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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5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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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咱们再多采些,编几个大家顽。”说着,来至潇湘馆中

黛玉也正晨妆,见了篮子,便笑说:“这个新鲜花篮是谁编的?莺儿笑说:“我编了送姑娘顽的。”黛玉接了笑道:“怪道人赞你的手巧,这顽意儿却也别致。”一面瞧了,一面便命紫鹃挂在那里莺儿又问侯了薛姨妈,方和黛玉要硝黛玉忙命紫鹃包了一包,递与莺儿黛玉又道:“我好了,今日要出去逛逛你回去说与姐姐,不用过来问候妈了,也不敢劳他来瞧我,梳了头同妈都往你那里去,连饭也端了那里去吃,大家热闹些。”

莺儿答应了出来,便到紫鹃房中找蕊官,只见藕官与蕊官二人正说得高兴,不能相舍,因说:“姑娘也去呢,藕官先同我们去等着岂不好?紫鹃听如此说,便也说道:“这话倒是,他这里淘气的也可厌。”一面说,一面便将黛玉的匙箸用一块洋巾包了,交与藕官道:“你先带了这个去,也算一趟差了。”

藕官接了,笑嘻嘻同他二人出来,一径顺着柳堤走来莺儿便又采些柳条,越性坐在山石上编起来,又命蕊官先送了硝去再来他二人只顾爱看他编,那里舍得去莺儿只顾催说:“你们再不去,我也不编了。”藕官便说:“我同你去了再快回来。”二人方去了

这里莺儿正编,只见何婆的小女春燕走来,笑问:“姐姐织什么呢?正说着,蕊藕二人也到了春燕便向藕官道:“前儿你到底烧什么纸?被我姨妈看见了,要告你没告成,倒被宝玉赖了他一大些不是,气的他一五一十告诉我妈你们在外头这二三年积了些什么仇恨,如今还不解开?藕官冷笑道:“有什么仇恨?他们不知足,反怨我们了在外头这两年,别的东西不算,只算我们的米菜,不知赚了多少家去,合家子吃不了,还有每日买东买西赚的钱在外逢我们使他们一使儿,就怨天怨地的你说说可有良心?春燕笑道:“他是我的姨妈,也不好向着外人反说他的怨不得宝玉说:`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039;这话虽是混话,倒也有些不差别人不知道,只说我妈和姨妈,他老姊妹两个,如今越老了越把钱看的真了先时老姐儿两个在家抱怨没个差使,没个进益,幸亏有了这园子,把我挑进来,可巧把我分到怡红院家里省了我一个人的费用不算外,每月还有四五百钱的余剩,这也还说不够后来老姊妹二人都派到梨香院去照看他们,藕官认了我姨妈,芳官认了我妈,这几年着实宽裕了如今挪进来也算撒开手了,还只无厌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姨妈刚和藕官吵了,接着我妈为洗头就和芳官吵芳官连要洗头也不给他洗昨日得月钱,推不去了,买了东西先叫我洗我想了一想:我自有钱,就没钱要洗时,不管袭人,晴雯,麝月,那一个跟前和他们说一声,也都容易,何必借这个光儿?好没意思所以我不洗他又叫我妹妹小鸠儿洗了,才叫芳官,果然就吵起来接着又要给宝玉吹汤,你说可笑死了人?我见他一进来,我就告诉那些规矩他只不信,只要强做知道的,足的讨个没趣儿幸亏园里的人多,没人分记的清楚谁是谁的亲故若有人记得,只有我们一家人吵,什么意思呢?你这会子又跑来弄这个这一带地上的东西都是我姑娘管着,一得了这地方,比得了永远基业还利害,每日早起晚睡,自己辛苦了还不算,每日逼着我们来照看,生恐有人遭踏,又怕误了我的差使如今进来了,老姑嫂两个照看得谨谨慎慎,一根草也不许人动你还掐这些花儿,又折他的嫩树,他们即刻就来,仔细他们抱怨。”莺儿道:“别人乱折乱掐使不得,独我使得自从分了地基之后,每日里各房皆有分例,吃的不用算,单管花草顽意儿谁管什么,每日谁就把各房里姑娘丫头戴的,必要各色送些折枝的去,还有插瓶的惟有我们说了:`一概不用送,等要什么再和你们要&039;究竟没有要过一次我今便掐些,他们也不好意思说的。”

一语未了,他姑娘果然拄了拐走来莺儿春燕等忙让坐那婆子见采了许多嫩柳,又见藕官等都采了许多鲜花,心内便不受用,看着莺儿编,又不好说什么,便说春燕道:“我叫你来照看照看,你就贪住顽不去了倘或叫起你来,你又说我使你了,拿我做隐身符儿你来乐春燕道:“你老又使我,又怕,这会子反说我难道把我劈做八瓣子不成?莺儿笑道:“姑妈,你别信小燕的话这都是他摘下来的,烦我给他编,我撵他,他不去。”春燕笑道:“你可少顽儿,你只顾顽儿,老人家就认真了。”那婆子本是愚顽之辈,兼之年近昏Ъ,惟利是命,一概情面不管,正心疼肝断,无计可施,听莺儿如此说,便以老卖老,拿起柱杖来向春燕身上击上几下,骂道:“小蹄子,我说着你,你还和我强嘴儿呢你妈恨的牙根痒痒,要撕你的肉吃呢你还来和我强梆子似的。”打的春燕又愧又急,哭道:“莺儿姐姐顽话,你老就认真打我我妈为什么恨我?我又没烧胡了洗脸水,有什么不是!莺儿本是顽话,忽见婆子认真动了气,忙上去拉住,笑道:“我才是顽话,你老人家打他,我岂不愧?那婆子道:“姑娘,你别管我们的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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