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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家伙(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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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季之远也轻松地接了,“是吗?”

可那双兀地顿住的手,说着他并不镇定,至少不如表面镇定。

季寒初:“本就该是你的。”

季之远转着轮椅过来,戚烬收了刀,立在他身后。

他看看红妆,又看看季寒初,道:“其他人死便死了,但外公她不许动。只要你劝得她收手,外公的事情我不予追究。”

“真的?”

季之远点点头。

季寒初便收起星坠,转身牵起红妆的手往外走。

红妆这时候特别聪明了,她不说答应,也不说反对。反正话是季寒初说的,她从头到尾都没作声,到时候对殷远崖动起手来,她总归不理亏。

走之前,季寒初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眼季之远,说:“我和她……”

季之远微微仰头,笑容仍旧那样干净,眼睛弯弯的,孩童似的无邪。

“什么她?今夜在此处,除了三弟,我什么人都没见着。”

说完,他甚至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红妆发誓,她活到现在没见过比季之远更假的人,他好像长了两副面孔,两幅用得都还很熟练,相比起来,季寒初那个矜持自律的小古板,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

不过嘛,她看了看季寒初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想着人要那么多面孔有什么用,一副就够了,尤其这副还是她挺喜欢的,这样就已经很够了。

红妆从季寒初背后探出脑袋,“季之远,我记住你了,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她说着,又挑衅地吹哨音,“当然,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季之远扶着轮椅,笑道:“承你吉言,我一定努力活下去,争取活得比你久。”

季寒初拉了她,将她压在怀里,阻了她与季之远相对视时露出的“含情脉脉”的眼神,伸手要去开门。

红妆顺势往他怀里靠去,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新药香,心渐渐稳定下来。这兵荒马乱的一夜总算是要过去了。

就在季寒初马上打开门时,空中突然传来“咻——”的破空声,他反应快,搂着红妆往边上一躲。

三声响,背后那三道暗器全数打在门框上,三枚算珠嵌入极深,周围震出一圈的裂痕。

季之远喝道:“阿烬,住手!”

戚烬执着刀,手臂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红妆,“二公子,不能让她走。”

红妆看了看算珠,幽幽地叹气,她趴在季寒初肩头,轻声问:“你说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上赶着找死?”

话语里的惋惜,似乎戚烬已是一具尸体。

戚烬提气,刀身微震,他的杀气渐浓,但在红妆眼里不值一提。

姑苏季氏也不是每个门主都像小古板一样厉害的嘛。

季之远皱眉,加重了语气,命令道:“阿烬,放下刀。我说了,让他们走。”

戚烬狠狠地盯着红妆:“我要她死。”

季之远叹气:“你就算杀了她,你觉得小湮儿会感激你吗?”

戚烬:“我不要她感激,我要她如愿。”

红妆听了几句,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那只小白兔也是有人偷偷喜欢,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

她抱了抱季寒初:“你们季家的故事真是缠绵悱恻。但杀了我有什么用呢,杀了我你也看不上你那表妹。”

季寒初低头看她。

红妆用力吸一口药香,声音很小:“季三公子喜欢的是杀人放火、罪孽深重的妖女,清汤寡水小白兔,你下不了嘴。”

季寒初听她这么讲,脸颊又红了,“慎言。”

红妆于是不说话了。

来日方长,刚才若不是季之远突然到来,季寒初的玩意儿指不定已经塞她身体里了。等下次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试一试这人间极乐,看小医仙在她身体里冲撞时,脸上到底是被正义折磨的愧疚,还是沉溺情欲的迷离。

这一定比杀人快活多了。

季之远按下戚烬的手,把他的刀夺了,“走吧。”

戚烬急了:“二公子!”

红妆从季寒初的怀里出来,站到门边,眼神有些锋利。

她刚才是真信了季之远的话,没想到他带来的人居然会出尔反尔。其实她挺能理解他的苦的,你看看他一身的青衫白衣,和他全身气质根本不搭,摆明了是在学季寒初,学得还一点都不像,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要杀她,是因为连他都能看出季寒初对她与众不同,非要为殷青湮永绝后患不可,这种用情至深,爱而不得,心泡在黄连里了也要咬牙和血吞去成全自己爱人的人,她觉得比起季之远还稍微真性情些。

可理解归理解,他下了黑手,红妆不可能平白吃亏,她又不是什么善类。

她修的是邪魔外道,不是佛道。

“季之远,你这朋友不太厚道啊。”红妆说。

她笑着,迎面对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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