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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四十二(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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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去可不能只招呼一声。旁边的是住什么人家,我不能清楚,可想必对方能认得赵宽宜。一阵问候,或者留下喝杯茶都要可以理解。

我看向那隻狗,牠耷了两隻耳朵,伏在门前的石阶上,模样可无辜。我走过去,坐到一侧,逕自地伸手去抚摸狗的背;牠并不惊吓,动都不动,露出舒服的表情。

「牠叫什么?」

「doie。」赵宽宜答。

那隻狗即刻竖起耳朵,抬头望向他,可不见再有指示,就蔫蔫地垂下了脑袋。我不禁要笑,用手揉了揉牠的头。

「我小时候想过养狗。」我说:「我有一个表哥在当时养了一隻柴犬,很乖巧,也不怕生人,谁都可以抱一抱,摸一摸。我去那里时,都不管我妈阻止,一直要把牠抱着不放。」

赵宽宜没说话。

我续道:「我说要养,我妈当然不答应。因为养起来很麻烦,我爸也不太喜欢狗。他每次看到那隻狗,脸色都不很好看。」停了停,忍不住要补一句,「很难想像他以后能跟狗亲近的样子。」

因当时不能让父亲答应,我便养不得。不过,许女士家中是有一隻玩具贵宾。我在后来很无意中知道的。可我早已经不再有要养狗的念头。

「养狗是很麻烦。」在静了片刻,赵宽宜开口:「不仅要养要教,还要管。是要负责任的。」停了停,忽讲:「就比如养孩子,也该一样。」

我一怔,不禁看他。他倒没有讲下去的意思了,只道:「先进去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不然到晚上要撑不住。」

下午近五点鐘时,之前出门的人都回来了。又更多的人。除了新人,以及本来的亲友,还有新郎那方面的,和更多的年轻人。一大群人聚集起来,不能说小的果园,竟也觉得了拥挤。还只是前来赴宴的一小部份的人。

晚宴前有一场鸡尾酒会,因都设在果园里,眾人是不经过威廉先生的房子,从另一面的入口过来的。在新人座车到达时,亲友们围在车门前,对着下车的新人洒玫瑰花瓣。新娘子vonnie穿一身纯白蕾丝製的婚纱,很端庄美丽,比我从前见到的样子成熟多了。早不见了青涩。

此刻她手拿捧花,脸上笑意不停,挽着高大的新郎,一面走上草皮,一面接受眾人祝贺。

陆续再有客人来到了。酒会并不等人,早已开始。今天有乐团到场,奏起了轻快的音乐。在场全为至亲好友,盛装却愜意又随兴,手端香檳,或用点心,自在地搭訕,并不太顾忌或要过份客套。

场中最炙手可热当为新人。vonnie和她的丈夫nis周围的亲友一拨换过一拨,谈天说笑或拍照。也另有安排摄影师,照下今日欢乐情景。

我跟赵宽宜一起去和vonnie道贺。vonnie看到我,露出惊喜,喊道:「哦,cheng!想不到你能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亦拥一拥她。即使她今日是新娘子——也一样好一阵脸碰脸。新郎当不在意,也在一旁跟赵宽宜来了一场贴面礼。这一直就是风俗了。

vonnie放开我,转而去拥抱她名义上的哥哥。她和赵宽宜碰了两下脸后,向她的丈夫nis介绍起来。

nis则多看了一眼赵宽宜,可不太有意外,彷彿早已知情。

又聊了几句——vonnie和赵宽宜说得多点。不知何故,谈论到了我和赵宽宜之后的行程安排,才知道他们夫妻后两天也会在巴黎。

vonnie很兴致勃勃,问nis一句,不过说得很含糊。我未能听清,不禁望向赵宽宜,他有察觉,在我耳边解释;原来vonnie想到时在巴黎挪出时间一起吃饭。

在这时,别的几个亲友笑闹着过来了。因喊了摄影师,vonnie也拉了我和赵宽宜跟着一堆人入了镜。

到天暗的时候,眾人慢慢地挪到了白色大的帐篷内。里面早摆好桌椅,都採用白色的佈置。桌子中央放了红玫瑰花。还有银製的烛台,场中侍者点着蜡烛,火光摇曳下,气氛更浪漫了几分。

每一个位子前都有一张小卡片,写了每一个客人的名字。可好容易等到宾客来齐,则要八点半鐘了。

开席前,新人双亲轮流致词。ara不免提到了vonnie已过世的生父。并不伤感,是温馨怀念的。到了威廉先生,他感性地诉说有这一个女儿的好。谁都感动,新娘子亦是掉了泪。

我当也有触动,可不由得要往旁瞥一眼赵宽宜。他似乎听得入神,目光却不知道放在哪里。他又把头发全往后梳上去,跟他一身黑的西装,有几分冷峻。而前面的致词正完了。在威廉先生主持下,大家一起向新人举杯祝酒。

筵席当然为西式,一道道照次序地上。杯觥交错中,穿插了亲友为新人准备的节目,或唱歌或跳舞,十足热络。又不停敬酒,桌上红酒及香檳都不是最初的那一瓶了。

同桌的多为威廉先生家族的人。女多男少,年纪都长一些。其中一个大概要算威廉先生的姊妹,对赵宽宜很有关心。我不能太注意他们说什么,因也在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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