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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听隔间言语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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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沐儿挨着陆放舟的肩膀,啃着瓜子发呆,陆放舟问道:「沐儿,我自认为我挺低调的,怎么好像每个人都认识我。」

郁沐儿立刻坐得笔直,不靠着陆放舟,正儿八经的道:「你低调是低调,但被大人带回来的女人能低调么?虽然府里的人心知肚明没有碎嘴你,你是没见识过京城传染的谣言有多可怕,速度之快,内容之夸张。」说完她又塞了一口瓜子,还看着陆放舟。

郁沐儿道:「其实吧,有钱人家带几个女人回家也很正常。只不过大人非比寻常人呀!除了范兄弟还有席姨娘,以前的妾室僕人都是由族内长辈打理,亲自选的,又再后来是那些院子里的叔叔婆婆自己挑着人来的······」

确实,陆放舟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以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的工作赚钱就好,这是本该有的自知之明。可是自己跟着的老闆便已被标上非同一般人,怎么可能不受人关注,那几个姨娘一眼瞧见了陌生人,自然首先想起的是自己这个刚被大人领进府里的奴婢。

「喔对了,舟儿,你今天跟大人说的那句是什么呀?我今日不在那里,不过都传开了。」郁沐儿放下手中的瓜子,一边说道。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郁沐儿眉头紧锁,什么岭南什么吾乡她想不明白,「岭南哪里不好啊?那是京城最有名的别院!我曾在外边远远看过,好大的呀!而且,岭南别院还是七公主的院子呢!」

知道陆放舟好奇,郁沐儿热心的为陆放舟解释,「长喜公主是先王的亲妹妹,」她靠在陆放舟的耳边轻轻小声的说,「曾经远嫁番邦,后来没有两年丈夫死了又再回来。如今四十岁了,还未再嫁。都说长公主心中有喜欢的人了,这才拖到今日。」

这就像是每个远嫁的公主的悲哀,来来去去都是一句身不由己,倘若她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寻常人,或许她便有嫁给自己心上人的机会。

陆放舟惋惜一会儿,却也只是惋惜,如今过了那么久,也只能感慨罢了。这世上公主那么多,在冰冷冷的史书里,和亲的公主不在少数,自己因缘际会成了风嬋,避开了风家女的联姻,可自己哪有能力再去避开千千万万女子的宿命。说不定又会像这次一样,有些人有些事都变了。

郁沐儿突然拍手,像是想到什么,说道:「对了,六月十一日是长公主生辰,每年这个时候公主都会邀诸多贵族在岭南别院开一场诗会。」

离现在约莫半个月的时间,诗会过后就是圣上赐婚,裴府要有一个新的女主人。

想到风满那一张可爱的脸,又想到裴櫂那张阴沉沉的脸,凑在一起陆放舟就很是不高兴。

郁沐儿倒是没有发现陆放舟的小表情,自顾自的道:「大人没参加过诗会几回,不过自我入裴府之后他都是带着范兄去的。我想今年你在府里出这么大的风头,随手吟出了那句诗,大人应该会带你去。到时候你便可以见见诸多贵人,那场面啊······」

正如郁沐儿所说,裴櫂还真有这个打算,他已安排范带雨帮陆放舟去准备一套去诗会时穿的衣服,而衣服送到裴府的时候,陆放舟正好在裴櫂的旁边。

秘色如意裳添淡色薄纱,胸口刺绣宛如水墨飞鸟惊起,似郊外朦胧迷雾漫河水,看不清远处青山佇立在前。陆放舟是一见就喜欢了的,气质也符合她低调内敛,又不失性格的活泼可爱。这件衣服既可以拿出来在眾多贵女前穿不被笑话,亦不会压了眾人的风头。

陆放舟再次觉得自己跟着的这位老闆太好了,不只体贴下属,还会赠送下属礼物。

她其实不怕去参加诗会的,反正眾多人在那边,自己身份低微,他们也管不了自己。只不过上次她还是风嬋的时候,怕被发现了自己能诗会文的才女人设崩塌,这才装病不去参加,这次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只是陆放舟,没有什么过多的标籤在自己身上,压力没有那么大。出去长长见识,她还是很期待的。

岭南别院里多种植梧桐树,各个都是苍翠欲滴、百年树精,可风家梧桐树在京城屹立千年,本来裴櫂还担心陆放舟会出现什么反应,可如今看来,担心是多馀的。

这担心还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诗会男女分开进行,中间虽只隔了薄薄的屏障,但是即便是老爷公子家的婢女,也要隔开。他不能时时盯着陆放舟出现别的什么状况。

陆放舟坐在了最后端,跟一眾婢女们坐在一块儿,前面的千金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说着恭祝七公主的话。长喜公主朱韶锦一一敬酒言谢,颇为亲和。

陆放舟的左边正好是隔着的的屏障。上头画了一朵莲,几片荷叶,然后题了一句:「上头亭亭净直姿,不看下头满污泥。」然后旁边註名——裴隐湖。

隐湖,是裴櫂的字。

陆放舟瞇起眼睛,都说莲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就连佛也爱莲,菩萨底下坐的也是莲座。这样明目张胆告诉世人莲其实就是个面善心恶的花,似乎也就只有裴櫂做得出来。

可是这屏障是七公主的东西,长喜公主把屏障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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