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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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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能未卜先知,也不知道何成则会以此事发难,她未雨绸缪地提取花种,只是因为

记得备份,是一个画师的基本操守。

这种刻在dna里的经验是血与泪换来的。

和谈和亲

萧放刀知晓她这把戏消耗不小, 不宜久立,在街巷与何成则对峙也非良策,她忖了忖, 回头对许垂露道:收起你的爪子,盟主是何等身份,哪里识得这些乡间野货?

许垂露迅速把东西塞进袖口。那些花种虽然模样与苍梧所赠无二, 但究竟能不能真的种出东西来尚且存疑, 万一何成则心血来潮要取几粒种着试试, 那可就麻烦了。

宗主说得是,是我唐突了。

哪里。要说唐突, 也是我对何成则略有停顿, 似是在回忆此人姓名,对水少侠唐突在先。

自何成则出现, 水涟始终未敢放松, 听他忽而提及自己,持剑的右臂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对方一直在与宗主和许垂露两人交谈, 根本未对自己多加关注,但他却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像是有什么无形之物如附骨之疽黏留不散,诡异至极。

连许垂露这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都未曾生怯, 他怎么会怕?

水涟稍稍敛衽, 负手而立,冷然道:何盟主说笑了,你不清楚我与陶轻策有何龃龉, 以为我仗势欺人,也很正常。

不,我清楚。何成则拍了拍陶轻策的肩膀, 语调和缓,其实,是我让陶世侄领着这些东西一路相随的。

水涟脸色一僵。

尽管早知此事与敛意脱不了干系,但这老狐狸这般大方承认又是什么意思?

萧放刀亦略蹙起眉头:我看这里面装的是金银珠宝,而非熔岩毒水,这天大的便宜竟落到我绝情宗头上了?

何成则拊掌大笑:萧宗主,我在信上曾说这次是邀你和谈,不拿出一点诚意,怎能令人明白我的诚心?

诚意?在冷风里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便是诚意了?萧放刀看似不领情,却是给何成则递了台阶。

哈哈,是我考虑不周,两位姑娘怎么受得了西北的飞沙走土?要议事,总该找个安乐处,熨上壶好酒慢慢谈。他仰首望天,感慨道,能饮一杯松醪春再好不过了。

萧放刀附和:佳酿难得,何盟主愿意割爱,我等必不会推阻。

好。请诸位上车,我在前引路。

上车作甚?咱们几个骑几匹快马,不是更便利些?

何成则微微敛色,将刚刚抬起的手臂放了下去。

这里百十号人,萧宗主要撇下不管?

萧放刀笑了:庄内的酒哪里喂得饱我宗的这群混子?让他们随意找个客栈歇下就是,何必污了敛意的清正之风。

这可有违鄙人的待客之道啊。

他双目微垂,显出几分为难。

许垂露不掺和他们的交锋,可站在安全的视角观察此人。依何成则的相貌、武功、地位,完全能算功成名遂的人生赢家,但在萧放刀一个晚辈面前,他未表露半分矜高自负,更不要说轻蔑鄙夷。他的确尊重甚至尊敬这个对手。

但这不意味着他不危险。

何成则与萧放刀一样,什么动作都做得干净利落,没有分毫赘余,身上不负兵刃、不加甲胄,是已到肉身无弱点、万物可为器的境界了。

在许垂露的印象里,盟主之位的政治属性高于武学地位,这号人物更擅玩弄权术而非修炼武功,可现在看来,何成则似乎两者兼备,是个棘手的敌人。

她想,萧放刀要玄鉴与其他弟子入城不入庄,也是为分散何成则的精力,以增些许胜算。

客人既已敬谢不敏,|主人若再要坚持,盛情就成盛气了。

看来萧宗主这几年不仅在修习无阙上奋发蹈厉,书也读了不少,比寻常状师还要伶俐善辩。

萧放刀坦然领受:先师既陨,习武修道只能靠自己,岂敢不勤。

她于此时提及李拂岚,是为提醒何成则当年之事。

李拂岚在被四人联手暗算之前将明炽交与萧放刀,她得到此卷后不久便闻师父死讯,遂于数日内练成无阙,替师报仇。

彼时四位掌门犹在太川,萧放刀杀人夺谱后甚至毁尸灭迹,令诸派弟子吊唁无凭,对其恨入心髓。

何况李拂岚遭暗算而亡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众人只知太川合剿楼玉戈一战,武林盟弟子死伤惨遭,五位掌门无一生还,回来的只有一个萧放刀。

她报了仇,练了功,声称焚毁实则私藏无阙谱,天大便宜由她一人占尽。是以,千万双嫉妒怨恨的眼睛日日夜夜地盯着幽篁山巅,盼着有朝一日再来几位侠客义士杀入绝情宗,让那人化作碎肉雨血以平众怒就如当年的楼玉戈一样。

可直至今日,也无人能这么做。

萧放刀是提醒他,今无阙的三位传人愿入敛意山庄,他便不该奢求剩下的绝情宗众也在他视线之内。

幸而,何成则也非贪心之辈,他微笑颔首:既然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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