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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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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徽省人,那边也爱吃炖菜么?”

陈东方挠挠头,憨笑道:“我家那边不咋吃炖菜……这是我在炊事班跟战友学的,我战友是吉林人……对了,好像这一锅出也是他自己琢磨的,之前他在新疆当兵,那边的人爱吃的手抓饭差不多是这么做,不过,听说新疆人用的是羊肉,他们那边吃羊肉多,好像不咋吃猪肉。”

小秋点点头,没有讨论少数民族生活习惯的问题,只是笑着赞扬陈东方的手艺:“能从手抓饭学到大骨炖菜一锅出,你和你的那位战友都是有心人呀。”

吃饭时,小秋说起仓房的地面和墙角加固,李长江道:“库房用水泥加固就够了,办公室倒是可以用地面花砖,那个铺的地面很漂亮,也干净。”

吴家的客厅也铺了地砖,是有点儿异域风情的几何图案纹样,确实比灰突突的水泥地面漂亮,看着也更干净。

想着那一沓子厚厚的钞票,吴戈率先一口应下:“确实不错,我打问打问,争取多买些回来。”

这边的房子铺不铺还不重要,他想到的是卷棚胡同的房子,特别是小秋的房间,还铺着红砖,时间久了,砖磨损严重,地面都不平整了。

铺一铺地砖也花不了多少钱,小秋也没多话。

热热闹闹吃完饭,陈东方帮着李长江继续维修房屋,小秋和吴戈秦戎则聚在一处商议了一下租房的事情,然后,三人一起出门,往秦大妈说的两户人家去了。

这两家住的离纸盒厂不远,若是之前街头没被隔断,他们就在回字形街的另一边,与纸盒厂差不多在回字的对角位置,如今街办厂子这边和居民那边用墙壁隔断后,小秋他们就只能绕上大街走一段,再从另一条街口进去。

这两家分别住在两个大杂院里。

小秋三个先打听着去了最里边的大杂院,姓曲的孤老住在这个院子里。

可惜,他们三个扑了个空,据曲老头一个院子的邻居说,曲老头是七〇年七一年搬过来的,搬来时就一个人,因为性格孤僻古怪,不太爱与人来往,来历成迷。这会儿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不过据说是去捡破烂了,他住的那间屋子门口搭了个很简陋的棚子,里边随便堆着些破旧报刊杂志、空酒瓶儿什么的。

看了看曲家紧缩的屋门,吴戈用手扇扇鼻子,皱着眉催促:“走,去另一家看看吧!”

因为堆了许多破烂儿垃圾,曲老头儿的门口很脏,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怪味儿,人一走近了,成群的苍蝇哄地飞起来,实在不怪吴戈嫌弃。

他们又走进另一个大杂院儿,姓吴的父子就住在这里,与曲老头儿家隔着一个院子。

来之前,他们打听的消息,这常宏伟父子倒是老居民,祖上就是井栏胡同的。如今瘫在床上的常宏伟,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带着工厂里的工友搞帮派斗争,却在斗争中受了伤,导致半身瘫痪,结婚两年多的妻子伺候了不到两个月,就跟人跑了,只剩下老娘和一个没满周岁的儿子。两年前,老娘也死了,就剩了常宏伟带着不到十岁的儿子小石头。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小石头上了一年学,老太太死后,小石头要在家伺候常宏伟,又要想法子找饭吃,就辍了学,爷俩儿靠给纸盒厂糊纸盒糊口。纸盒厂关张小一年了,也不知这父子俩如何度日。

这个大杂院正方厢房十来间,住着也有十来户人家,因为住房拥挤,人口多,院子里被盖上了各种煤棚子、菜棚子、做饭棚子,还有些人家屋里住不开,就在窗前门口搭个矮棚,安张床就是个房间,里边常常只能放开一床,进门就得脱鞋上床那种。

杂乱逼仄的院子里,还不时有孩子吵嚷哭闹,或者呼啸来去,比之前曲家那个大杂院人气旺许多,也杂乱许多。

“哎,你个小猴子别跑!”突然一声暴喝响起,小秋突然被人从背后揽住,原地转了半个圈儿,几乎同时,一道瘦小的黑影子嗖地一声贴着她的身子窜过去,一眨眼跑出大院不见了人影儿。

后边紧跟着追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手里挥着鸡毛掸子,气咻咻地一边跑一边喝骂。

小秋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一个门里走出一个中年妇人,端着一盆洗衣服的水,没走两步,就哗啦一声泼在本就不大的院子中间,登时一片水渍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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