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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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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此番犯错,掩了你的错处,就能将你做的事一笔勾销。我告诉你,过不去——”

喻悦兰的压迫感叫人心里发毛,可太史筝这回并没打算跟宋明月般同婆婆对抗。

她见躲不掉,急中生智,嗖的一下举起双臂跪去了宋明月的右边。

宋明月眯眼回眸,地上旋风而起的银杏叶,纷扬又落下。她只道好快的身手,紧接着听闻身边人高声认错:“婆婆,我错了,媳妇甘愿与植筹媳妇一样受罚。”

宋明月不禁琢磨。

这人以为她跪着是在挨罚?不过…好像她真的在挨罚!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宋明月幡然间,却实在佩服身旁人能伸能屈的本领。

只是如此一来,

她二人一起得跪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廊下人没说话,喻悦兰知这是太史筝惯用的伎俩。她想太史筝既已认罚,那正好与宋明月一起。省得她还得再找个由头,叫二郎瞧见也是不好。

如此,原先树下本跪着一个人,眼下变成了两个。仿若筝的到来,就是为了加入她而来。

可还没等太史筝跪上半刻钟,银杏阁外竟又有人高声骂着宋明月的名字走来。

宋明月听闻两眼一黑,她不知今日到底是触了谁的霉头,这么倒霉。谁见了她都要大喝三声,才能解气。

“宋明月!”

崔植筹的声音落进耳畔,宋明月与太史筝齐齐向外看。筝刚想抬手学宋明月之前的样子,以作提醒,却被宋明月阻止,“二嫂别费劲,这家伙短视,比划了也看不清。你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太史筝听了他亲媳妇说这话,只觉好笑。

这夫妻俩真有意思。

说话间,崔植筹从外头骂骂咧咧地走来,“你是不是又偷偷把我的松烟墨和你的油烟墨给换了!你说瞎折腾写个小报,干什么要用我的好墨!你可知我辛辛苦苦做的幢幡,就因为用错了墨,今日被判监事好一通臭骂。宋明月,就是因为你,我今晚还得熬夜赶工——宋明月,你赔我的松烟墨!赔我的好梦!”

这人果然与宋明月说的一样,什么也瞧不清。只顾自顾自地往里走。

而后,等崔植筹径直走到二人身边,这才看清自家媳妇与二嫂跪在地上。

他疑惑着探了头,“不离近瞧,我还以为是咱家院子添了俩石墩,二嫂嫂您跟明月跪在这儿作甚?”

石墩?太史筝垂眸瞧了瞧自己匀称的身材,怎么也不像他口中的石墩。宋明月却习以为常道:“跪着玩。”

“嘁,真有意思。还有人跪着玩?”崔植筹不屑一顾。

他转头瞥见廊下有人,却分不清是谁,他又问:“宋明月,是何人在那坐着?我瞧不太清。”

宋明月冷笑一声,故意回道:“没人,哪有人?你看错了。我平日就叫你少研究神鬼志异的东西,你不听。这可好崔植筹,你完了,你大白天都能看见鬼了。”

“你少骗人。二嫂嫂,你说那有人吗?”崔植筹知道宋明月的德行,转头问太史筝。

筝想看戏,她瞧了瞧宋明月。

宋明月便朝廊下努了努嘴,“怎么?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

“去就去。”宋明月的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崔植筹说罢大胆走去。

彼时,喻悦兰躲在廊下观望,她听不清这几人在说什么,她只疑惑着崔植筹刚怒气冲冲进了院,便又神色慌张地朝她走来。

崔植筹一点点向前靠近,

喻悦兰的脸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直到贴近喻悦兰身前,崔植筹才长舒了口气:“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母亲啊,可吓死儿子了,都怪宋明月,我还以为真的白日能见鬼呢~不过母亲,这大白天的您来银杏阁有何贵干啊?”

“…”

这话说的有水平,

不大白天来,还晚上来?

瞧着崔植筹是说者无心,可喻悦兰却听者有意。下一秒,喻悦兰便黑着脸,抬手一指,阴声说了句:“老三,你也给我去那边跪着。”

“啊?”崔植筹懵懵地回了头,但瞧银杏树下,宋明月正讥笑着挥手示意。

太史筝怕不合群,赶忙也摆了摆手臂。

母命难违,崔植筹只得灰溜溜地朝她们走去,最终跪在了宋明月左边的空地上。

如此,树下两人又变三人,

太史筝只希望今日跪在树下的人,到崔植筹为止。

可银杏阁却像是拥有某种诅咒。

只见在崔植筹跪下后,有位女使疾驰而来,一路朝喻悦兰奔去,三人担忧的目光顺着女使的身影流转,定在廊前。那女使见了喻悦兰便说:“禀告主母,御史家的鲁娘子来了,人在向荣厅。”

“知道了。”喻悦兰闻言不紧不慢起了身。三人的目光又从担忧转为心安。看来,他们有救了。

“母亲要走?”

崔植筹目送着喻悦兰将要离开院中的背影,忽然开口相问,宋明月气得掐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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