答应你们。”

翌日,金风阙内。

徐球和苏赛生看着面前表情一个比一个木讷的人,对视一眼。他俩达成一致,由一向言语温柔的徐球开口:“你们这是怎么了?像媳妇跟人跑了似的。”

刘从祁皱眉道:“你媳妇才跟别人跑了。”

说毕他看了眼袁亭宜。

袁亭宜手肘靠在案上撑着下颌摇头,严子善真是一脸媳妇跟人跑了的表情大口喝着闷酒,郑郁轻叹:“只是才回长安,心绪不佳。”

“江南多美人,离开有愁态乃是正常。”徐球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严子善又闷了口酒,哀声道:“男儿心怀天下,砚卿兄怎会留恋于情爱。器之你这话不对,你自己爱美人别拉上我们。”

“五娘子倾国倾城,文采斐然,器之爱惜实属正常。”袁亭宜闷闷道,“只可惜,我没遇见一位这样的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赠位妙人娘子给你。”严子善自己感情不怎么样就开始关心兄弟的,于是他问袁亭宜。

被问及的袁亭宜还当真思考起来,不过更多的是思考刘从祁文采如何。他鲜少看刘从祁的诗文,毕竟他认为自己才情最好,大部分时日里都是看他玩刀。

刘从祁冷冷道:“严连慈你怎么那么缺心眼,你怎么不把自己洗干净送他床上去。”

“我俩又不好男风,洗干净躺床上也只能盖被闲聊。”严子善眉心一挑道,“倒是九安你这两年男的不喜欢,女的也不喜欢,你不会有病吧?”

袁亭宜听此话尴尬笑笑。

屋内都是厮混多年的损友,严子善也就不顾及。一时间大家都目光都移在刘从祁身上,其中包括郑郁的好奇神色,没想到离开长安不过两年,他们一下子就有那么多趣事。

刘从祁闭眼咬牙道:“我没病。”

“我不信。”严子善说。

刘从祁看向袁亭宜,笑着说:“则直,我最信你,你觉得我有吗?”

那笑袁亭宜没少在刘从祁要与他欢好时见过,简单来说就是俩字——欠揍。

袁亭宜严肃答道:“没有!”他不能撒谎。

郑郁总觉这两人不对劲,但很快袁亭宜又说:“方才器之说谁的媳妇跑了?”

苏赛生和徐球异口同声:“你的。”

刘从祁:“”

“砚卿兄,你这两年在江南有什么趣事吗?”袁亭宜马上转移注意力问向郑郁。

郑郁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亏得这时徐球想起家里缺钱,忙把叶子戏拿出来,几人开始说笑玩起来。

叶子戏加美酒,朋友往来下,袁亭宜很快就喝多了闹着说不舒服,刘从祁便扶着他去外面的廊下醒酒。

今日的长安冬阳高挂,下午时分最是暖和。金风阙清净后院的廊下,袁亭宜坐在栏杆上,头靠着刘从祁的肩。

望着院里的雪,袁亭宜出神地问:“刘相这两年不是跟你说婚事了吗?你怎么没答应?”

“有什么好答应的,我又不喜欢她们。”刘从祁随意道,“不能因为父母之命,就耽误别人人生吧。”

袁亭宜说:“十一郎。”

“嗯?”刘从祁垂眸看他,答道,“怎么了?”

“你以后的人生是什么样子?”袁亭宜突然问道。

“我的?”刘从祁这一次的眼中现出些许迷茫,他抬眼看向被阳光照耀的屋顶,思索片刻,说:“则直,我娘名讳揽音珠,是戎狄人。”

袁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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