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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下课时,叶树年非常彆扭地来到了吴政萱的位子旁,低头就先是道歉。吴政萱有些吃惊,她还以为至少会有一至两个礼拜的时间叶树年都不会找自己讲话。结果现在才过多久,两天?而且过来找她讲话还不是打算吵架,是先低头道歉。

这可让吴政萱哭笑不得了。

「干嘛,有谁逼着你来跟我道歉吗?」吴政萱无奈地问,用手撑着头,看着叶树年那脸说不出口的严肃与几丝不情愿。

「没有。」

「可是你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呀。」

「因为你那天说的话,我认同你一半、不认同你一半,所以还是应该道歉。」叶树年叹气,「而且,我保证不会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我也没有那么间,请你也不要再提我和别人的事,就当我承认这件事了,你和我都心知肚明就好。」

「嗯哼,我知道了。」吴政萱咧开嘴,爽朗地一笑,「我也得说声抱歉,上次那些话虽然都是我的真心话,但果然还是不适合这样一次讲出来,对不起喔。」

叶树年呆了下,感到无言,但这就是吴政萱,他也无从改变。

「我接受道歉。」叶树年终究只能这样说了。

「嘿嘿,我也原谅你。」

总而言之,他们以一种说起来很奇怪的方式和解了。其实一开始叶树年也只是因为感到愧疚,对于自己那种突然大吼的行为感到懊恼。他从来没这样对待过别人的。

那次如此地生气,完全是叶树年第一次失控。

更何况,吴政萱也一语道破了某些他迟迟未去正视的东西,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不想接受也还是只能接受。

所以他始终是该对吴政萱说声抱歉的。

当然,也从这次的和解中,吴政萱知道了自己说话的分寸,及哪些话是容易伤及叶树年而该有所修饰的,叶树年则是逐渐明白吴政萱这个人的敢言与话直,已经开始做好往后会被狂戳痛处的决心了。

他们都开始学着如何与对方相处。

「欸,树年,你是不是和吴政萱在一起啊?」关于这句话,于他们两个都找到相处的平衡之道后,不时被提起,叶树年听到都有点腻了,却还是不得不从数学习题里抬头,勉强一笑,「没有喔。」

「可是,阿杰说他昨天在超商附近看见你们两个手勾手耶!」

「……她跌倒,我扶她而已。」叶树年叹气。

「你们感情真好。」这句话总显得含意深远,反正叶树年说再多也不过是被人当成搪塞的藉口而已,解释再多也没有用。

「要误会就让让他们误会啊,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好。」而当叶树年提及此事,吴政萱也只是耸耸肩,全然不以为意。

叶树年当然也没得再抱怨什么。

「是说,这样好像会害你朋友也误会喔?」

「嗯?」

「就是你的好朋友,罗逸伦是吧?之前听人家那么叫他。」吴政萱偏着头,认真地思索,然后又挑眉看着叶树年,「还是你已经告白啦?」

「怎么可能!」叶树年吓了一跳。

「干嘛,不试着告白看看吗?或许他也喜欢你喔,哈。」

「不可能的啦。」叶树年失笑,「他不喜欢男生。」

「拜託,如果我爱你,我才不管你男的还是女的咧。」吴政萱翻了翻白眼,用力地伸出食指戳了戳叶树年的胸膛,「爱无关性别,我爱你,不因为你是个男人,而是因为你是叶树年,暸?」

叶树年忍不住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知道了……但你说得好像在对我告白一样。」

吴政萱也愣了下,大笑,「你不要这这么纯情好不好!」

叶树年只是跟着傻笑,却在心底反覆咀嚼着我爱你这句话。他在想,这三个字在两种情况下最容易脱口而出,第一,是因为毫不在乎,所以才能将如此沉重的三个字,简单地拋出;第二,则是因为真的爱了,虽然沉重,却是因为感情放得如此深刻,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说出来,都想让对方知道。

如果,他只敢许个如果。如果哪天罗逸伦也能对着自己说「我爱你」,那便已足矣。

只是,这句话却比任何事物还要难以得到。

也有可能永远得不到。

后来叶树年把整个下午都泡在老闆的店里,陪着老闆聊天,过程中也有来了几个客人,同样都待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各自做各自的,有人默默品着奶茶看海,有人边喝边用笔电敲着文件,也有人就这样安静地趴了下去,休憩着。

他和老闆的谈话声轻轻的,也不打算叨扰到任何人,有时没说话,老闆也会放些柔和的钢琴曲,衬着当背景音乐,使人更感到放松许多。

叶树年也不自觉有些睏了。

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累了就只能随意找个地方歇息,从来也没有谁让自己靠一下,或者能够抱着好好发点牢骚,甚至是撒个娇。

偶尔,他也很希望能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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