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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一】心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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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收获。厉绩去看望父母。

他是义阳王了,因为讨厌拘束,出行仍骑马,不乘车,到泉宫,又不让人跟随。

小将在水草里等待,都湿鞋:“大王为何这样?我们也与他二位亲近呀。”

厉绩只说不许,快步在宫室间,走到凉台,文鸢正采桂,两人这就见面了。

她穿长裙,秋风与黄花,不能映衬她。

厉绩毕竟长大,不像以前和她较劲,这回更是早早准备了礼物:“给你的。”

文鸢擦手来接,厉绩捉住她腕,套两只手套:“上月和龙文王猎猞猁,做了这个,你看适合吗。”

现在戴太热,文鸢想。

厉绩不松,她便腾一只手,为他拂发:“适合。”

毛绒过脸面,厉绩呆呆地看她,余光发现晏待时,连忙放手:“父王。”他去拜人,得了晏待时的抚摸——夫妻俩在一起,行事都像——厉绩脸红:“父王,我十四、五岁,你尚且不这么对我……”

三人上台过午,文鸢不一会儿睡着。

昨天女部落长阿查来访,两人在外纵马,文鸢腿都磨破,犹然快乐。晚上晏待时帮她涂药,想说她,见她咬下唇,两眼有光:“阿查很可爱。”便随她了。今天她力竭,早起约定做桂花饮,采摘几次就不行;聊天时答非所问,最后倒在厉绩背上。

厉绩将她抱给晏待时:“真是懒惰。”却偷偷牵她的手。

厉绩有些怪。

几年相处,比起晏待时,他更亲文鸢。血缘作祟,他不知道,另有一种心情,他却明白,于是对文鸢板脸,动辄以同辈的身份挑毛病,以此压抑内心。直到某个冬夜,正旦的夜,文鸢羞涩地拿给他钱,让他过个好年,厉绩才失控:“你真将自己当成母亲。”

他急了,有些少年人的委屈,看到晏待时,才像冷水灌顶,明白再委屈也不能逾越。

文鸢眼底有红。他便当她面,打了自己一掌:“是我不敬。”

新岁到来,两人冰释。文鸢送厉绩回去,特意将他带到一边。

“阿獳,”她腼腆地叫他,“你有什么私事,可以和我说,有喜欢的女子,待她用心之外,也可以告诉我。”

厉绩听她措辞,嘴渐渐撇下去:“我父王在我这个年纪,都没有喜欢的人,如今你却来要求我。”

文鸢解释:“不是的,阿獳,你,你或许不擅长与少女子相处吧,与其让人家伤心,不如先问我。我虽然年长,总是母亲……”

她高兴,仿佛得了好身份。

厉绩推她一把:“你不就比我大三岁。”这次来,为证明自己会与女子相处,他备了很多礼物,除了手套,还有火浣布制的长衣,甚至有步摇。王臣担心他:“自己穿戴吗?”厉绩说给文鸢,又改口:“给我后母。”

晏待时不是没注意。

文鸢熟睡。他以目光示意厉绩。厉绩才发现自己暴露,连忙放开文鸢的小指:“怕她压着父王。”

为夫又为父的人,看这青年汗颜,过后安顿好文鸢,带他去僻处。

“阿獳,”晏待时和他闲谈,“我有事,这次回王宫,你带文鸢,照顾她一段时间。”厉绩本来心虚,闻言吃惊:“为什么?”他脸赤红,什么也藏不住,“父王有什么事?我帮你做事好了。文鸢,她,又不愿与我一起。”晏待时拍他肩。

临行时,文鸢扒车窗,虽然在笑,眉却压得低。厉绩一边看,把马匹勒得乱走。

他极酸涩,过小丘时不与她说话,快到王宫:“想回去就说。”

没人回应,他掀开车帘,和她坐并排,过一会儿看她:“回吗?”文鸢正黯然:“不回,恩人让我走的。”

车向远方。晏待时才去泉宫一侧的旋室,开始写信。

来信人话少,有时讲徒辈,有时讲政治,几乎不提自己,晏待时回复,通常以皇帝起,末尾却直呼其名。

这次他来信,是请教兵阴阳术,省中虽然有位国师,毕竟没打过仗,他需向善战者求学。

得知后梁有乱,还是楚国,晏待时怕文鸢忧思,先支开她,思考过后,还是帮忙了,在简上书写式占、风角、律书之法,并附楚国的山形走向,以及历史当中、客军起兵的奇技术,最后添一笔须注意:“尽信不如无。”停笔装函时,他碰到另一封信,是写在幡纸上的短书。

晏待时知道这是给文鸢的。

新婚夜结束,文鸢趴在榻上偷偷读信;往后的两三月,总有发往她处的书。到这年秋天,在鹰苑外收信,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他都知道,从来视而不见。

今天泉宫没有她。

晏待时欲取函,又收手,午饭后还是拆了信。

字很潦草,比起给他的,更无内容,多数讲天气,少数讲方物,夹有一张薄纸,写文章要略,射策门目,另有吩咐的语气,让她看完烧掉。署名是一个“息再”,干而冷的笔迹,如写信者本人。

晏待时放下信,去看秋景。

文鸢走桑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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