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2 / 3)
信自己能赢。那日的说辞是客套、安抚、谎言,怎可能是真心信任?
是啊。
谁会把关乎终身的比武招亲交托于一个相识不久的名之辈?她的筹划,不仅合情合理,更是必不可少的。自己在十五那日以前,不也不信何至幽可调停两派之争,解宗主之困么?一事成之人,怎受得起旁人全心全意的信赖?
玄鉴又将症结归到了自己身上,她意识到一件以前从未发觉的事,她或许是个骄傲的人,所以她迫使自己的付出必须不遗余力,所得的报偿也不可掺混虚假。
左书笈的视线始终不曾移开。
他盯着玄鉴手中的剑,那正是他先前婉拒何至幽的那一把不消片刻,它便流转到了玄鉴手中。这真是一种幼稚的报复。
玄鉴握紧剑柄,她是不愿泄露这剑的秘密的。
这反应令左书笈蓦然展颜:我知道,这是至幽的剑。
她为你铸了这么好的兵刃,你一定是她十分要好的朋友。
玄鉴皱起眉头:他说这些做什么?难道左书笈也不想打了?
我想,你是受她所托才站到这里,她或许和你提过我,她口中的我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左书笈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温和地道,不过我们素交集,你不必将我视作敌人,我们也不用交手。
什么意思?
玄鉴,我非娶至幽不可。一来,他父亲早言定我二人婚事,后来,何盟主也重提此事,叶夫人亦认可了我,此为父母之命;二来,何左两家世交,我与她自幼相识,即便男女之情,情谊也远甚旁人,你当我是阿谀攀附的竖子小人,我也法不怀疑你的目的:你们相识不久,此举究竟是帮她还是害她?
玄鉴一怔,忽而憬然,在左书笈眼中,自己恐怕就是一个突然出来搅局的外人,他岂会不愠恼?
对面之人说到这里却未继续责难,而是轻咳一声,略有羞赧地顿了顿才继续道:第三,我不知你能不能明白,我钟情于她,此生此世绝转移,论这次招亲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直到她嫁与他人唉,虽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我以为,即便真到了那时候,我还是会尽力一争的。
玄鉴忍不住道:可她不喜欢你。
那她喜欢谁呢?她可曾向你透露过?左书笈真诚发问。
没有。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棒打鸳鸯,为何不能争取呢?
玄鉴紧紧抿唇,一时想不到什么反驳之辞,她此行就是为阻止左书笈入赘,她原以为他也是被迫求亲,对何至幽并情意,只要今日受挫,往后就不会执着。但如今他的念头若不打消,就算赢了,也只能拖延一时。
半晌,她搜肠刮肚想出一句:将来,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便会离开你。
左书笈愣了愣,然后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认为我容不下她属意之人呢?
什么?
我既不妨碍,也不怨怼,更不会要求她舍弃所爱,她为何会离开我?
玄鉴未料他会这样回答,这份有悖常理的私已完全打破她对左书笈的认知,她知道若再继续交谈下去,自己的斗志和信心必将动摇,这于接下来的比武大大不利。
她摇头道:这与我关,你不用再说了。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但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投以恳切的注视,玄鉴,你能认输么?
玄鉴瞳孔陡然扩大,持剑之手亦微微一转。
认输?他竟是这个打算?怎会有直接要求对手认输的人?
倘你认输,旁人会知道你是逊让给我,会赞你成人之美;若你执意要打,败了,于你我是端损伤,胜了,即便我心芥蒂,竹风、敛意也必会视你为搅局者,绝情宗在此处难得有喘息之机、安宁之日,若各家因此事再起纷争,实在不值。
玄鉴退了半步,神色犹疑。
阙突现,绝情宗本就是众矢之的,你再扰乱招亲,旁人难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届时萧宗主该如何解释?你现下低头,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就如陆红霞向绝情宗示好,你对我认输,绝不是一件丢脸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至幽责怪,竹风敛意既成一家,双方都会感激你的豪举。
他说的这些她当然明白,可是
此前你已出尽风头,与我交战,不会向先前那样从容,你希望至幽和师友看尽你的狼狈之态么?萧放刀杀我派护法扬名,是出于正当的报仇,而你如此拼命,究竟能得到什么,又有何意义?
玄鉴阖目不语。
她动摇的原因正在于此意义。她不是主动要做这件事的,遵守承诺、帮助何至幽达成心愿,这是她站在这里的意义,一旦它被削弱,她就失去了非如此不可的理由。
何至幽对左书笈的描述显然有误,她更隐瞒了陆红霞的涉入和这把剑,或许,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是毁去这门亲事
玄鉴思绪一凛,后怕又惭愧地咬住舌头。
她怎能轻易对何至幽生疑?又怎能被左书笈牵着鼻子走?
她若认输,招亲就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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