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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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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来到悬崖边,那里已经升起了白茫茫的雾气,单凭这样往下看,完全摸不准悬崖底下有什么。

他的目光紧紧地定格在崖壁上的藤蔓上,眯了眯眼,手攥着几簇粗壮的藤蔓,脚踩在踏实的崖壁上,一点点向下移动。

他的身上还带着伤,两只手臂却几乎要支撑着自己全身的重量,不多时,额上便有了细汗。

他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在骗他,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都得下去看一看。

冬歉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他不相信他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葬身悬崖。

幸好他没有哭,不然若是待会看见冬歉的时候,被他知道自己因为他流泪了,那可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到冬歉那时候的神情,厉北沉竟是忍不住笑了。

算了,随便会不会被人笑话,都无所谓了。

只要还能看见那家伙气死人不偿命的脸就好了。

想到冬歉看人时淡漠的神情,厉北沉笑了笑,手上已经沾上了血,但他毫不在乎。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厉北沉真的在崖壁中找到一处山洞。

他倏地翻了进去,目光焦急地四下寻找,在看见冬歉的那一瞬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还好还好

“你还真是命大,我从来不知道这底下还有一处这么隐蔽的山洞”,厉北沉松了一口气,语气不知是调侃还是庆幸。

冬歉没有搭理他。

“冬歉?”,厉北沉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厉北沉察觉不对,沸腾在身上的血慢慢凉下来,来不及犹豫,他快步走了过去,抱过冬歉,怀中的人脑袋歪了过来,紧闭着双眼,嘴唇毫无血色。

厉北沉的手触上冬歉滚烫的额头,蹙了蹙眉。

他发烧了。

残疾的小太监

冬歉现在的情况委实算不上好。

发烧让他遭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一半泡在海里,一半又被扔在岩浆上炙烤,骨头缝里都止不住地钻着冷意,他蜷缩着,身子时不时地轻轻发抖。

厉北沉从未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时候。

一直以来,冬歉都给人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表面上被人束缚,任人宰割,但实际上,又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知为何,厉北沉冥冥之中就有这种感觉。

但是现在的冬歉,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靠着墙,紧闭着双眼,眼睫轻轻颤抖着,额头上生出了细细的冷汗。

时不时地有泛着凉意的山风吹进来,冬歉感受着那风,不安地发着抖。

厉北沉解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冬歉的身上,半蹲在冬歉的面前,替他挡住风口,抬起衣袖轻轻地替冬歉擦着额头上的汗。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风比下来的时候更大了,席卷着沙石落叶,隐隐之中有落雨的前兆。

他不好带着昏迷的冬歉冒险上去,斟酌一会,决心和他一起在先这处山洞中窝上一晚。

厉北沉一遍一遍地替冬歉拭去额角的汗水。

听到冬歉难耐的呻吟,厉北沉察觉到冬歉的腿上也有伤,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当初征战沙场的时候,好几个大老爷们腿骨折了都疼得哭爹喊娘,倒在草席上大汗淋漓,可他却总是下意识觉得,冬歉这种人就应该是被人精心呵护着,锦衣玉食地好好养大的才对,怎么可以受这样重的伤。

他唇线抿紧,心疼坏了。

好在他对处理这种外伤很有经验,目光四下搜寻,在这山洞之中找到了几根坚固的木头,又从自己的衣服上利落地扯下来几块布条,将木头牢牢的绑在冬歉骨折的地方。

一番折腾下来,厉北沉也出了不少汗,微咸的汗水浸泡在他手臂裂开的伤口上,本该是痛的,厉北沉却毫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冬歉的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一点。

厉北沉俯下身,额头抵着冬歉的额头,察觉那里没那么烫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从来没有这样提心吊胆地照顾过一个病人。

厉北沉的体魄很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也经历过不少次死里逃生的事情,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知道多少次。

他以前觉得一个大男人动不动生病很是娇气,但是在看到冬歉病得难受的样子时,他心疼地话都说不出来,只想让他的病快点治好,还能像往常一样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怼得说不出来话。

厉北沉的手抚在冬歉的脸颊上,额抵着他的额,喃喃道:“快点精神起来吧你以前气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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