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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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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护送宁王进江宁,你安排给京中及各地报丧吧。”就在东城门外的黄土大道上跪下,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也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泪水也不抹,翻身上了马,又带着赵虎与一干护卫往剡城方向驰去……

林缚回剡城后,就住进军营不出,也不催促宁王起程,陈/元亮等山东官员得知汤浩信辞世之事,恸哭一场,便离开剡城回青州去了。

张晏等人在剡城等到二十六日才接到青州正式发出的报丧公函,才知道汤浩信辞世的消息。

张晏也是吓了一跳,就他的心思也不想汤浩信立时就死,只是透露出今上有要他死的心思,逼他辞官致仕,将山东的位子让出来,没想到汤浩信骨头这么硬,竟是死在任上了。

整个山东郡的官员会怎么看?没有多少人会直接将矛头指向圣上,但都会知道是他与张希同联手将汤浩信逼死。

林缚会怎么看?

张晏一时也慌了神,张希同不肯出面,他拉着刘直去城外军营见林缚,却给林缚要辕门小校代转的一句话顶了回来:“守孝之身,见宾客不祥,何时启程去江宁,通知一声便是!”

林缚还愿意率兵护送宁王去江宁就藩,张晏稍安心一些,但也知道这梁子结深了,颇为无奈,眼下也只是能稳定林缚便好,便去会合张希同安排宁王起程南下之事。

扬子江是三角洲地貌,整个海陵府仿佛支伸出去的大三角,从崇州北上到剡城,实际是由东南往西北斜行,是扬子江三角洲的斜边;从地理上来说,剡城是在江宁的正北方向上。

从崇州到剡城直线有八百余里,从江宁到剡城直线距离却缩短了两百多里。

从剡城往南便是沐阳,便可坐船走水路,再往南便是宿豫(今宿迁),再往南便是淮安城,坐船进入洪泽浦,西面是给流民军摧毁的泗州城、濠州城,再南下便是东阳府境内,通过石梁河便是江宁城北的朝天荡。

进入沐阳之后,敖沧海便率长山步营走陆路回崇州去了,林缚率靖海第一水营护送宁王官佐及王府卫营一行四千余人走水路抵达江宁就藩。

这一路上,林缚独坐一船,闭舱不出,除赵青山等麾下诸将,外人一概不见,刘直也不见,彼此相安无事抵达江宁。

岳冷秋统兵在豫中与流民军作战,江宁众臣以程余谦为首,几乎全体出动到朝天荡北驿来迎宁王。

顾悟尘也是以守孝为名,拒绝来迎。

将宁王府一干人等丢在北岸,林缚便辞行回崇州去,乘小舟在狱口停泊,与顾悟尘相见,唏嘘之余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汤浩信也有遗书留给顾悟尘,当前的局势以及他们能做的事情,之前都讨论充分,汤浩信留下血书便是希望他们不要以小怨而害大义。

宁王就藩江宁后,江宁将成东南诸郡真正意义上的政治中心,但是在宁王未登基,元鉴武本人更多只是代表一个象征性的符号,权柄几乎就掌握在张希同、张晏、刘直等人手里,东阳一系的势力依旧在给这些人努力的边缘化。

无论是帝党还是后党,抑或楚党、西秦党或梁、曹等军勋贵戚,日后宁王若在江宁登基,地方势力里有两大势力是各方势力都不容忽视的,一是吴党,一是东阳系。

吴党还好,以地方官绅、清流士子为主,总是愿为官家所用,但在别人眼里,东阳一系就要危险得多。无论是江东左军、东阳乡勇,都在强势扩张中,而东南局势糜烂到当前的地方,又不得不安排顾悟尘做“江防大臣”。

若以江宁为帝都,东阳系的势力潜力实际要比当前的楚党、西秦党要大得多。崇观皇帝也是一朝给蛇咬,十年怕井绳。曹家割据西北或奢家割据东南,都不能动摇元氏的统治,但是他害怕在日后的帝都边上出一个奢家、一个曹家,为此甚至不惜起用梁习去山东顶替汤浩信。

汤浩信给林缚所留遗书里也写到“帝好权术以御臣下,出镇山东者,唯郑国公梁习尔”。

求死之道

相比较宁王南下就藩的慢腾腾,梁习出镇山东的动静却如烈火燎原。

崇观十一年正月初八,林缚自江宁返崇州,郑国公梁习改封鲁国公的恩旨便已诏告天下。在恩旨诏告天下之前,鲁国公梁习、长乡侯梁成冲父子就从沁阳募得精兵万余,西击占据临清的天袄叛军。

天袄流民军在临清兵力高达四万余人,守将依仗兵多在城下列阵迎战,一战便溃,梁习父子趁溃夺城。是役杀俘叛军逾两万余人,进窥济南、平原,使济南、平原两地天袄叛军惶惶难安。

灌云伯、沁阳将军梁成翼率精兵六千从沁阳出,北击温县,叛将杨全所部流军民被迫退出黄河以北。

有陈塘驿之败,取代靖北侯苏护镇守燕北辽地近十年的梁习、梁成冲、梁成翼父子被迫交出边军大权返回沁阳。

有拥二帝登位之功的梁家父子,除了次子梁成翼担任沁阳将军外,所辖兵马不过十营六千人,梁习、梁成冲这两个梁家核心人物则三四年都隐逸不出,便是万寿宫的梁太后这几年也极少见外臣,给世人造成一个错觉:庆裕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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