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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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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是宋双成。

宋双成冲了上来,左看右看,一脸惊恐:先帝在天有灵啊!太、公子你怎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郁恪跳下麻袋,红着眼睛,只问道:宋大人,你有看见我哥哥吗?

宋双成:楚公子吗?下官一炷香前看见他往悦色湖去了,随行的好像还有沈家的姑娘。

郁恪愣了一下。

宋双成自顾自道:对了,听说沈姑娘刚才还给楚公子送花儿了?缘分啊缘分。

郁恪箭一样狂奔走了。

公子!公子不可乱跑啊!宋双成对随从道,还不快去跟着!

郁恪一边跑一边想。姑娘?原来哥哥之前是想收下她的花的吗?所以是因为他管太多,楚棠才不要他的吗?

思绪和身体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

闻到那股很熟悉的冷香,郁恪像是回到了最安心的地方。

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抱着那人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楚棠弯腰抱起他:你去哪儿了?

你才去哪儿了!郁恪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楚棠披风上,委屈道。

楚棠道:对不住,哥哥方才有些事离开了。

他摸了摸郁恪后颈,像是在确认他的安全。

他动作罕见地有些急,甚至还难能可贵地自称了哥哥,仿佛是自然流露的,这多少安慰到了郁恪受伤的心灵。他抽噎道:你如果真想和别人幽会,我还能阻止你不成吗?为什么丢下我?

楚棠有些哭笑不得:谁说我去幽会?

郁恪告状:宋双成,他说的。

急急追来的宋双成: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郁恪搂着他脖子,脸颊贴在他颈窝处,哭累了就睡过去了,手抱得紧紧的,拉也拉不开。

楚棠带他回国师府。

灯火熄灭,夜深人静。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黏我夫君啊?快去找你爹娘去,麻烦精!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子私下对他毫不客气地大吼。

郁恪反驳道:你才是麻烦精!

还敢顶嘴?我去告诉我夫君!

郁恪大哭:不可以!

躺在床上的小孩儿突然小腿抽了下,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郁恪四处看了看,是国师府,他买来的小玩意都摆在桌上。他掀开被子,还未下床,就听见门外传来楚棠的声音:殿下。

郁恪迈着酸软的腿去开门了。

楚棠似乎还没沐浴,依旧是那件青色衣服,站在夜色中,像一道淡然笔直的青竹。

他手里拿着药膏:殿下累不累?

累。郁恪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可怜兮兮道,哥哥要给我揉揉吗?

楚棠抱郁恪起来放在床上,抹了点药膏在他小白腿和额头上,听说了郁恪今晚的事,不由得感叹:小太子,你可真是多灾多难。

这声小太子叫得太窝心了。郁恪不平的心绪被他安抚得如暖和的丝绸棉袄。

国师府的虫鸣叫声就显得格外温馨。

郁恪想起刚才的噩梦,抿了抿唇,道:哥哥准备什么时候娶妻?

楚棠手上动作不停:不会。臣在郁北不会娶妻。

真的吗!郁恪突然兴奋道,那哥哥只会有我一个亲人吗?

嗯。楚棠淡淡地应了声。

郁恪扑过去抱住楚棠,像只狗崽似的拱了拱,药膏蹭得到处都是:我也是!

记作者有话要说:  郁胡思乱想忧愁善感(还有补充的吗)恪记

针锋相对

系统一直都知道楚棠的想法,无非是养个小弟弟,养完就走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那种。

他觉得楚棠这样的态度是非常非常好的,该投入时投入,该脱离时脱离,冰雪聪明,心思坦荡。拿过含金量最高的影帝奖项的楚棠,是完成郁北这个任务的不二人选。

然而高兴的同时,他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对劲,就像有一颗不知名的种子,埋藏在黑暗的泥土中。

等郁恪逐渐长大了,系统心里那个种子就开始生根发芽了。

郁恪对楚棠,就像小孩子对心爱之物和最亲近的亲人,丝毫由不得别人靠近。他的占有欲在长大的过程中慢慢显露了出来。

六岁那年。

楚棠摸了下八皇子的头。

他之前和沈家做了协议,所以和沈家关系不似从前那么紧张。

宋老将军曾和他说,各方权力由丞相掣肘久了,郁北朝廷已然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不到时候,切不轻易打破。这两年来,楚棠明里暗里提拔了新人,无形中便改变了朝中的局势。于是,在楚棠的教导下,郁恪拟了两份诏书。

一道送去避暑山庄,说沈皇后离宫多年,宫中之事疏离日久,便收回了她掌管后宫的凤印权力,下令她身边的人也一并待在那里,让她等新帝即位了再回来。

一道送给丞相府,说沈丞相已老,糊涂事做得不少,国师和太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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