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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作者:果木子) 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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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湄正在廊下伸着手接雨,允大娘在旁边劝她进屋,白倩也陪着。

萧澜站在侧门处喘了口气,允大娘眼尖先看到了他,只是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赶紧道:“侯爷回来了。”

萧澜从游廊一侧绕过来,所过之处全是水迹,快到近前时,白倩颤着嗓子低呼了一声:“侯爷的手!”

萧澜轻缓地将左手背过去,说:“没什么大惊小怪,让人烧了热水来,都不必候着,下去罢。”

白倩脸上的害怕还没有退下去,双眼里涌上了泪,使劲儿稳着声音说:“那,那侯爷叫大夫给包扎过了么?”

她刚刚已看到了缠在小指上的纱布,只是这当口关心则乱,全不知说什么好。

萧澜点点头,径直进了屋,延湄跟在他后面,自打他进了院子,一直怔怔的,萧澜也没说话,拿起砂壶,直接对着壶嘴儿灌了几大口水,喝完才转身看她。

延湄嘴微微张着,把他从头看到脚,甚至连他脚边滴下的一小滩水也没有放过,最后,目光才落在了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上。

她伸出两手去拉萧澜的袖子。

一下没拉动,再一下,还是拉不动。

她扬起头,乌黑的瞳仁里泛起明显的烦躁。

萧澜松了劲儿,任她将胳膊拽过来。

昨晚还是长长的五根手指,这时只有四根了……小指被厚厚的纱布缠着,渗出红色的血来,延湄眼睛一点一点瞪大,似乎不知为何如此。渐渐地,她的呼吸发起急来,胸口快速起伏,像要喘不上气。

“啊!”她发出一声压抑而急促地低喊,整个人发起了抖。

试探

萧澜还从未见过她这般,一时顾忌不了旁的,忙用另一只手拢住她的肩膀,压在自己身前,一下下拍背顺气。

延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在他湿透的胸前乱拱乱动。

萧澜皱皱眉,往前两步,直接将她推抵在床柱上,松开肩膀,转而捏住她的两鄂,迫使人抬起头来。

“怎么了?”他问。

近在咫尺,他发觉延湄并没有哭,甚至眼中连泪意也无,只是眼神带了些莫名的凶意,像是随时准备咬架的小奶狗。

萧澜不明白,手上稍用了力,又问:“怎么了?说话。”

延湄的喘息还没有平复,萧澜身上湿漉漉,这样迫近她,让她觉得嗓子疼、手疼、心口也一扎一扎,她开始挣动,嘴里说:“难受,疼!”

她从未有过这样子的感觉,像是有人揪着她的心口,难过得很,可不明缘由。

“哪里难受?嗯?”

延湄说不上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挣得更厉害,正这时桃叶带人进来倒热水,萧澜便就势松了手。

延湄得脱,但并没有松口气的样子,她绕着萧澜转圈儿,又点点他的袖子,说:“谁?”

这回萧澜懂了,她是问“谁伤了他的手”,他觉得有点儿意思,遂把手举起来晃了晃,“匈奴人,怎样?你要帮我也砍了他们的手指么?”

延湄仰头看他,蓦地,伸手抓住了他腰间剑柄,同时地,萧澜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目光微深,说:“没有谁,这也算不得什么。”

他眼中透着安抚,静静看她,延湄端详片刻,脸上固执的凶意慢慢消散,退开了身。

萧澜转身去沐浴,走了两步,心中一动,转回去直奔延湄放在窗台上的花盆,抄在手里,扬起来要扔。

“啊!”延湄果然像方才一样,急切地冲过来,埋头便撞。

萧澜使得是虚劲儿,延湄却是真急了,那一下直接将他撞退了三、四步,花盆被抢了过去。

……刚刚对他的“护食”样儿呢?

试探明白了。

——他与这草都没长一颗的花盆、还有那瓷缸里的乌龟一样,旁人动了他们,延湄要与“旁人”拼命;但自己若动了那两个,延湄……跟他拼命。

萧澜挑挑眉,往乌龟壳上弹了两下,说:“我手伤了,过来帮我擦背。”

延湄戒备地看着他。

“你过来,我就不动你的花盆。”

延湄皱起脸,不情不愿地跟过去,萧澜已经坐在木桶里,闭着眼睛缓神。

她拿了巾子和澡豆,绕过那一层隔帘,一下站住脚,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是她不会,而是她见过的萧澜从来都是穿着衣服的,眼下的样子,让她觉得奇奇怪怪。

萧澜身上泡热了,迟迟不见动静,睁眼瞅她:“不会?”说着,眼风往外头转,延湄生怕他又要抢自己的花盆,只得撅着嘴过来。

巾子摁到萧澜肩上时,延湄是扭着头的,搓了几下,她觉得像是隔着袖子在摸东西,也没那么讨厌,这方慢慢转过来。

萧澜肩背结实,洗去那一层血污,隐隐都是延湄熟悉的气息,她逐渐放松了,想将布巾展开围在萧澜的脖前,觉得这样就像穿了衣服一样。

然而,就在布巾刚挨到萧澜脖颈时,萧澜突然睁眼,猛地反手一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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