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2 / 3)
举派而出,再多停留,西雍这边盟主位悬而未决,定要生风波,幽篁山无人坐镇,空虚过久,也难说会有什么变故,既然已无阻力,她们的确没有理由过多停留了。
只是
那何至幽呢?许垂露问道,若非她执意破坏竹风敛意的联姻,叶窈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答应我们的要求,而且玄鉴昨日临行之前,我们是不是该见见此人?
萧放刀知道许垂露指的是玄鉴在擂台上忽起杀心之事,连她这样不懂武功的人都瞧出不寻常,可以想见彼时情境是何等凶险诡谲。只要左书笈的应对稍有差池,或是他的武功不足以自保,必将酿成一场惨剧。
但这件事绝非何至幽所能预料,也不是左书笈三言两语可以轻易挑起,它是存在于玄鉴身上、一直未曾显露的摇摇欲倾的粒粒累卵,其余种种,不过是诱其坍塌的滚沙轻风罢了。
不急。她摇头道,我要先去探望玄鉴,看她是否想起昨日自己走火入魔的情状。
走走火入魔?有这么严重?
虽说不同人入魔时表现各异,但她失去控制,过后又丧失记忆,是走火入魔无疑。
许垂露愕然道:她是第一次这样?
萧放刀颔首:嗯。
你还嗯!小小年纪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没有一个监护人是无辜的!本以为是大招蓄力造成的一点副作用,谁知道这增强buff的获得条件是献祭理智啊。
许垂露坐不住了,立刻去摸桌上篦梳,然而她搜寻一阵,发现刚刚还放在手边之物竟凭空消失了。
她一边找寻一边随口吩咐:宗主,你眼力好,快帮我看看篦梳在何处。
萧放刀并未行动。
许垂露撸袖叉腰,低头扫视之余,口中抱怨不停。
怎么回事,明明在这儿的
熬夜真的伤脑子,啧。
不应当啊,难道是解语?它不是还在睡觉么
终于,正襟危坐的萧放刀开口了。
在我这里。
许垂露闻言回头,讶然道:它怎么会跑到你那去?
萧放刀神色不明:落在地上,随手捡到的。
许垂露不曾深究,取回篦梳,也未在意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径自对镜挽了个简易的单螺髻,而后起身道:走吧,一起去玄鉴的住处。
萧放刀没有反对。
小径狭仄,并行两人有些勉强,萧放刀便略慢半步跟在她后侧,这位置令许垂露髻上斜插的菡萏玉簪轻松地晃入她的视线。
歪了一点,她不大满意地想。
如果让自己来的话,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两人进屋时,玄鉴正在打坐调息,她的状态好了不少,临时修改对面容造成的改变也已消失,现在的玄鉴,完全恢复为许垂露先前认识的模样。
宗主、许姐姐。
她的嗓音尚有些嘶哑,但已舒气匀畅、吐字清晰了。
不知为何,许垂露忽然觉得对她提起昨日之事有些残忍。
可是,玄鉴开口便道:宗主,左公子还好吗?
这说明她已忆起一切,并一直为此担忧。
萧放刀答道:无事,比武之中,受伤难免。
他伤得比我重,对吗?
是。
玄鉴垂下脑袋,竭力掩饰沮丧,尽量平稳地问道:宗主是来问我昨日所用功法的吗?
萧放刀坐下,摇头道:不是,我想知道左书笈与你说了什么。
许垂露眼皮直跳:这是在审犯人还是在关心徒弟?
她捻住萧放刀腰间堆叠的衣料,往后轻轻扯了扯,意在提醒她说话语气和缓些,莫太生硬,谁料萧放刀侧目瞥她一眼,直接道:哦,是许垂露有话要同你讲。
玄鉴立刻把目光移向许垂露:许姐姐?
我
她是做不来开导劝慰的活的,可萧放刀显然更不擅长,这人从来不屑用言语扭转旁人意志,大抵是当魔头当久了,除了威胁恐吓冷嘲热讽时舌灿莲花,平时要她说句好听的人话都难。
罢了,她想,好在是玄鉴,绝情宗里,只有和玄鉴说话不怎么费劲。
我们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十六是后天,我们回幽篁山。
玄鉴瞳中骤现惊喜之色,显然也是期待回家的。
许垂露继续道:所以,这月余发生的事,已经无人会追究,何成则之死、左书笈受伤或是别的什么都一样。
玄鉴抿出一个微笑:嗯,这样很好。
不过,别人怎么看待是一回事,自己如何想又是另一回事。在我们看来,你能胜过左书笈,简直厉害得不可思议,至于旁人,无论他们对绝情宗有何偏见,都绝不会否认这一点。她笃定地望着玄鉴,那么,玄鉴,面对这个结果助何至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你也是真心感到高兴和骄傲的么?
许垂露以为对方会多考虑一会儿再作应答,但玄鉴毫无犹疑地给出了答案。
是。
这倒让许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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