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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间门的司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和司奚沅一起玩积木的白榆,跟小孩似的,这一大一小还有互动。他走过去一把将坐在地上正对着白榆笑的司奚沅抱起来,面不改色:“刚才医生说了,这孩子的情况交给她更合适,我作为家长,应该和你沟通。”
不等白榆说话,司奚沅先哭了。她使劲想挣开舅舅的怀抱,拼命往白榆的方向伸手。
司律心里那叫一个无语,他本来是因为这个侄女平时乖巧又可爱,专门从堂姐手里以“你们平时照顾她太累了、今天我来照顾”的名义、带出来给自己当助攻,万万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没眼色。
他尴尬地把孩子放下来,等司奚沅跌跌撞撞重新走到白榆身边后,他刚准备也凑过去、假装个一家叁口温馨画面的时候,听见白榆冷漠的声音:“她在这里很放松,我需要独立观察她的状态,等结束后会和您详细沟通。”
被下逐客令的司律没办法,讪讪走出房间,继续和周教授俩人大眼瞪小眼。
虽然收到了“孩子一切正常,无需心理医生介入”的诊断结果,但司律还是跟周教授定下了长期干预计划,周教授很无奈,暗示他没这个必要,但司律一副无赖样:“那你多帮我说说好话呗。什么时候我和你徒弟成了,我也不用带孩子过来了,到时候我也算你半个徒弟,资助你几个项目不成问题。”
这辈子没跟这种不要脸的人打过交道的周教授拼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就你这种人,白榆十辈子也看不上。
吸取了第一次经验教训的司律在第二次去医院的时候,果断把孩子直接丢给医生,自己则去找实习生白榆。他不想表现的太过分,基本全程就是白榆问啥他回答啥,回顾着孩子和父母的相处细节,收获了不少“育儿指南”。
说实话,他蛮佩服白榆的,虽然指不定心里怎么骂他,至少面上保持着那股专业范,职业素养确实挺高。司律再一次体会到传言是多么不可信,就这几次接触的来看,按照他的评判标准,白榆在他见过的人中,绝对属于情绪稳定、性格平和的第一梯队。当然,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挂号看病不很正常嘛,给谁看病都是看。
但是司律是来追人的,不是来上亲子沟通小课堂的。终于,在第四次“看病”途中,他终于忍不了了——当然主要是他堂姐好像感觉出点不对劲、估计以后借不出来孩子了——干脆直言:“白榆,说说呗,你是对我的职业不满还是对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形式不满啊?如果是前者,你总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警察——当然我再次申明,我跟警察真不是一个系统的,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啊——你可以和任何人打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敢说自己多正直善良,但最起码是个正常守法的人,要不然你哥也不会同意我们的事;如果是后者,那我正式跟你道歉,我下次去你家、或者你来我家吃饭都行。”
白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而且我的事是我的事,跟顾乐殊无关。今天的咨询时间已经结束了,我送您出去。”
司律可算是从她脸上看到了一点实习生之外的表情。他起身后,从善如流:“嗯,对不起,我不该说那句话。总之,我得跟你说一声,我喜欢你,我真挺喜欢你的。”
“所以每天来干扰我的学习和工作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白榆猛地停下脚步:“你知不知道每天凌晨就在这间房子楼下、站着多少人排队挂号?你就是用这种浪费医疗资源的行为表达对我的喜欢?”
白榆不想对这些人表达生气、愤怒、等等任何情感。他们生来高高在上,和普通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就像人类理解不了蚂蚁,他们怎么可能理解普通人?普通人的痛苦挣扎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地球离太阳还要遥远。但对方嘴里理所应当的“喜欢”还是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
“我又不是没付挂号费。”司律下意识辩解,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就知道坏了,果然——
“的确,你们这种人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的让我恶心。”白榆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只不过这次看向司律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还完孩子、回到家的司律一想到两个小时前的事,又懊悔又尴尬。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吃瘪,跟只老鼠似的抱着孩子灰溜溜的离开。躺沙发上的他连连叹气,他应该早该想到白榆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而且还带点圣母光环。自己这事做的太蠢了。现在关系一点进展都没有就算了,还直接把原本就不好的印象分搞成负数了。白榆这种人——
他陡然从沙发上坐起,被他忽视很久的问题此刻终于明晰:白榆为什么会是这种人?更准确一点,顾乐殊的妹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至少在他接触过的同一阶层的人中,不会有人能主动做出交换人质的举动,更不可能在脖子动脉被刀片抵住的时候、看出对方崩溃到走投无路的状态。
司律纠结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还是解锁了手机。
四月结束的同时,白榆的实习也结束了。医院专门给这批实习生搞了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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