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3)
他看向那边自成一片中二氛围的二人,轻咳一声,试探道:对了,不知道你们是
话音未落,诊所的门就被人用力地叩响了。
一下,又一下。
是新的病人。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病人,而是伤员。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大的小女孩,不知道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看上去深受重伤的少年绑上了木板,发狠拖到这里来。
她的脸上有血也有灰尘,穿着不合身的男装,厚重的汗水将她的衣服全部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她干瘦的身体。
小女孩敲响这扇诊所的门的时候,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心的。
看到还一脸呆滞,身穿白大褂的森鸥外,她甚至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的稻草,拼了命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头磕地咚咚作响。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哥哥是因为看我说饿,他心疼我,才去帮派里偷了食物。哥哥被那些帮派里的人抓住往死里打,拿打火机去烧烂了他的脸
因为哥哥可能的死,恐惧到极致的小女孩甚至忍不住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我只有哥哥一个家人,要不是他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死了
我
当她发现自己除了自己不值一文的悲惨,竟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出来售卖的时候,小女孩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呜咽声被堵在嗓子里,她甚至不敢大声哭出来,怕会让这位唯一能救自己哥哥的医生不快。
因为惹到了帮派的人,这里别的有医疗资源、能处理外伤的任何人都不会救他们。
只有这位,据说曾经为政府效力,又在黑手党工作的诊所大夫,有一丝微弱的可能。
比起哥哥的命,别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只要哥哥能活下去,是他告诉我,只要活下去,怎样都可以
就在这时,一个好奇的声音插了进来。
哎呀?外面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抬头,泪眼朦胧间,隐约看到了一个少年蹲在了被绑在木板上的哥哥身边。
他似乎是非常好奇她哥哥的伤势,哦呀哦呀了几声后,轻快道:真是严重啊,且不说身上被打出来的伤,这样热的天,烧伤若是没有消炎药,又没有降温措施和无菌环境,那可真是必死无疑。
少年的话,让小女孩当场愣在了原地。
哥哥,真的会死吗?
愣神间,她的胳膊似乎被哥哥拽了一下。
她慌忙低头,就看到哥哥用尽全力转过了血肉模糊的脸,努力地看向她,紧紧攥住的手心往她手里放下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几乎被手汗融化的水果糖。
血液快速地涌动起来,就在那一刻,小女孩的耳边忽然出现了一片空白的嗡鸣。
他用力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几个字:不要我死他不求
【不要去求他。】
【我快死了。】
【诊所的医生很危险,不要求他。】
还没说完,哥哥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似的,忽然睁大了眼。
这一动甚至牵扯到了脸部的伤口,可他甚至顾不得袭来的剧痛,只是用力地往后退。
蹲在一边的太宰治转过头,看向快步走到少年身边的海藤瞬,有些意外:诶,你是要进食了吗?
呜呜呜差不多吧!
海藤瞬贪恋地吸着这股猛烈的食物香气,想笑的他却被泪意打败,这种猛戳他泪点的人间惨剧简直就是在他的泪腺上跳大河之舞啊!
我要不行了,眼泪呜呜根本停不下来咿呜呜呜呜
他手里拿着几张餐巾纸,疯狂猛擦几下,转头看向森鸥外,边哭边问:呜呜呜森医生这能治好吗
倒不是我能不能治疗的问题。森鸥外也有点无奈:是就算治好了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的问题。
如果只是外伤和疾病的话,那都好办,就算是枪伤,鄙人也可以处理。
但是这种程度的烧伤,几乎已经变不回原样了。
简而言之,就算治好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巴黎圣母院卡西莫多的样子,行动大不如从前,就算现在不死,没过几年早晚也会死。
浓烈的异香涌入鼻腔。
那是人对人的恐惧。
那是那孩子对哥哥会死亡的恐惧。
乐于助人的海藤瞬,平时连路边看到哭泣小孩都会去问问的性格,哪里见过悲惨的事情?他听着小女孩一声又一声的哭声,大脑一热,忽然就说出了他一定会说出的话。
我、我可以。
海藤瞬打着哭嗝,说话也一顿一顿的:我的、我的能力可、可以触碰人的灵魂,直接重塑他的身体
呜呜呜求求您森医生,处、处理一下这孩子的外伤
我、我可以让他变回之前的样子呜呜呜
意识游离在生与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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