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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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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初炎在天镜海楼吃了多次闭门羹,幸好天镜海楼的神仙们不常在外道是非,不然这件事传到天后那里要被渲染成大大的笑柄。

不过凤初炎压根不在意天后跟其他神仙是怎样看待他的,由他掌管的羽族更是不敢多讲什么。凤初炎只担心徒弟的安危,他每日都去天镜海楼求见,有时一天去两次,听闻玠灵凌去闹了一场还把兰虹月打伤,也想知道那孩子的伤势如何。

凤初炎虽然还是能进天镜海楼,但也只能在梧园停留,自徒弟大婚后过了五日,宸煌和兰虹月终于答应见他一面,他带了凤族特有的点心想给那两个孩子,还带了疗伤补气的上乘灵药,只希望能和他们多聊一会儿。到了梧园以后,他亲自佈好一桌茶水点心,坐在临着荷花池的水榭上等候。

正是巳时末,兰虹月赖床到现在才醒,常泽伺候他洗脸更衣,他穿了一袭浅紫的衣裳,走出屏风时见到宸煌朝自己走来,拿了一件镶了璀璨蓝色宝石的耳饰掛在他耳朵上,他抬头问:「做什么啊?」

宸煌双手搭在兰虹月肩膀上,带他到镜子前审视道:「萤星矿做的耳饰,喜欢么?」

「萤星矿?真漂亮。」兰虹月右手摸了摸左边耳饰垂在鬓颊上的坠饰和流苏,靦腆道:「只是太浮夸,不太习惯。」

「习惯靠养成,会慢慢习惯的。」

「谢谢你啊。」兰虹月有点无法直视镜子里状似亲近的两者,宸煌站在他身后低头说话,就好像在往他耳边吹气,自从那次「试试」以后,他好像对宸煌的所有动静都变得格外敏感,这样的自己实在不太妙吧?

「不必言谢,你是我的伴侣,应该的。若是想要什么也只管跟我讲,我都会尽量为你做到。」宸煌轻拍兰虹月的肩膀,他认为无论是身为赴死相杀的伙伴,还是「试试」的伙伴,这点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殊不知他们俩的相处看在常泽眼里,就是恩爱无比的新婚伴侣,羡煞旁仙!

常泽害羞的垂眼,出声打扰他们说:「小仙这就去外面听候吩咐了。」

「退下吧。」宸煌等那仙子离开以后,拉着兰虹月的手说:「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兰虹月抬头看他:「是什么?」刚问完就有片冰凉的东西贴近他颈侧,他瞳仁一缩,暗暗惊吓,那可是致命要害之一,不过幸好宸煌从来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在他颈侧的东西不是刀刃,而是一小片像玉的东西,又像是打磨过的贝壳?

「这个是……」兰虹月接过那块和他指甲片差不多大小的月牙状薄片看了看,那东西有些透明,散发珠玉般的光泽,如虹淡辉随周围光亮变化。他拿高一些打量它,迷幻的光斑悄然落到他容顏上,原先顺眼的容貌看来有些神秘、魅惑。

宸煌凝视兰虹月,喉头有些紧涩低语:「是龙鳞,把它放在这里。」他握住兰虹月的手,牵引对方将鳞片贴到喉结附近的皮肤,龙鳞微微发光后依附在上面,就像颈间也生出一片小龙鳞。

兰虹月不解问:「这也是饰品?你特意弄的?你们龙族会脱皮什么的?」

宸煌只答道:「一会儿师父见到我们,必会悄悄观察你我,这是为了能偽装成我们已经结契才做的。」

「我们不是早就结契了?哦,我知道了,我们没完成那件事,结契果然是得做那种事情的?」兰虹月猜想宸煌可能会有些害羞,故意说出来戏弄对方,果然宸煌只是很含糊的应他一声就没再多讲。他笑了笑,可惜无法见到这傢伙害羞的模样。他忍不住继续逗宸煌说:「要是习惯了亲嘴、搂抱,说不定将来也可能真的做那件事,你说呢?」

宸煌瞧出这少年的坏心眼,立刻冷静了些,屈指弹了下兰虹月的额面说:「走吧,一块儿去应付师父。」

「噢。」兰虹月抚摸额头,小力拍打宸煌手臂,举止自然得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似的,心里觉得奇妙,抬头看向宸煌时,对方正好也看过来,他抿嘴微笑,挽着宸煌的手臂。

宸煌被兰虹月那抹晃眼的微笑弄得心尖发软,又看这少年眉眼温顺挨近自己,还挽他手臂走路,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近似残暴的欲念,死寂千百年的情绪近来多有起伏,此刻更是掀起不小的波涛。这种变化让他不安,彷彿一切正在失序,同时又亢奋不已。

「唉。」宸煌还是极力克制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和欲望,语气无奈念了下兰虹月说:「只是假装我们有结契,没必要演得有多恩爱,你这么撒娇有些过头了。」

「我没撒娇啊。」兰虹月毫无自觉。「不过这样抱你的手的确不好走路,算啦,各走各的。」

宸煌的手臂被放开,他看兰虹月逕自往前走,心中有些失落,可是兰虹月回头朝他招手催促,他又马上恢復过来,难道这少年不只是剋他的命,也剋他别的么?

梧园里的凤凰木正盛开着艳红的花,初开的花瓣边缘还是亮黄的,凤初炎待的榭台在较高处,这些火红的花木顺着坡地高低栽植,微风吹过时,几乎淹没绿叶的红花随之摇曳,临水的一侧则能欣赏盛开的荷花。凤初炎优雅坐在椅榻上,彷彿置身于红云緋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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