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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辣妹了没钱拉不起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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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枝探着身子往前看,接受晨起的浩壮太阳,洗涤她内心尘蒙已久的晦气。

“柳枝枝,你头发乱了。”

“唔”她将中分长发按到后面。

身后快门咔嚓咔嚓响起,柳枝枝回首,孟侦垂眼看屏幕,评价道,“光影效果不错。”

她又羞又恼,说话也不敢大声,“干嘛拍我?”

孟侦像是只品出几分嗔味,轻佻右眉,“夸你好看,你这兔子撒娇呢?”

内里下起泼天大雨,柳枝枝心脏扑通扑通,牙关跟着打结。

避开孟侦痞酷的眉眼,和肌肉牵扯下必然就有的,那两轮殚见洽闻的抬头纹。她扭头看眼前东起的晨曦。

抬眸间,身旁的孟侦开口,“会好的,太阳出来了,永远是春天。”

声音低懒,又有点沉着的感觉,配着他缓缓的语调,特别有说服力。

这弯红阳,是柳枝枝见过饱和度最高,最有力量的破晓之光。

那天早上过后,柳枝枝开始频繁地做梦。

梦到她变得和孟茱一样,梦到孟侦拿着银色粗针管给她打脐钉,也梦到他在日出下的那张顺时而变,深刻英隽的侧脸。

时间久了,柳枝枝心里一片刺挠,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三木会员公众号每天都会发消息,有时是新品,有时是优惠活动。

柳枝枝忙着找工作,没再去过牛肉面馆,偶尔上孟茱朋友圈,给她的辣妹照片点赞。

有次在铺子里碰到孟侦和柳大壮谈事情,她躲躲闪闪,问了就是在写公众号,在投简历。

童心安慰她好事多磨,父母每回都小心翼翼询问,完了又让她好好休息。

合适的工作不好找,要么钱太少,要么觉得她没经验,不好上手。

没个声响的邮箱和信息栏不是摆设,柳枝枝开始想,离了金融圈和钟嘉诚,她好像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盯着墙上的清单,她的眼眶逐渐发热。

咚咚咚。

“晴子,在家吗?”隔壁邻居王大妈在破着嗓子喊。

“晴子——”

缓下溃败的心情,柳枝枝去开门。

王大妈拿着炒菜铲,铲子边缘粘着几粒炒熟的黄色鸡蛋碎,脸上堆着亲切的褶子,“枝枝,你妈呢?”

她摇摇头,“她在店里。”

王大妈退而求其次,“行吧,问你也一样。枝枝,你们家电费涨价没?”

“啊?还涨价啊?”

王大妈哟一声,“你还不知道啊?今年夏天我们家电费从5毛6涨到8毛六。哦哟哟哟,刚才花了我老鼻子钱,要跳楼了哟!”

说话时她手里锅铲跟着抖,柳枝枝乖乖侧开身体,以防热铁误伤,嘴里惊讶,“那不是快翻一倍了?”

平时她没注意过这些家庭开销,家里都是柳大壮到物业那里充钱。

“行吧,你妈回来我再问问。”

看这腼腆孩子啥也不懂,王大妈说完连忙拿着炒菜铲回家。

柳枝枝回卧室,果断关掉空调,回复邮件。桌上19块9包邮的小风扇认命般哗哗吹着,她拿粉扑轻轻打底。

两小时后,她顶着丸子头,从地铁转公交,跨越两个区,到达城东那家刚成立一年的游戏小公司。

地铁口出来,烈阳刺得柳枝枝猛一合眼。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左右观望,她在一栋灰蒙蒙的拆迁楼旁边,看到那栋毫不起眼的破写字楼。

这外部环境着实不尽人意。路口右拐是一排快餐店,楼后面有个建筑队正哐当哐当施工。

进玻璃门,刺鼻的粉尘里带着一股甲醛的味道,涌进柳枝枝鼻腔。

一楼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废弃的木头桌子和一块竖招牌,牌上写着大楼示意图。前面不远处是一台外圈没镶铁边的电梯。

小公司在6楼,她按下电梯,没反应。又按一次,几秒后,电梯门幽幽打开。

狭小的空间里一股消毒水和硫酸味,角落里还堆着类似于玻璃门的白胶带垃圾。柳枝枝有点无从下脚。

扶着墙角,她换上包里10公分的高跟鞋。

恰好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是这家小公司的招牌。

往前10米,左边是个艺术教育机构。再往前10米,右边是等候她已久的小破公司。

离玻璃门还剩个步路子,柳枝枝止住脚步,身子往前探,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你就是柳枝枝?”

这人就是公司老板,但跟招聘网的蓝底证件照,好像错了十万八千里。

不算照骗,形象问题。

高大偏瘦,长得也不赖。这会儿一件白色老头背心,下身一条宽松运动玛裤,脚踩pdd几块钱包邮的大号深蓝色凉拖。

柳枝枝看着他头顶发旋旁边炸着的两撮黑毛,证件照上的瑞凤眼,一半眼皮被困意压着,怕不是刚睡醒。

他叫张巍。二十多岁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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