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水,拧开盖仰头一饮而尽,喘了几下后,重新站了起来。扭头冲我说道:“娘的,郑州解放后没打过仗啊!这个防空洞也忒邪门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压根没做这方面的防备,愣是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儿!”
我还在愣神中,张山又掏出了罗盘,计算起此时所在的方位。片刻后,他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问我道:“咱们进这条道走了有多久?”
“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确定没有叉路口或是暗门?”
“你带着走的路,还来问我啊?至少到现在都是直着走的,没有拐弯。”我从进来到现在早已经被一惊一乍吓得麻木了,很平静地回他道。
“那不应该啊……”张山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我进这条甬道时算了一下当时方位和朝向,现在看来,咱们已经向西偏离了将近有三里地了。”
“你说什么?那不可能,笔直的通道,一点角度也没有,怎么可能会偏这么多!”
我当然不相信,三里地就是一千五百米。我俩安全起见,走得很慢,十分钟别说走弯路了,就算直着走,也走不了那么远。
我说完就朝后看去,想要反驳张山的说法。
但转过身来,我愣住了——在身后几米的地方,竟是一堵青灰色的砖墙,来时的路,早已不知去向。
我彻底傻眼了,难不成我们是穿墙过来的?
张山反应比我快些,赶忙又转身朝前看去,灯光的照射下,一幕根本无法解释的画面,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我们眼中——身前五米处,居然也是一道青灰色的砖墙,阻断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俩竟然被困在了这一条十米来长的封闭通道中!
“这……这怎么可能!”我喃喃地说道。
如果说前方被堵死了还说得过去,但连来时的路也没了踪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张山不信邪,径直走到最前方,拿着开山刀这里敲敲,哪里打打,想要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片刻后,他又回到我这里,一屁股坐下,靠在墙边无奈地说道:“真他妈的邪门了,难不成咱哥俩是属穿山甲的,打洞过来的?”
我则只能报以苦笑,这个笑话的确够冷。路居然能让我们走成这样,真可谓是先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两堵墙就这么把我俩堵在中间,难不成是鬼砌的?
“鬼砌的……”我反复在想着这三个字,脑海里总觉得似乎有更准确的代替字眼,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另一件事随之出现在了记忆里:
那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年我大姑父他母亲病重,老人家盼着闭眼前再看儿子一眼。于是电报打到了郑州,说急盼他回家,再见一面。
那个年头许多家庭连电话都还没有,更别提什么出租车了。
好在大姑父老家并不算远,距郑州也就二百公里不到。
也算巧,当时刚好大姑父新买了辆本田125的摩托。
电报是下午发来的,收到电报后一家人就合计,由大姑父先一步骑摩托回老家,然后大姑和哥哥姐姐坐第二天一早的汽车回去。
大姑父先是算好了这一路要用到的汽油量,带着一个小号油筒去灌满了备用油,紧接着自己一个人就出发了。
那个年代的公路并不好走,但即使按照六十公里匀速正常行驶,三个多小时也能到达目的地。
好在大姑父也不是个一急就什么也不顾的人,他五点三十启程,一路上始终以七十公里的时速前进,路好就开快一些,路况差就相对慢一点,保证安全第一,最迟九点也能到家。
当时是夏末,天黑的还算晚,太阳下山前,大姑父就已经赶了一半多的路程,因为天黑后乡间公路是没有路灯的,所以趁天还亮,能跑多一点是一点。
其实太阳下山也就那一二十分钟的事儿,天黑后大姑父打开车灯,适当放慢了速度,继续朝家里赶去。
夜间赶过路的人都知道,特别是在乡下,如果没有月亮,那是墨汁一样的漆黑,就连车灯照出去也看不到几十米外的情况。
这晚刚好没有月光,大姑父从最后一个县城穿出时,离家就只剩二十多公里了。虽然路很不好走,但半个多小时也足够。
可就这二十多公里的路,大姑父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没有看到家所在的村口。
又跑了十几分钟,最后一点备用的油也快要用完了。大姑父总算看到了村口的那棵大槐树,树下吊着一颗巨大的炮弹壳。
那是村里以前召集村民开会用的,现在有了广播,早已不用,但作为村子历史的象征和标志,被大家保护了起来。
这会儿虽然只有十点一刻,但早已过了乡下人睡觉的点。
大姑父在树下停住,他不敢直接闯进村去,怕一眼就看到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点燃一根烟,他努力往二里地外的村子望去。
如果村子里没有亮灯,就说明至少今晚一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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