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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煮酒论局(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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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胡言转过身子,褪下身上青衣,换上一袭紫袍,再回首,已然换了个面貌,眉目俊朗,器宇轩昂,卓然风姿远胜方才,委实是个气度超凡的英挺青年。

但见他向胡不归拱手行礼道:“久仰胡先生大名,不想初次会面,便是死别。小子名唤慕紫轩,今日的无名小卒,来日的天下共主。”

原来方才“胡言”按上胡不归背心时,并非是运功替他疗伤,而是将胡不归辛苦聚集的真气打得七零八散,胡不归再无余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孔雀幽冥咒的阴邪真气侵蚀自己全身筋脉。此时面色恢复红润,其实只是回光返照,胡不归离死不远矣。

胡不归问道:“你既扮成胡言的样子,那胡言可还活着,他是几时被你替换的?”

“他啊,自然是活着,我要留着他来见证胡不归亡于公子翎的孔雀幽冥印之下,至于何时被替换?就在昨日啊。”

--昨日。

应飞扬持信拜候“莫云踪”的晚辈,那青衣青年却是一言不发,侧开身子让他入府。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与莫云踪前辈是何关系?”应飞扬见场面沉默尴尬,随口找些话题,那人依然充耳不闻,默然在前头领路,应飞扬暗自腹诽,莫云踪的晚辈竟然是个闷嘴葫芦。

方一入内屋,应飞扬便觉有一股阴寒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屋内竟比冰雪倾盖的外面还要冷上几分,正打了一个哆嗦,突然领路之人一个旋身,反掌攻来。

掌势狠戾,搅得阴风流涌,这一掌来的莫名,应飞扬不明所以,但心随念转,剑已出鞘,翻手抖了三朵剑花,织成一阵绵密剑网,护住周身。

“兄台这是何意,可是有什么误会?”应飞扬守得严密,趁隙问道。

那青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依然不言不语,抽掌而回又变掌为爪,再次袭来,招招狠,式式凶,全无留手之意。

那人本来功力就在应飞扬之上,全力出手下,不过十数招,就压得应飞扬左支右拙,守势渐渐露出破绽,那人抓住时机,利爪透过剑网缝隙,直抓向应飞扬握剑之手。

应飞扬却是沉喝一声,翻腕间又抖出了一朵剑花,将剑网缝隙补上,道道剑影似要将敌人的手绞碎。

眼看那人就有断手之虞,却见他眼神一凛,手臂骨节暴涨三分,化作兽爪,利爪登时扣住了应飞扬握剑之手,剑网随即破散。

紧接着,另一之手也随后而至,铁锁一般扣住了应飞扬的脖颈,将他按在墙上,应飞扬呼吸一紧,说话也说不出口,一会便面露通红,眼冒金星,只能任人宰割。

应飞扬年轻身矮,青衣青年便将应飞扬举高至双目与他平齐,眼中泛出一阵青光。一时间应飞扬心神恍惚,好像置身于一片虚无的黑暗境界,只有

两盏青灯指引,引着自己走向记忆的深处,在

青光注视下,应飞扬本就充血头脑变得更加沉重,渐渐要昏睡过去。

这时,一阵掌风破风袭来,偷袭者瞬间成为被偷袭之人。青衣青年收回扣住应飞扬手臂之爪,反手当去,双掌相击,却是无声无息,而与他对掌之人,赫然是一位紫袍青年。

那紫衣男子潇洒一笑,眼神示意道:“胡言兄,他剑未离手,你便松开他握剑之手,可不明智啊。”

不用说,这青衣青年就是胡言,紫袍青年则是慕紫轩。

似是验证慕紫轩之言,方才还想小鸡一样被拎着脖子的应飞扬精神一振,驱散了脑中睡意,接着一道剑光暴起,削向扣住喉间的手臂。

胡言急忙撤手,而分神之际,慕紫轩身形一错,五指点向胡言周身要穴,偷袭在前,夹击在后,胡言的“妖言”尚不能驾驭,又刚用过邪眼,悬殊之下,一招便已被擒,软到在地。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敢问高姓大名?”应飞扬方喘过气来便拜谢道,但说是拜谢,却也握紧剑暗自戒备,毕竟他方才逃过死关,眼前之人又来得莫名,岂可不防?

慕紫轩摇头笑了笑,道:“对要害你的人毫不设防,对出手救你的人却满心戒备,怎么看也不像那个人教出的弟子。”

应飞扬听他语带轻嘲,神色先是一赧,但听到言及清苦,心神一凛:“阁下可是与家师认识?再请告知大名,在下也可向师尊说明。”

慕紫轩又一笑,道:“名字,算了,告诉你也是没用,反正你很快就会忘。”说罢,竟是凝气于指,向应飞扬点去,只是轻飘飘一指,但似乎隐藏无数变化,应飞扬只觉全身要穴都在这一指的气机笼罩下,看不清虚实。

应飞扬眼一冷,刺耳剑啸声响起,长剑竟化作一道长虹,无视虚实之招,直刺而来。

应飞扬此招正合以快破繁,以实破虚的剑法精要,任对手招式如何前变万化,此剑都不为所动,直指慕紫轩前胸。

“撕风裂云,果然用的妙。”慕紫轩口上赞道,却似早已洞悉应飞扬剑法,手指收回,改戳向剑尖,指剑相抵,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应飞扬只感一股气劲自剑柄传来,激得他手臂发麻,长剑登时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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