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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肆伍(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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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兄长」站起来回礼。

珞旭彷彿没看到一旁的男童,目光灼灼看着杨慕珂问:「你要不要乾脆就留在这里,当我们部落的巫师?」

杨慕珂笑得有点为难,婉拒道:「恐怕不行,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的。为了修炼,还得到其他地方。」

「这样啊……」珞旭显然很失落,但很快又重展笑顏说:「不管怎样,我永远都会记住你这个朋友的,以及你为我们部落所付出的恩情。」

「太夸张了,这又没什么。」杨慕珂觉得王子太过热情,有些招架不来。

「那么等下就去见我父王吧,他这时候多半在睡觉,毕竟他岁数也不小了,早早吃过东西都会睡下,一天也多半都躺着,只有……」珞旭难掩厌恶的抿了下嘴说:「只有岁青波见他时,他会比较有精神。但是岁青波这时候会在自己的住处,所以不会和她碰面。」

珞旭把苏罕及岁青波的起居作息都讲给他们听,显然是观察了很长一段时日。之后珞旭亲自带他们到苏罕的寝室,并且遣走了侍女、护卫。

杨慕珂他们跟随王子来到王的床边,苏罕不时发出梦囈与鼾声,似乎睡得不太好,但又醒不来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赤裸的上身有半边因伤口而包扎起来,枯黄的长发在枕上铺开,唇有点乾裂、脱皮,明明该是尊贵英勇的部落王者,瘫在床上呈现苍老衰败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有些感慨。

珞旭自幼仰望的父王变成这样,其实也不过是几年间的事,而且是从岁青波来了不久就开始每况愈下。他轻抚过苏罕的发尾,侧身让开来对杨慕珂说:「请你帮我看父王的情况如何,我信不过部落其他医生跟巫师,尤其是岁青波。」

杨慕珂点头,上前一步执起苏罕压在棉被上的手,注入一丝灵气追踪其体内情况,只感觉到苏罕的确相当的虚弱,相对于修士的识海之处,兽人体内则有着兽魂之核,苏罕体内的兽魂之核黯淡无光,是隻枯瘦的老狮子,在狮足和狮身上都有深色的大小蟒蛇缠绕并噬咬,老狮子仍凭藉本能抵抗,但始终挣脱不开,而且伤痕累累,生机渐失。

杨慕珂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明蔚看了牵着他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援,希望他不要陷得太深,他回神朝明蔚抿起浅笑,回头告诉珞旭说:「我见到王的兽魂之核被蟒蛇缠住,应该是巫师长久以来都在掠夺他的兽魂之力,残留了气息跟意志也持续在啃蚀王的身心。」

珞旭面色一沉,压下一瞬间的疑惑,叹气追问:「你可有办法帮他?」

杨慕珂回答:「我感觉不到岁青波有特意下咒或下药,这种情形应该只要把那道意念跟气息的来源解决就行了。」

珞旭目光森冷低语:「看来只能杀死岁青波了。」

杨慕珂垂眼没接话,只是一手将明蔚的小手握得很紧。

珞旭说:「我想再这里陪一陪父王,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接下来只要请你们和我去渊虹部落迎娶采爵就好,谢谢你们。」

「请王子不用这样客气。」杨慕珂摇头淡笑,交给珞旭一个浅蓝色的香包说:「这里面是驱虫蛇的药粉,从我家乡弄来的,带着它能避免被岁青波的魂力缠上,万一受伤也不会被吃掉吧。就当作是护身符,请王子带着它。」

珞旭没看过这种缝成小布囊的护身符,上面还系了挺别致的流苏,当即欢喜答应:「我一定带着它,多谢你,杨慕珂。」

杨慕珂行了一礼后就牵着明蔚走回外面长廊上。

明蔚看杨慕珂一路心情都不太好,关心道:「你很看不惯岁青波做的事?」

「她做的事,跟我以前简直没两样,都是掠夺生机……」

「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何况你并不是滥杀。」明蔚绕到他面前说:「你别乱想了,那根本不同。」

杨慕珂訕訕然道:「嗯,我明白,让你担心了吧。以后我不会这样乱想了。」他方才的确有被苏罕的兽魂之核惨况吓一跳,从而有些动摇,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免得将来哪天心魔反噬,拖累了明蔚就不好了。也多亏有明蔚在,只要想着明蔚,他的心总能很快就安定下来。

他们经过了一处花园,园中有许多他们没见过的植物,杨慕珂不禁驻足欣赏:「这里真美,好多陌生的花草。等王子迎亲结束,我们也搜集一些种子或种苗吧。说不定炼丹能派上用场,青禕她要是收到这里的花草也会开心吧?」

「嗯,当然好。」

「不晓得周谅他们是否平安。不过至今也没传什么信息来,应该是平安的吧。」

明蔚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问:「你是不是忘记怎么回去,迷路了?」所以才站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我是看这花园很美,有感而发啦。」杨慕珂说完拨了下瀏海,语气平常的问他说:「那你记得路怎么走的么?」

「嗯……」明蔚看杨慕珂的双耳已经红透,不忍再调侃,也故作淡然的回应:「记得啊。往这边走。」他牵着杨慕珂领路,眉眼间的笑意尽是宠溺,道侣的脸皮太薄,真可爱。不过,他只想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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