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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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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过分的时候,萧子昱一边抄经,他一边在后面乱来,还美其名曰这样算是两人合作完成的,佛祖看了不会怪罪。往往萧子昱抄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弄湿多少经文纸还要另算。

袁珩一向公私分得开,却头一回在办公室里体会到了什么是心痒难耐。屏幕上萧子昱的脸动了动,电梯到了。

萧子昱的声音后知后觉传过来:“你为什么打给我?”

袁珩抚着颈侧,像是在回味什么滋味,开口却道:“我给你发信息为什么没回?”

萧子昱打开聊天框,才看到袁珩中午左右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没回应那句“谢谢”,而是“到地方了跟我说一声”。

他有些抱歉:“今天拍戏没来得及。”

萧子昱把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还有别的事吗?我要洗澡了。”

袁珩呼吸稍顿,开始胡诌:“有,很重要的事,等你换完衣服告诉你。”

萧子昱略显怀疑:“真的吗?”

他把手机搁在了桌上,袁珩面对着顶灯,只觉得白光刺眼:“调下角度。”

这要怎么调,平面放总是会照到顶灯,萧子昱把手机竖起来,镜头对着身后,自己绕到屏幕后方开始换衣服。

但他没想到的是,袁珩的视野里出现了半张镜子。

紧接着,萧子昱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子里。

他先脱掉套头衬衣,又褪掉裤子,还没等人看清的功夫一头墨发便散下来,将肩背盖了个严实。

袁珩眼看着那个白得泛光的身影在镜子中越走越远,最后弯腰在行李箱前停下,思索片刻,拿出了那件纯棉t恤,刚好可以遮住腿根当睡裙。

办公室外骤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是业务部上来送审批文件。袁珩脸色一沉,几乎是下意识挂断了通话。

“之前会上那个被您否决的项目他们又提出了新的方案,”助理一板一眼汇报,“等您批准签字。”

“放桌上吧。”袁珩往后一仰靠上椅背,咬住后槽牙磨了磨,心道还真是一报还一报,你在会上当众训了人家,对方不知哪天就会跳出来坏你好事。

徒留另一边萧子昱换完衣服回来,发现袁珩已经挂了电话,愣在原地嘟囔了一句:“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拍摄的强度也逐渐加大起来。

萧子昱察觉出正式演员和替身的鸿沟。做替身时对体力的考验比较大,他保持状态一天勉强能跑三个场子,正式演员消耗的却是情绪,有时候一连几天拍下来,深陷在某种状态中,需要放空一下才能进行后续的拍摄。

袁珩好像对这种情况很是了解,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少了,偶尔会在微信上问一嘴拍摄进度,萧子昱回复不及时便威胁要扣他工钱。

萧子昱前世只登过台,没演过戏,理论基础也不充足,便从最基本的做起,他演方景时,就先把自己变成方景时。

方景时爱玩扇子,他便扇不离手,甩拢拂挑,将一把扇子玩出花来。方景时在戏里最常见的装扮是一身青衫,外罩墨绿描金的披风,下戏后他也一身素衣在组里晃荡,抚袖撩袍间极尽风流。

某次萧子昱在树下琢磨剧本,一不留神错过了晚饭时间,周启临前来叫他吃饭,他魔怔了,扇骨在掌心一敲,转过身来:“舟齐兄是想去打野食儿了?可是我烟云阁的东西伺候不好你。”

赤金色霞光在他眼尾镀了一抹绮丽,连那素衫都热烈起来,燃烧着属于方景时的风情戏谑。

周启临愣怔了一下,在那么多戏本里来去自如的人,竟然有些结巴:“没有……我是说,晚饭可以吃了。”

萧子昱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玩笑间掩饰过去:“我在读剧本。”

可他们已经将剧本背得滚瓜烂熟,都知道里面并没有这样一句。这是萧子昱临场发挥的,就像他在拍戏时设计的那些精妙的细节一样,周启临感觉自己变成了木讷严谨的魏舟齐,抿住线条刚毅的唇,耳后悄悄烫起来。

一晃,拍摄进行到中旬,他们即将要拍戏里的一个名场面。

监察御史李卫巡查完各州郡归京,整理了一份地方官员收授贪贿的名单。这份名单成了魏舟齐的目标,有了它便相当于抓住了朝中重臣的把柄,贪图受贿之人大多忠心不定,加以威逼利诱便能为己所用。

李卫对朝政之事向来严谨,名单也都是贴身放置,但此人重欲□□,又好狎/妓,家中大夫人管得严,因此他回京后未进家门,先来了烟云阁消遣。

方景时事先得到消息,早就候驾已久。

今日是烟云阁花魁露面的日子。婉禾已经梳洗装扮好,戴花钿,挂额坠,略施薄粉,黛眉细长,在一众莺莺燕燕中显得清新可人。

婉禾是方景时从小教养起来的,手把手教的唱功和舞蹈,一把江南水乡的嗓子柔媚软侬,人尚未露面,只在薄纱帘子后面一亮嗓,便引得看客纷纷叫好。

陈楚然女团出身,对古典舞涉猎不多,她不想用替身,坚持跟着舞蹈老师练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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