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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有缘心易许 无分发难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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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的一声,一支箭射在了靶子上,再一声,第二支箭射在第一支箭上。「好啊!」回廊里响起了如雷的掌声。郑炫在王家堡的靶场练习射箭,人们在一旁围观。但是心事重重的他,对掌声几乎充耳不闻。

「大郎的箭术真是了得。」刘圣延由衷地夸着郑炫,而且笑得靦腆,爱慕之情溢于言表,蔡导、黄贵面面相覷,想着「『大郎』?这不是抢人夫君来的吧。」两人不约而同地搓了搓自己的双臂,以示肉麻。

「一郎也是了得。」武内一郎用生疏的汉语说,并且也射了一箭。「好啊!」蔡导、黄贵也同声喝采,因为一郎这一箭也射在靶子上,不过没有射在郑炫的箭上。

「唉,别担心了,不过就是去一趟北方吗?」蔡导用手肘顶了郑炫一下,似乎看出他心中的忧虑。「不出一月便能回来了,再者有咱们,大伙齐心协力,有志竟成,管他什么长水校尉短水校尉的,都必然成为咱的刀下亡魂。」

「是啊,眾人齐心,何愁大事不成?」黄贵跟着帮腔,但是郑炫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他担心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东河布庄,这是王潜的布庄,刘介往往都来这里採购。这次裁缝师袁好陪同林文君,一起选购布料,她想为林文君做一身新衣裳。

「您来的正是时候。后山的芭蕉现正又大又肥美,外加布庄内有几批现货,这船停驶了好多日了,没法出,您是府上贵客,有合意的儘管吃,儘管拿。」说话的女掌柜叫新垣香莲,平常也是王家堡的客女,哥哥正是王潜的保鑣,新垣惠。

「香莲姊姊,这哪的话,不成不成。」林文君掏出了绣花荷包,与新垣香莲推来推去的,忽然间发现外头的人鬼鬼祟祟的,眼色不对,不像路人,更不像客人。

「香莲姊姊,这岛上的人您都认识吧?刚那人不知您有没有见过?」林文君压低了音量,悄悄地说。

「我也觉得怪,他在这附近兜了好几圈了。」袁好也有同感。

王家堡的回廊间,王潜、公子王勉与刘介正在讨论买卖,林文君与袁好缓缓走来。「林姑娘这身打扮,是想再多迷倒几个燁德兄弟吗?」刘介开玩笑地说,因为林文君换上了一身新的间色长裙,看起来落落大方。

「先生爱说笑了。」林文君一一向在场的人行了礼。「方才我与阿好去了趟布庄,怎料到这一路上,见着了些许可疑之人,行踪颇为诡异,眼神飘忽飘忽的。若说我不识得这岛上之人也就罢了,我问了问阿好,她说她也不曾见过。文君特此告知一声,还望大伙们多留些心才好。」林文君把所见所闻,悉数告诉二位,王潜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刘介把话听进去了。

刘介吩咐下去,让刘圣延与一郎打探街坊上的人,虽然没有发现所谓的「可疑之人」,但从民眾口中得知,日前有一批从彼岸来的渔民,上了岸不办渔获,不知道在做什么,说着类似北方话,不是很清楚内容是什么,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们三不五时提到「王家堡」这个词。

「谅他们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王潜对于自己守护的王家堡,显得非常有自信,尤其新垣惠在他身旁,更是大心。但是林文君却始终放心不下,隔天她拉着郑炫与袁好,分别搜查稻田里、岸边以及各山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唉,不成,他们身边没人顾着。」

「走了,有郑公子在身边,小姐用得着你顾?」

蔡导死拖活拖的,把黄贵拖走,他们刻意去岸边查探,留下那小俩口。郑炫拉着林文君的手,恣意地逛着,足跡踏遍了每个角落。走着走着,林文君也累了,在水边,她脱下了鞋子,踩了踩沁凉的流水,白皙的双脚看起来有些肿胀。

「还疼吗?」

「好多了。」

郑炫帮林文君捏了捏双脚,接着拎起她的鞋子,把她背在背上,也不知是探着周遭的蛛丝马跡,还是探着彼此的心思。

另一边,袁好等人持续搜索着山上。「看他们的方向,似乎是往林子那边去了。」有居民透露了一些线索,袁好带着自家的那口子,踏过了一片梅林,发现梅林的深处有个山洞,相当隐密。「怪了,附近有这么的一个地方,我竟全然不知。」她们走近山洞,伸头探了探,发现一个非常隐密的木门,门上花草与山坡几乎融为一体,「嘎」一声他们推开了木门,才踏进一步,眼前的景象就吓得他们瞪大了眼,倒抽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大惊失色…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村落里飘起了裊裊的炊烟,林文君看了眼前的美景,不禁有感而发。

「『岁末年终,啟蛰迎虫;春去秋来,还復一冬。』」林文君趴在郑炫的背上,想起了她小时写得这么一段。「过往我总觉得日子过得很漫长,年復一年,日子极为无趣,不过如今倒是觉得,日子怎地过如此之快…」

郑炫上了小桥,把林文君放下来。

「瞧。」郑炫对眼前的美景大为惊艷。

「夕阳馀暉,斜风晚霞,小桥流水,波光粼粼。」林文君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

「如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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