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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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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会说服。”

白重景顺着一捋,觉得是啊,自己可是重明鸟,连他那个便宜爹都说他三闷棍憋不出个臭屁来,那他做什么多费口舌同人讲那些辨不清的道理。

抢他银子的那群小猢狲不知道自己有错吗?

在街上横行霸道、不知是人是鬼的匪贼不知道自己有错吗?

知道仍要作恶,与作恶还不自知,都不是可以凭他三言两语开解得了的。他只能做好自己的事,认准自己的理,将自己的路给走明白了。

白重景好奇问:“那剩下一个呢?”

禄折冲想了想,大抵觉得以白重景的悟性处理不了那种铁头,说:“喊你爹吧。”

白重景两眼发亮地问:“那我喊你行不行?”

禄折冲很想把斗笠砸他脑袋上,看能不能听个水响:“老子不想收你这么大的儿子!”

白重景置若罔闻,握紧拳头,高举在空,崇拜地说:“禄折冲!你比我喜欢念书,比我聪明,往后你教我几个道理,我照你说的去做!”

他对着虚空像模像样地打出两拳,拳风飒飒,回头对禄折冲挤眉弄眼地吹嘘道:“我告诉你,我可是重明鸟的血脉,以后我会很厉害,非常非常厉害!做我大哥可划算了!”

禄折冲没嘲笑也没否认,只是把手上编好的斗笠仔细打磨了下边角,看有没有突刺,随后盖到白重景的脑袋上,说:“送给你了。”

暗沉的暮色里,少年抓着斗笠的沿角,兴奋地在小路上跑跳。

好日子没过多久,白重景的父亲出兵去了,这一去就是数月没个消息。

少元山那边也变了天,像是天上掉下来一大片火红的彤云,铺在地面散不开。浓雾还在不停往他们这座城镇扩散。

家中奴仆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本就是临时招买来的杂役,谈不上忠心,见势不对纷纷反了。抢了家中值钱的东西仓皇逃窜。

第二日,一些城中地痞流氓见家宅里无人看守,跟着强住进来。

白重景害怕,不敢再在家中居住,翻出些他爹交代过他的一些轻便钱财,揣进衣服里,跑去城外找禄折冲。

岂料禄折冲的那间破屋子也被曾记恨他的一把火给烧了。屋中还放着好些没卖出去的斗笠。

白重景很是心疼。

那些斗笠卖不上价钱,可都是禄折冲从砍竹子一步步做起的,经常忙上一天也混不上一顿饱饭。

他气得跺脚大骂、愤恨不已,觉得这世上最不公平的事情全叫他们两兄弟给碰上了。

倒是禄折冲看得通透,按着他的手叫他冷静下来,说:“钱没用了。斗笠也没用了。”

白重景还是止不住地抹眼泪,伤心至极,哭哭啼啼地道:“我们怎么办啊?我爹没了,我家也让人给抢了。”

禄折冲说:“慌什么?大不了就跟我一起去要饭。”

白重景很忧愁地道:“可我不想去要饭。”

禄折冲无情地说:“那你就等死吧。”

白重景:“……”

白重景擦了擦脸,严肃道:“你这样不行,你也得改,不然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打死的。”

禄折冲对着他翻了个老大的白眼。

白重景不哭了,蹲在地上,满脸委屈地说:“我想去少元山找我爹,他肯定去那边打仗了。”

禄折冲呵斥道:“不许去!等你翅膀硬了再说,现在好好留在这里当孙子。”

白重景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在这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地方,唯一信任地人只剩下禄折冲。

不到晚间,少元山的那股红雾便浩浩荡荡地刮到了这座偏远的城镇。

本就乱成一团的小城,愈发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禄折冲这才察觉出不对,带着白重景想要逃离。

禄折冲的真身不过是只普通的小妖,虽然体魄比白重景要雄厚些,但论血脉天资到底是薄弱,完全挡不住那浓重戾气的侵蚀。

随山脉吐息席卷而来雾气又蔓延得太快,禄折冲撑着口气,还没逃到城门,人已经快不行了。

他七窍流血,终了膝盖一弯,重重摔到了地上,剩下一点力气,推着白重景让他自己跑。

那些惶恐逃难的人看不见地上的两个无辜孩童,失去理智的成年人横冲直撞地从禄折冲身上踩踏而过,白重景只能用身躯拼命遮挡,哭喊着大叫道:“走开!走开!滚开!”

这个平日畏首畏尾的小童,这回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猛,龇着牙冲路人发狠,可惜无人在意他的狠辣。

禄折冲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咽下喉间不住涌上来的血,声音沙哑道:“你还不走?去找你爹吧。少元山出事了,他肯定不在少元山,你往反面去找。”

白重景将他架起来,背到身后,大吼着道:“你骗我!我爹才不会丢下我!”

禄折冲轻声笑道:“你这么笨……”

“我是笨!”白重景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控诉道,“所以你们都巴不得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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