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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求婚(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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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刚进家门就被阻住了去路,路障的身高不足一米,但却气势十足,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换好鞋子、将外套挂上衣挂,又主动接过……抱住我的托特包,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路走进客厅里。

玻璃碗里横躺着两瓣没吃完的青苹果,旁边还有一碟香味浓郁的颗粒花生酱,这是她最喜欢的下午茶点心之一,没等我把出差带回的礼物拿出来,荔枝已经重新被食物引去了注意力(……)。

“妈妈,你也吃吗?今天的苹果很甜。”

“你吃吧,”我对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不过不能吃太多,还没吃晚饭呢。”

小家伙很鬼的弯了弯眼睛。

蹑手蹑脚的拉开厨房移门,哥哥正在准备晚餐,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抱住,他没有任何迟疑的侧头亲了我一口:“看来今天市区没有堵车。”

“嗯……晚上吃什么?”他的体温和气味令我感到舒适,浑身的骨头都变软了,只想赖在他身上不起来,“最近幼儿园是不是布置了什么新作业?”

这个学期她们开始学习写字了,尽管很多小朋友字母都没认全,但在老师和父母的帮助下,也能半文半图的交上一篇‘作业’。上次的题目是《我的家庭》,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艾瑞克在辅导功课(?)时刻意夸大了母亲妊娠、生产时的辛苦,以致于交上去的作业纸上泪痕斑斑,那几天荔枝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对此妈妈表示非常心虚。

也许是体质原因,也许仅是运气使然,除了怀孕初期的孕吐阶段,生荔枝真的一点都不辛苦。在产房哭的稀里哗啦主要是因为害怕,加上大家都在哭(……),真正的生产,我是指羊水破裂到产下婴儿这个过程,实际上只花费了三个小时四十分钟……脐带都已经剪完、新生儿被护士抱去称重时我才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是不是结束了’,整个人迟钝的不可思议。而且据妈妈回忆,那天一向冷静的哥哥几乎被我吓疯,全然不顾形象、恶狠狠的抓着护士不松手,再四坚持必须给我做个全身检查(我一直在哭,他以为我不舒服……咳)。

犹记当时那位黑人护士小姐翻了至少五个白眼:“先生,请您把心咽回肚子里去,您太太状况良好,除了脱水和疲劳没有任何问题。”

“唔,也许吧。”他将案板上的胡萝卜和牛肉倒进锅里,顾左右而言他,“饿吗?冰箱里有昨天做的鸡翅。”

我迅速锁定了嫌疑人一号。

“你是不是偷偷跟她说了什么?”手指绕过围裙,从毛衣下摆灵活的钻了进去,沿着腹肌沟壑一路向上,察觉到他呼吸变重,我故意用食指挠了挠他的胸口,“为什么我们女儿会知道‘求婚’这个单词?”

荔枝对人际关系的认知还停留在‘互相分享就是好朋友’这个阶段,她也不怎么热衷爱情主题的动画片或电视剧(可能是看不懂),除了爸爸,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渠道能令她获悉‘求婚’这么高阶且不常用的词语。

哥哥不得不按住我捣乱的那只手,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的说:“她认为我和你是好朋友,我只好向她解释,世界上不止‘好朋友’和‘抢我玩具的坏家伙’这两种关系。”

我笑嘻嘻的凑过去:“那请问克拉克老师,我们是什么关系?”

艾瑞克低头咬了我一口:“可以生宝宝的那种关系。”

吃完饭洗完澡,我从书架上仔细挑选了一本绘本,准备哄荔枝睡觉。小姑娘今天尤其亢奋,听了两遍依然双眼闪亮,吵着要知道‘求婚’到底怎么求。

我觉得适当普及一下两性知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将手中绘本放到一边,专心组织语言:“这就要从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说起了……”

“大学?”她揉了揉眼睛,对这个词十分陌生,“大学是什么?”

“大学就是,唔,读完了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之后,还想继续读书的人将会进去的地方……”

管理学院的三年级比我预想中忙碌不少,每周三节早课不说,几乎每个下午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不是在图书馆阅览文献、撰写论文就是参加各种学习研讨会,更别提我还参加了学校的中文兴趣小组。那时哥哥已经毕业了,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某个医疗器械研发公司担当数据分析,我们在距离地铁站很近的地方租了一套小公寓(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继续干下去,我也还在上学,所以买房什么的暂且不在计划之中)。

除了大一上半学期,我压根儿没在学校宿舍长住过,艾瑞克仗着职务之便,与后台的某个行政人员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我猜的,他不承认),那半个学期我莫名得到了一间单人寝室,而且就在他隔壁……

换句话说,我们从未分开,一直都住在一起。

我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他醒的很早,颈下的手臂缓缓抽离时不小心碰到我的耳朵,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是灰蓝一片。哥哥带着歉意亲了亲我:“还早呢,可以再睡一会儿。”

每周二、三没有早课,第一节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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