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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9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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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

恶霸如小山一样倒下了去。大手晃动间,扯住了裴渡的袖子,带得他的外衣“刺啦——”一声裂开了,在晕过去前,还呕了一点污物出来。

裴渡扯着桑洱闪避。桑洱是躲开了,裴渡的衣服却沾上了脏东西,顿时脸色一变,张嘴就骂道:“我操……”

才刚开了个头,仿佛顾忌着身边的桑洱,裴渡硬生生地止住了骂声,将那些市井里学来的脏话吞了下去。

桑洱倒是没注意。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还没想清楚剧情为什么会崩坏,就听见走廊的拐角处,传来了一个抱怨的声音。

“你们几个别跟着我,我要到处走走。”

“是,柳画公子。”

……

桑洱:“!!!”

信号来了!

在这慌乱的时刻,桑洱瞥见裴渡那被撕开了一角的衣服,突然灵机一动。

这段剧情似乎还可以救!

但如果让柳画看见这个人是裴渡,那就没办法了。情急之下,桑洱一把扯过裴渡的手,将他拖进了旁边那昏暗的房间里。

午后时分,充沛的光照透过纱窗,洒进走廊。一墙之隔的小房间里,却是一片昏黑。

房间内,窗扇紧闭,空气很安静,因为不通风,熏香的气味颇浓。柱子旁,帷幔依依。桌椅和扁柜匍匐在暗处,轮廓模模糊糊的。

裴渡一跨过门槛,就不太愿意再往里走了。面上微微一笑,眼底却闪烁着怀疑的光芒,袖下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做什么呢?”

若这是一个普通少年,在同等情景下,被拖进这个房间,大概只会迟疑或不解,而绝对不会戒备成这样。

但裴渡到底不是良善之辈。与人结怨结仇,远远多于结善缘。在董邵离之前,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里,才造出了他这残忍的性子。若那些人没死,又或者有人替他们报仇,那一定是恨不得将裴渡碎尸万段的。

对此,裴渡显然也很有自知之明。

裴渡不比桑洱高多少,力气却远在她之上。他不愿意走,桑洱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拖不动他的。

知道裴渡已经起了疑心,若没有好借口,恐怕他不会合作。桑洱只好装作闻到了臭味,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皱眉说:“当然是换衣服啊。你看你的衣服都破了,还被吐了一滩,再不换下来,可能就要渗进去了。”

裴渡闻言,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那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呕出了一滩黄绿色的秽物,黏在他的衣袖上,气味酸腐难闻,确实会让爱干净的人难以忍受。被这个理由说服了,裴渡终于抬步。

就在二人消失在门口的同时,柳画就正好转过弯来了。

桑洱有点庆幸。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惊险,好在她动作够快,不然就要让这兄弟看到她拖进去的不是周涧春,而是裴·替演·渡了。

这房间不算大,似乎是个储物室。架子、矮柜颇多。裴渡扫了四周一圈,就看全了,没发现可疑之处,轻哼了一声。

酒意渐渐上头,混杂着空气里的熏香味,桑洱的步伐有点儿踉跄,没留意到脚下放了一张矮小的圆凳。一不留神,踢了它一脚,发出了“咚”的一声,还差点就被绊倒了。

万幸,在千钧一发之际,裴渡反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小臂,微微一笑,调侃道:“虽说我臭是臭了一点,但姐姐也太着急了,这么笨手笨脚的。”

桑洱并不知道,在裴渡神态轻松地和她说着俏皮话的同时,他藏在后面的手,轻微地抖了抖,袖子一振,一柄软剑,如吐着毒牙的蛇,灵活而无声地滑了回去。

若这个房间里藏了来自于秦家的埋伏,那么,这把软剑的剑刃,早已横在了桑洱的脖子前,将她当成突围的人质了。

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仍为负数的好感度——在这二者之上建立起的信任,还是太过脆弱了。一丁点儿的动荡和颠簸,都能震碎看似平静美好的现状。

桑洱回头,看到柳画的黑影正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不得不说,这些npc的智商都不怎么高,这样偷听真的太明显了。

系统:“提醒宿主,这段剧情是有倒计时的,目前还剩三分钟。”

桑洱:“!”

草,差点忘记了这点,必须抓紧时间了!

裴渡比周涧春高,身型也与后者不同。不能让柳画看出区别,桑洱环视四周,果断上前,将裴渡推到了角落里,颇有几分饿虎扑食的急切气势。

这里恰好是柱子的后方,旁边就是几个矮柜,恰好和围墙形成了一个凹进去的三角位,旁边纱幔轻舞,能遮挡一些视线。

裴渡的后背撞到墙上,忍不住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嘴唇就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听见桑洱短促地说了声:“嘘。”

大门没合紧,靠着从那照入的暗淡光线,他一低头,就看到了一张泛着红晕的面容贴近了自己。

桑洱很白,颊上的红晕和糜红的唇瓣,因而被衬得更添几分艳丽与旖旎。一双眼睛亮而湿润,因醉意而有些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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