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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时,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我无声叹了口气,是怎样?太失礼了吧,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的惨叫声成功吵醒了剩下的人。他们也纷纷睁开眼,坐起身,在发现自己身处奇怪的病房后,一个个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在他们也跟着发出惨叫前,我揉了揉额角,头疼道:「……闭嘴。」

现在安静了。我满意的点点头,指着第一个清醒的人,开口问道:「这里是哪?你知道什么?」

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大叔,满脸鬍渣,脸上憔悴的要命,一看就是被公司压榨多年的社畜。

他战战兢兢地说:「我不知道啊!我跟着人群进了白色高塔,想着至少先躲过那些吃人的怪物……结果一进来就到这里了。」

和我的经歷差不多。

所以,这里就是那座白色高塔的内部?

但看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分明已经天亮很久了,我们睡了这么久?点滴有问题?

我思考着,抬起头,只见眼前五个人全都眼巴巴望着我。

「……你们看我做什么?」

社畜大叔犹豫着开口:「你是……」

「和你们一样,进塔,刚醒。」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劝你们也把点滴拔掉,我怀疑这点滴有问题。」

「喔,知道了。」

他下意识点头。伸手抓住点滴,却又马上松开手。

我疑惑:「怎么了?」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说道:「痛……」

你一个大男人,可以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吗?我猜我现在的神情一定很扭曲,因为这大叔猛地抖了下,再度伸手欲拔,却又马上松手。

我看不下去,走上前,直接抓住他手上的点滴,用力一拔。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

我抽了抽嘴角,甩甩手,看向其他人,「需要帮忙吗?」

他们疯狂摇头。

咚!咚!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铁门传来了敲门声。

惨叫声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惊恐的互相对视,大气都不敢出。

与其说是敲门声,不如说是撞门声更恰当一点。

再看看这里的环境,破破烂烂的病房,一群正在打点滴的病人,在这种情况下敲门的……会是什么?

至少我不觉得会是正常人。

没人回应,门后的东西也不像是需要回应的样子,所有人都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然后转动一圈,接着,厚重的铁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一股混杂了腐烂的肉、室友一周没洗的臭袜子、房间里死了两周的死老鼠的味道飘散开来。

我忍不住屏住呼吸,因为真的太噁心了,我怕我会吐。

进来的是一隻护士。

为什么用一隻呢,因为那东西身上穿着护士服,头上放着一顶护士帽,我想说服自己那不是护士都办不到。但它全身没有一寸皮肤是完好的,身上的肉几乎每一块都在腐烂,它蠕动着前进,简直像一隻融化到一半的肉色雪人。

它的速度很慢,经过的地上还残留着一道黏液。

我没出声,冷眼看着它缓缓站到我的床边,伸出一隻手,打开了点滴瓶,将自己正在融化的手凑到瓶子上方。

它手上的黏液滴了进去,和里头墨绿色的液体融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已经拔掉点滴了,大概真的会惨叫出声。

这也太噁心了吧——

处理完我的点滴,它继续向下一张床挪动。社畜大叔双眼圆睁,但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睁睁看着它将黏液滴进去。

第三张床的病人可就淡定不了了,那是个年纪很小的男生,看起来大约才十几岁,应该还是高中生。

他的点滴还没拔掉,所以那黏液是真的会打到他身体里的!

「护士」停在了他的床边,打开了点滴瓶,黏液缓缓滴落。那人像是再也忍不住,张开嘴,惨叫出声:「啊啊啊啊——」

护士迟钝的扭过头,应该是脸的部分正对着他,扔下点滴瓶,朝着病人伸出了手。

情况危急,我只好抄起放在墙边的扫把,照着护士后脑勺狠狠敲了下去。

它的身躯顿时四散迸裂,看过被打死的蟑螂吗,护士就像那样,一边从身体里喷出大量不明液体,一边疯狂抽搐扭动。

又狠狠打了几下,它才彻底停止动弹。只剩下一地看不出原形的肉泥和黏液。

「靠!」我忍不住骂了句:「这也太噁心了吧!」

其他人惊魂未定,听见我的话,忍不住赞同的点头。

十分鐘后,所有人都成功拔掉了点滴。经过刚才的事,没人敢继续打那墨绿色液体,鬼知道那是什么。

看他们那副表情,好像真的很疼,但我拔掉的时候根本没什么感觉……

眾人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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