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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室暖临怀春情在(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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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为了她而还印绶远游?但却不知怎的,也许是因为从未有人为她做过什么事,哪怕是一点许诺,不由浮起一丝感动。她的丈夫是个粗鄙之人,她暗恋的夫兄也不解情味,这种“体贴”的“情话”她却是从没听过,也从没尝过其中滋味。

她旋即自省,心道:“荀贼乃我杀夫仇人,我怎可产生此念?”自责不已,忙转开话题,心慌意乱地指了指自己这边的“帅”,又指了指她那边的“将”,问道:“那此二字呢?又为何位置相同?”

问方出口,才记起来有关“象”和“相”的问题荀贞还没有回答完,她心道:“没回答完就没回答完吧,我不能忘了把骗他来我屋中是为了什么!再过一会儿,也许典韦就要过来了,我得赶在典韦来前把我要做的事做好!”

荀贞的侍卫过百,但能出入后宅、侍从他身边的只有四人,典韦、赵云、原中卿、左伯侯。

典韦终日侍从荀贞,荀贞体谅他,中午有时不用他随从,让他去休息一下,今天就给他放了一中午的假。原中卿、左伯侯奉荀贞的命令,亲自去给李骧、何仪送冬衣了,前天就离开了郡府。赵云护送审配去了京都。所以荀贞身边现无一亲近人侍从。

吴妦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个机会,她提醒自己,绝不能将此良机放过,否则再等到下一次荀贞身边无人时不知会是何时了。

荀贞不知她的心思,见“象”和“相”还没解释完,她又问“将”和“帅”,也不以为意,解释说道:“帅即渠帅之帅,将即将军之将也,此二字亦音不同而义同,如‘卒’与‘兵’。”

吴妦听到他说“渠帅”、“将军”两个词,顿想起了黄巾军中的渠帅和剿灭冀州黄巾的左中郎将皇甫嵩,适才所生之“好奇”、“向往”、“感动”等等诸情登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久怀心中的仇恨。

她故作不经意,伏下身子,探手去拿荀贞这边的“将”。

今儿天不冷,她衣着不厚,袖子不长,领子不高,身子前倾之际,展出了半余的裸臂,袒出大片的胸脯,酥乳半露。

吴妦见他上钩,暗里大喜,心中大骂道:“淫贼!”故作含羞,欲缩手回去。

荀贞怎肯放手?

吴妦抽手不得,双眉带蹙,色转忧伤,凄然哀婉地别过了脸。

荀贞问道:“缘何忽现哀伤?”

吴妦说道:“贱婢想起了贱婢的前夫。”

荀贞一怔,十分觉得吴妦此话如焚鹤煮琴,大煞风景。

本来好好的,眼看就要入港,她却怎在此时提起了她的前夫?莫不是因见自己情动,故而反作姿态,欲以此为柄,向自己讨要些什么东西?可她又能要什么?财宝珍货,不必如此作态,难道与她前夫有关?她的前夫是个反贼,还能给她前夫平反不成?荀贞立时少了三分情致,收回手,不喜地说道:“你既想起了你的前夫,那象戏就来日再教你吧。”

吴妦垂然欲涕,说道:“贱婢说的前夫是君侯。”

荀贞愕然:“我?我何时成了你的前夫?”心道,“你前夫早就毙命,魂归蒿里,已是黄泉游魂,说我是你的前夫,咒我死么?”

他微升怒气,待要发作,却听得吴妦楚楚可怜地说道:“贱婢犹还记得那一夜,君侯对贱婢百般疼爱,而一夜过去,君侯如换了个人,对贱婢不搭不理,贱婢常因之自垂泪夜中。比之今日,那一夜的君侯可不就是贱婢的前夫么?”

这番话一入耳,荀贞登时转恚为喜,哈哈笑道:“我便是我,又何来前后之分?今日之我,也可为那一夜之前夫。”心道,“我本惭愧那一夜施虐过甚,不料她却视为疼爱!”欲念大动,由衷赞道,“此女真一宝也!”

却不知吴妦这几句话多是弄假之语,只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打消他的警惕,唯有两句是真,一句是“犹还记得那一夜”,一句是“常因之自垂泪夜中”,只不过都非是因荀贞的“疼爱”,而是因遭辱羞恼、因大仇未报。至於“疼爱”二字,吴妦又非受虐狂,岂会将施虐当成疼爱?疼是有的,爱,分毫未觉。

吴妦机灵能应变,不愧曾指挥过刺杀荀贞的行动,一招欲擒故纵、先抑后扬,彻底打消了荀贞的戒备。她与荀贞有仇,荀贞对她不可能没有防备,可现下却疑戒尽消。

荀贞踢开案几,叫她过来。

吴妦半推本就,起身离席,坐入他的怀中。

荀贞使她侧坐,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放到她腿上,附耳说道:“卿犹记得那一夜,我也犹记得那一夜。卿之滋味,欲罢不能。”耳语情话,放在她腿上的手往上摩挲,伸入她的衣中。

趁着还记得今日要做的事儿,吴妦睁起眼,强自又伸手按住了荀贞的手,说道:“席坐狭仄,君侯且请宽衣,抱贱婢去床上吧。”

荀贞笑道:“日方过午,当慢慢玩乐才是。”引着她的手解开自家的袍服,把她放开,叫她坐在对面,示意她俯下身子。吴妦这回“献身”於荀贞已是不得已更是不愿俯身,但为了报仇,她牙关暗咬,横下心,俯首下去……

吴妦懊悔不已,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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