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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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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质上乘,雕工精细,瞧着便是极珍贵的宝贝。

对一般人来说,这许是价值连城,可对于秦宓来说,容嫱也不确定。

她抿着唇,将东西收进贴身的荷包里。

但愿王爷会发现自己掉了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摄政王府。

夜里,侍候沐浴。

秦宓心里想着方才折子上陈述的西北旱灾,正思考对策,习惯性抬手一摸,却见腰间空空,少了一块青玉玉佩。

他没太在意,只是沐浴出来,还是问了一句。

“云岑。”

侍卫进来:“主子,何事?”

“看到本王玉佩了吗?”

云岑是他最贴身的侍卫,几乎形影不离,连平日睡觉,不是在门口或屋顶,就是卧在横梁上。

他若是都没看见,那便是不知丢在哪里了。

云岑立马道:“要紧吗,可要卑职差人去寻?”

秦宓抽出一本奏折,提笔批注,边淡淡道:“罢了,身外之物,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撞见

容嫱每日睡前都要将那玉佩拿出来看一看,如此等了好几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只道是王爷财大气粗,竟不在意这么个小玩意儿。

容夫人这次调来的几个下人都是新来的,做起事来不甚熟练,胜在听话。

千醉调/教了几日,这会子也都有个样子了。

长了杂草的院子很快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边上还开垦了两小片土地,用来给她种花解闷。

但要说花,自然还是侯府花园里的开得最好。

容嫱闲着无事,去采了一些含苞待放的,准备放在屋里点缀。

“妹妹?”

小路那边走过来几个人,中间被下人众星捧月的,便是容侯府嫡长子,她名义上的兄长,容楮。

容楮生得还算不错,再加之出身侯府,又是嫡长子,身边围绕的小姑娘也不少。

只是偏有股痞气,眼神总让人不太舒服,容嫱一向跟他不亲近。

这是个被宠惯了的公子哥。

说来奇怪,容夫人从小对容楮便极尽宠溺纵容,对她却格外严苛,原以为是重男轻女。

直到容嫱看见她对着容妙儿嘘寒问暖,满面关切的模样。

不得不说,血脉真是神奇的东西。

容夫人不喜欢她,她不喜欢容楮,都是一样的道理。

容嫱让开路,更觉得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容楮却停下脚步,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妹妹,现在怎的都不给哥哥打招呼了。”

容嫱低下头:“见过世子。”

容楮挑了下眉,似乎没想到她改口的这么快,难道就真的一点不留恋容侯府?

但他总不好吃里扒外,便接受了这个称呼。

何况,容嫱若不是他妹妹,岂不是更好行事?

容楮忽然勾唇笑了一下,目光扫过她衣带紧束下不盈一握的细腰,高高兴兴地离去。

容嫱脸色微沉,快步回了院子。

留在容家并非长久之计,攀附摄政王亦是。

人无百日好,以色侍人,终究只能荣宠一时。

采来的月季开得正好,千醉戴了一朵在她发间,更衬得人比花娇。

容嫱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

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存足够的银子,下半生寻一个安稳宁静的小镇,慵懒度日。

“生辰贴,还回去了吗?”

千醉点头,嘟囔道:“早几日便送回相府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家却还不把您的生辰贴还回来。”

容嫱皱了皱眉。

赵顷怎么回事?

五月二十二,陛下十岁生辰,由摄政王秦宓一手操办,宴请百官及其家眷,设宴皇宫。

小皇帝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平日里上朝往哪儿一坐,大部分时候就是个吉祥物。

秦宓掌权霸道得厉害,无人能插手。

容嫱听了这消息,也要感叹一句,原来小陛下已经十岁了。

旁人总以为,摄政王与皇帝必然水火不相容,坊间说书人,都暗戳戳等着小皇帝甩开傀儡身份,来一出复仇大戏,到时便又有新的桥段可以讲了。

实则这对堂兄弟之间,关系远比外人想象得要亲密。

毕竟先帝几个成年的皇子还在虎视眈眈,秦宓若不代小皇帝执政,这个帝位,早被一群豺狼虎豹叼走了。

“皇兄,稍后你若是看到喜欢的女子,便给朕使个眼色,朕马上给你们赐婚。”

“……”秦宓翻着宾客名单,“陛下若是喜欢,今年便可以开宫门选秀。”

“不了,朕还小。”小皇帝理了理玉冠,一本正经道。

“皇兄,朕听说……”

“臣与陛下为堂兄弟,如此称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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