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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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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黄皮子两米远。待走到一处兰花丛生的水泊,黄皮子停下来。

这儿,便是这座山的精华所在。

“怎么做?”商父对此束手无策,“我会简单的包扎,不会这些……这些……”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词儿来。

商年看了黄皮子一眼,见它匍匐在地上,对商父道,“爸,你铺好毯子。”

商年话落,商父已经把毯子铺好。父子俩把陆渔小心放在上面,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商父建议,“通电还有个正负极,要不要把她手放进水里?”

商年:“……”

商年不得不说,亲爹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只是有些犹豫,这个天,山上的泉水冰寒入骨,她能承受得了?想了想,他拿着陆渔的一只手,只放了一根手指的三分之一在水泊里。

安静下来,商父才感觉到累,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朝着黄皮子招招手。

黄皮子小眼睛看看他,扭头。

“诶,你别不理我啊。”首都天气干燥,尤其是这个季节,商父嗓子干得冒烟,看见这水泊便想喝一口,“你就告诉我,这水能不能喝?”

黄皮子扭过头,四下望了望,又回头看了一眼陆渔,这才朝着西南方向跑过去。大概十分钟,便拖着不知什么植物的根系回来了,往商父面前一放,又蹿到了一边。

商父愣了一下,“谢……谢谢啊。”

他实在没想到这黄皮子竟然给他弄了东西回来,瞧那白嫩嫩的根系,应当是水分特别充足了。

商父不知道,这黄皮子本也是不愿意的,可他位高权重,正气极盛,按照规则,它须得低头。

随便擦了擦那东西,商父就要往嘴里送,才碰到牙齿,就听一道含笑的声音低低响起,“这个,补虚。”

商父:“……”

商父僵在当场,不知道是该看手中的白色根系,还是去看声源处,脑子倒是先于身体,诚实地回荡着两个字。

“补虚,补虚……”

商父内心天人交战许久, 果断选择了挽尊,“哎,这东西怎么那么像地笋呢?可仔细看, 又跟地笋不太像,忒莹润了一些。”

疑惑间,自然而然地看向声源处, “阿渔, 你认识这东西吗?”

陆渔摇头。

“不知道也没关系, 我跟你说, 这东西在咱国家分布挺广的,陕甘云贵常见。”商父说着,笑眯眯地转向商年,“小年,近些年你们野外生存拉练次数不少, 应该见过这东西吧?”

商年微微眯眼盯着他,不语。

野外生存拉练时, 他和战友吃过不少这东西。春夏摘了嫩茎嫩叶做菜做汤, 深秋就把地下膨大的块根鲜食或者炒菜, 味道确实不错。

近些年有些少见了,盖因为地笋这玩意儿被奉为女科上剂,功效胜于益母草,所以被当地人给挖了卖给药商。只挖不种, 自然就少了。

可他怎么就没听说, 男人吃了还能补虚?

见亲爹目带威胁想要跟自己分享, 商年稳得一笔,“我不需要。”

商父怒目,竟然拒绝得如此无情迅速,眼里可还有他这个亲爹?!

“商年哥哥吃过好东西啊。”陆渔顺着商父的视线,看向身边的商年,目光停在他胸腹处,“只是当时没有梳理,后来又受过伤,身体才像筛子一样存不住东西。”

他身体里有白色雾气,缭绕却也疏漏,在山林里逸散的慢,在城市里逸散的快。得找点什么东西补一补,阻止仅剩的白色雾气逸散出去。

陆渔凝目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这个打算,道:“也需要补的。”

商父清了清嗓子,眼睛矜持地亮起来,不容分说地把手里擦净的白色根系塞他手里,慈爱道,“阿渔说了,你要补补。这儿还有不少,你多吃点儿,好好补补。”

商年垂眸,握着手里莹润的地笋,思维如脱缰的疯马,在脑子里践踏出滚滚沙尘。最终,阴晴不定地举了举手里那横走具节的根系,抬眼,咬着后槽牙道,“我谢谢您!”

相比面子,他做不到讳疾忌医。

“商年哥哥不能吃。”

陆渔一句话,迅速把商年从英勇就义般的囧困中拽回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亲爹,慢条斯理把地笋还回去,一字一顿道,“您多补补,我不需要。”

商父愕然,内心霎时卷起风暴般抗拒,他不虚!他一点儿都不虚!他肾很好很强大!凭什么非得他吃?凭什么商年那混小子不吃?啊啊啊,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内心捶地完毕,商父强撑着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捧着颤巍巍的心脏微笑问陆渔为什么。

陆渔微笑,“身体会满溢。”

如果商年哥哥吃了,会伤身。

诡异的沉默中,黄鼠狼不耐烦了,见商父嫌弃它弄来的东西,久久不肯入口,绿豆大的小黑眼儿生气地眯着他,不知好歹的人类!

就他这过了不惑之年的老男人,身体早就开始走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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