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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 第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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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那鸟养好了伤,飞走了,可以重启阵法了。

中途阮流霞找过谢长明,说是可以给那只鸟买上好的银丝炭,配最精致的炉子,保证可以将屋子烘热,不会冷到它。

谢长明以那鸟太娇气,闻不得炭火味拒绝了。

阮流霞恨得牙痒痒,叱道:“这世上竟有这么娇气的鸟?往日里我师父说过,长明鸟居住的小重山四季如春,温度适宜,它们受不得冷,也点不得炭火,嫌有烟呛鼻子。有一次长明鸟要来玄冰门,门内的大阵都停了七日。难不成你捡的那只鸟和长明鸟一样娇贵?我不信。”

谢长明没有说,屋子里待着的的确是长明鸟。

又仔细想了想,那小长明鸟确实受了很大委屈,住在这里时床太硬,被子粗糙,炭火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呛着鼻子。

可能是为了泄愤,恢复阵法后,外面大雪纷飞,更比往日冷上几分。

陈意白说要磨砺心志,坚持在冰雪中读书。

谢长明借他的书,又不冷,随他去了。

许多课还没有重开,每日都有很多空闲的时间。

谢长明将书本和笔记通读一遍,又问了陈意白授课先生上课时有哪些癖好,出身何处,继而安静地写补习材料。

由于字写得多且急,手腕处的珠串就显得有些碍事,谢长明摘下不动木,放在石桌上。

陈意白抬眼看到了,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谢长明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将不动木拿了起来。

不动木上刻着繁复晦涩的咒术,陈意白看不懂,又问:“上面刻的是什么?”

谢长明道:“清心咒,静心用的。”

陈意白很疑惑,终于发现不对:“怎么这么重?我都有些拿不起来。”

修道之人平常有灵力护体,即使举着重物,也与普通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而不动木能抑制灵力,加之本身就沉,掂量起来就会觉得很不同。

谢长明糊弄他:“这是重木制的,静下心来,就能体会到事物本身的重量了。”

陈意白嘀咕了几句:“是吗?”

谢长明道:“正是如此。不能静心,怎么读得下去书。”

又不动声色地将不动木拿了回来。

这样学了几日,他们每日温习功课,阮流霞每日出门练功,到了黄昏回来,看到谢长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哼一声。

自头一天被谢长明劝了说要静心,陈意白努力沉淀了几日,看书时并不东张西望说话,可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得罪她了?以往也不是这样。”

这件事解释起来毕竟很复杂,谢长明佯装不知:“没有。我和她不来往。”

陈意白:“那就奇怪了。”

谢长明只好转移话题:“她这几日为何这样勤奋练功?”

阮流霞的声音骤然响起:“自然是为了折枝会!”

两人在背后说人闲话被抓,倒是都很坦然。

谢长明坦然地转到下一个话题:“折枝会是什么?”

陈意白很上道地接上:“谢兄,你竟不知道折枝会!我同你详细地讲一讲!”

折枝会是麓林书院在每年中秋前半月举办的比武大会,每人皆可报名。以入学年数为界,刚入门至两年的学生参加春时令,两年至五年为夏时令,五年往上便是秋时令,各决出一个第一来。到了中秋那日,正好选出魁首,折下花间园里那棵千年桂树最高的几枝花相赠。

举办折枝会的本意是以武会友,让书院上下共度佳节,讲究的是点到即止,即使赢了,彩头也只有桂枝。可一旦有了输赢胜负,相争起来就要复杂得多。譬如带班先生之间的争斗,魁首是剑修,还是刀修,或是什么偏门武器,都值得探讨一番。

先生之间的明争暗斗暂且不说,去年三个时令的魁首都是剑修,直接导致今年练剑的学生大增。听闻今年剑修组成的天谷盟已定下悬赏,若是哪个剑修能再夺桂枝,自有厚礼相赠。

一提到这个,陈意白很是歆羨:“我听一位师兄说,即使是拿了春时令的魁首,也有三瓶造化丹,一把大渊先生锻造的好剑,灵石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散修,还可直接拜入高门。”

这样多的好处,陈意白也只是想想,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大够。不说旁人,单是同一个院子里的谢长明和阮流霞就不可能打得过。

他又道:“刀修那边的口风紧,还没听说悬赏是什么,总之不会少,谢兄刀法出众,到时候不去一争高下吗?”

谢长明头也没抬:“不去。”

阮流霞又是一声冷哼:“不去就罢了。那春时令的魁首必然是我。”

说完,施施然离开了。

陈意白知道谢长明决定的事不会再改,也没有多劝。

就这样读了几日书,整理出了几门补习资料后,谢长明与盛流玉约定时间补习功课。

地点没有定在疏风院或是朗月院,朗月院人太多,陈意白又咋咋呼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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