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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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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狠辣,而宴上见血又是他最忌讳之事,这一罚下去,怕是得没命了。

她这一提醒,宋鸣倒也冷静了几分,原本想行杖刑,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带他下去,即刻行烙刻之刑。”

这烙刻之刑也算是大夏前朝时的几大重刑之一,顾名思义,便是用烧的滚烫的铁刃在人身上刻字。因其滋味实在痛苦,宋鸣便常常用此刑罚来威吓宫里那些犯事的奴才,只是真正受过此刑的还没几个。

那侍卫闻言,似有些不敢相信,犹豫了一瞬才低头应下:“属下遵旨。”

赵皇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烙刻之刑虽说极其痛苦,但好歹不会要了他的命去。

裴溪故被两个侍卫押着离开了御花园,身后只寂静了片刻便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喧嚷,一片觥筹交错声中,隐隐可听见有人说着些“陛下英明”之类的奉承话。

他冷笑一声,蓦地加快了步子。

刑房内。

裴溪故跪在一张刑架前,脖颈被身后的侍卫狠狠押着,连头都抬不起来,浑身酸痛的厉害。

“张大哥,快些动手吧,行完了刑,咱几个还得回去当差呢。”

那侍卫一边抵着他的脖子,一边不停地催促着。

张侍卫从火架前取过烧的通红的铁刃,端详着裴溪故清瘦的面容,忍不住叹了一声:“瞧你这身子骨,定是受不住这刑的。”

裴溪故低垂着眸子,淡淡道:“我受的住,你只管行刑就是。”

张侍卫听了这话,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少年挺直着身子跪在冰冷的石地上,鬓发散乱不堪,模样十分狼狈。

只是再狼狈,也掩不住那一双清澈的凤眸中如野狼一般的桀骜不驯。

他不服气。

张侍卫心底默默叹了一声,还是无奈地举起了手中的铁刃,轻声道:“我是奉命行事,你也别怨我。”

他打量着裴溪故的身子,又道:“你这副好模样,若被烙上了字,实在可惜。左右今儿也没旁人在这,我就与你行个方便,这烙字的位置,便由你自己来选吧。”

裴溪故顿了顿,忽而抬起头来,问他:“那这烙什么字,也可由我自己来定吗?”

“这烙刻之刑,一般都是烙一个奴字在身上。”

张侍卫转身回到火架前,背对着他把手中的铁刃又烧了一遍,“不过你若想烙别的字,也不是不可以。”

裴溪故咬着唇,低头思量了许久,终于低声开口道:“那就有劳张大哥,替我烙上‘栖迟’二字。”

张侍卫闻言,惊的险些把手中的铁刃掉进火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溪故,提高了声音道:“寻常人烙上一个字便痛的昏死过去,你竟要烙两个字?我只怕你会疼的大半条命都丢了去!”

“我不怕疼。”裴溪故抬眸,眼神竟是异常的坚定,“只要能烙上这两个字……多疼我都受的住。”

张侍卫神色松动了下,迟疑道:“只是,这长公主的名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刻的……”

裴溪故平静道:“我是长公主的奴,整副身子都是她的。在身体上烙下她的名字,又有何不妥?”

这话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张侍卫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点了下头,走到他面前道:“既如此,那你选个地方,我烙上这二字就是。”

裴溪故低下头,伸手扯开胸前的衣裳,指着心口的位置,竟微微笑了起来。

“这里。”

他要将她的名字,烙在离他的心最近的位置。

他要让她的名字,与他的肌肤血肉紧紧相融,融成一生都无法消褪的痕。

自此,他这副身体,他的心,他浑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她的。

且只属于她一人。

张侍卫无奈地点了点头,俯身拿了块帕子塞进他嘴里,手中的铁刃冒着丝丝热气,直逼他的胸口。

“咬紧些,别伤了舌头。”

裴溪故闭上眼,滚烫的刀刃贴上他细嫩的肌肤,登时冒出袅袅白烟。他痛的撕心裂肺,汗珠如雨般滴落,口中的白布被他咬的皱成一团,甚至渗出了血。

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张侍卫都不忍去听,烙完第一个字后赶紧停了手,劝道:“就烙一个字吧,你受不住的。”

他拿掉裴溪故口中的白布,少年苍白的唇边还挂着咬出来的血珠,大颗大颗的汗自他下巴滑落,啪嗒啪嗒地落在眼前的石地上。

裴溪故舔了舔唇边的血,费力地抬起头,纤弱的身子飘摇欲倒,口中说出的话却坚定的可怕。

“烙完。”

御花园东南角。

宋栖迟已经将整个玫瑰园子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见姜姜的影子。

温采望着她额角上的汗珠,忍不住安慰道:“殿下,也许姜姜是跑到别处去了。”

宋栖迟摇摇头道:“它是最喜欢闻玫瑰花的香气的,这园子里这么一大片玫瑰,它肯定会嗅着味道跑进来的。”

温采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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