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3)
是有前提的。
萧放刀不寄望宋余声能招出他背后指使之人,因为这对她而言也不重要。
而风符不同,她的视野更窄更偏,故而常能在奇崛险怪之处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我把你要来,自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好奇。风符捏住他的下颚,将他那张平庸的脸孔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我看你在绝奢堂中声望不错,宗主为何宁肯空悬堂主之位,也不让你来当呢?
宋余声脸色一白。
我不过是靠着和宗主的交情才能当上堂主,水涟入门不到三载,不晓得使了什么手段让宗主对他另眼相看,许垂露就更可恨了一个细作居然摇身一变成为宗主的亲传弟子,世上岂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风符附在他耳畔,低缓而幽柔地轻呵,宋师弟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不我没他整个人抖得厉害,困缚四肢的铁索随之发出凄厉的悲泣。
啊呀,一年前关于我的流言是不是也有你的一杯羹?她踮起双足,替他解开双手的铁铐,不对,这是看低你了,说不准你就是流言的始作俑者,你很乐意看到我与水涟相争,我不在,更便于你立功,可惜你没料到武林盟的人来势汹汹,你性命都难保,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你躲在水涟身后,毫发无损,真是聪明。
他被风符放了下来,匍匐跪在染满血红的石台上,他的呼吸贴着冷硬的青石,涸泽之鱼般轻微挣扎着。
我不是你空口污蔑
风符失去耐心,将他一脚踢得翻过身来:若你只会说这几句车轱辘话,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切成肉沫,一点点喂到你肚子里去人们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对吧?
他惊得捂住了嘴,支支吾吾道:不你不能
说啊,你是何时背叛我们的?认识阮寻香的时候?还是入门之前?亦或是许垂露出现之后?她仿若一位不谙世事的孩童,对世间一切罪恶都充满困惑,宗主对你哪里不好?我们又是何处得罪了你?他们是用什么东西收买你的?
宋余声一怔,然后在满室血气中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那具身体犹在抖动,风符几乎要以为他已断气了。
他的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因为大笑。
呵呵哈哈哈哈风符,你好蠢。
嗯?乐意受教。
他躺倒在地,胸口因大口呼吸起伏不止:我是细作,水涟为什么看不出来?他最擅收买人心,对每个弟子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他包庇,我怎么能怎么能活到现在?
风符眯起双眸。
那个许垂露无端冒出,明显有问题,他却没能揪出此人,呵呵他们早就相识,合起伙来蒙骗宗主,只有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笑了起来:你这么想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宋余声这条疯狗已不管不顾四处攀咬,口中吐不出什么真话了。
你若不信,怎么还听得这么认真宗宗主把你们放在身边,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当然信,所以才给你机会让你说完啊。
宋余声的狂笑慢慢息止,人死灯灭之际,他目光清明了一瞬。
对不起,对不起,啊唔噗呃杀了我,杀了我
风符怜悯地望着他。
别别让水堂主去敛意山庄,真的,这是真的
什么?
他浑身一震,惊恐道:让我死、让我死!
风符目光一厉,顿时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在手上:你方才说什么?
宋余声一直被关在刑堂,有弟子日夜看守,他不可能得知武林盟的邀约,更不知晓他们已离宗前往西雍,为何会发出此种警告?这种谎话毫无意义。
而她掌下之人已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距咽气只差毫厘。
你不许死,把话说清楚
风符捏着他的鼻子灌下一碗药汤,宋余声被呛得干咳不止。
咳咳哈哈哈你希望我再说一遍吗?
疯了,他又疯了!
她掐住那段涨红的脖颈:你
宋余声力不能支,只能以气音虚弱道: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听完这句,你说不定会放了我呢
快说。
他绽开一个笑容,嘴唇翕张:祝你,和白行蕴,白头偕老。
风符脸色骤沉。
绳镖如蛇飞旋而起,于银光明灭的一瞬切开了他的咽喉。
喷溅而出的温热液体沾上她的衣领与颈项,洇出几朵红梅样的血花。
她木然地盯着那具仍挂着森寒笑意的尸体,静立良久。
直到一名弟子急急从外奔来,对她敛衽抱拳道:风堂主,玉门掌教在山门求见。
白行蕴是独自一人前来,身边没有侍从,也没带张断续,甚至他随身的苗刀无诤都未曾携持。
风符一言未发,直接运起一掌往其胸口击去,白行蕴退身相避,堪堪接过她两招。
她收了掌势,冷冷道: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他温和地笑:全靠阿符鼎力相助。只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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